是夜,胡彪沒有如同最初預計的那樣,隨便找間干凈一點的酒店住下。
因為他在打完了電話之后,帶著酒意的一番信步的溜達之后,居然發現是在不知不覺中,又回到了二環路的公司門口。
一想到辦公室里的大沙發,比起自己在廢土世界所經歷的那些野外露宿條件,其實不知道要舒服了多少之后。
胡彪對著保安點頭示意后,隨后就是推門走了進去,打算在辦公室里湊合一夜。
不曾想到,他在沿著走廊走向了最里間老板辦公室的時候,卻是發現了旁邊的一間大辦公室里,此刻依然是有著燈光亮起。
‘噼哩叭啦’的鍵盤聲有節奏響起,貌似有人還在加班,而不是什么在打游戲。
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發現了現在已經是十點多鐘的胡彪,立刻就來了興致。
主要是他想看看,是哪一個手下居然這么的以公司為家,知道自發自覺的加班為公司創造更大的價值。
若是今后有機會了,這種明顯屬于被優先提拔的先進個人了嘛。
為此,胡彪偷偷的往門里面瞄了一眼,看清了加班的人物之后,頓時就有些皺起了眉頭。
因為里面加班的那人,居然是他與少年時期的女神有著相同名字,還有幾乎撞臉、撞身材一般的妹子柳慧。
許是工作時過于的投入了一下,妹子根本就沒有聽到胡彪到來的腳步聲。
因此在這種夜深人靜的時候,不但將電腦椅調到了最矮,還將自己胸前的累贅直接擱在了辦公桌上,由此減輕一些自己的負擔。
所以,當那一個專心工作的認真臉,與這樣一個夸張的動作結合起來之后,充滿了一股妖異的魅力。
只是就算這樣,胡彪卻是沒有在這種夜深人靜的情況下,與單身女員工調笑一番。
主要是每次看到這張,在少年時期經常出現在了自己荒唐夢境中的臉蛋;胡彪總是認為著一點,她出現的過于巧合了一點。
說不好!就是兔子家派進來的探子。
隨后,胡彪帶著酒意匆匆的完成了洗漱,就是在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直到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人壓低了腳步聲之后,就此的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里;第一時間,胡彪就是驚醒了過來,只是沒有立刻睜開眼睛而已。
主要是當意識到有人,偷偷的摸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之后,那種事危險來臨時,神奇的危機感并沒有出現。
這說明一點,對方并不打算傷害他,又或者他的肉身。
鑒于這樣的狀況,胡彪此刻雖然不至于有多么的緊張,但是已經做好了當危機感在心頭升起之后,立刻就是運足斗氣護罩躲閃的動作。
然而,沒有任何他想像到,那些不妙的事情發生。
僅僅是一個帶著好聞香味的軀體靠近,然后給他蓋上了一旁的毛毯;并沒有趁機在他的取下衣物中,開始趁機偷偷的翻找起來。
接著,來人就是轉身離開了辦公室,順便還關上被風吹開的房間門。
期間,睜開了一點眼睛的胡彪,看著那一個離去時妙曼的背影,心中不禁是有了一點懷疑:
“難道這位柳慧妹子,并不是什么兔子家安保部門所安插進來的人手,這一切僅僅是一個驚人的巧合而已?還有,真是翹啊……”
這樣的疑惑并未讓胡彪困惑多久,因為這個翻了一個身之后,就是繼續的熟睡了過去。
并不知道他將奔馳大G,信手扔在了快餐店門口的舉動,給其他人造成了多么大的一個困擾。
“撲街啦”這樣的一句恨恨的叫罵聲,從社會小青年呢齙牙強的嘴里罵了出來。
其實換成其他人遇上這種事情,似乎也能夠理解此刻齙牙強的心理。
在落地成盒了一個晚上之后,眼見著終于是能吃上一局的雞了,結果忽然發現屏幕上的圖案一換,特么的沒網費了。
更重要的是,此刻兜里比臉還干凈的社會人齙牙強,根本沒錢充網費。
嘴里罵咧咧的之間,齙牙強從煙盒里抽出了最后一根煙點燃之后,發泄一般的將煙盒揉吧成了一團、砸在了屏幕上。
然后晃悠著身體,就此的走出了待了有些時間的網吧。
之后的幾分鐘里,他面對著午夜一點鐘空蕩蕩的街道,開始思考著一個深刻的問題:
我從哪里來,又要到哪里去?準確的說,是今晚要在哪里找個地方過夜,最好是還能搞到一點錢花花的問題。
思來想去,還是回家睡上一覺,再從家里老不死的手里擠點錢出來最容易。
于是叼著煙的社會人,就此邁開了穿著一個禮拜沒換褲子的雙腿,一步三晃的向著家里面走去。
若是一切都按照他的計劃發展,那么這貨將會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睡上一覺,再從父母身上弄點錢出來。
然后,又是將消失一、兩個禮拜的時間。
這樣的情況直到或許某一天,他就因為這樣和那樣的事情,去吃上幾年不要錢的飯,怕是才會過上規律的生活。
可是,當他從肥婆家的快餐館路過的時候,因為偶然的心念一動,今后整個的人生都是改變了。
因為他發現了停在路燈下,那一輛泛著迷人烤漆色澤的大G。
他瞄了一圈下來之后,發現不但是車里面沒有人,周圍空蕩蕩的街道上也沒有任何的路人經過。
更重要的是,作為附近這一塊區域的地頭蛇,他確定這里沒有什么攝像頭。
一想到這種豪車的主人,經常習慣性的在車子里放一些好煙、好酒、又或者是其他值錢的財物。
在這一刻的時間里,齙牙強無比的興奮了起來。
他以自己平時慣用的手段,就此的開始了忙活;并非是什么想辦法找鐵絲、發卡這些開鎖,齙牙強這種不入流的社會人根本就沒有那個技能。
這貨是在滿地的張望著,看看邊上有沒有遺落的磚頭這些。
很幸運、又或者是極度的不幸,他在地面上發現了半塊的磚頭……
“錢隊長醒醒,外面有情況了。”在這樣的一個聲音中,錢鐘偉那可是在一個激靈中就驚醒了過來。
本能中就是一伸手,掏出了后腰槍套里的手槍,并且是‘咔嚓’的一下給上了膛。
錢鐘偉、男性、今年36歲,他是陽城本地安保部門的一個負責人。
今晚臨時的接到了上級的一個緊急任務,一定要看守好一臺套牌的大G,不能出現任何的事故。
為此,錢鐘偉告別了家里新婚的嬌妻,帶著全副武裝的手下們,開著一輛平平無奇的金杯面包車停在了對面。
剛才不過是在輪班休息的時候,他稍微的睡了一會覺而已。
一想到了上級發布任務的時候,那一種無比鄭重的口氣,錢鐘偉就知道本次的任務一定非比尋常。
沒看到他現在的身上,連防彈衣都穿上了么。
只是以為會迎來一場激烈槍戰,并且做好的呼叫支援的錢隊長,一看窗外后發現情況很有點不對勁。
所謂的有情況這一點倒是不錯,但應該不是什么大事情。
僅僅是看到了一個不入流的社會人,手里準備拿著半拉的磚頭,準備砸開車窗玻璃拿來東西而已。
當然,誰又知道這是不是敵特分子,故意做出來的偽裝場面。
本著一定要萬無一失的心理,錢鐘偉對著打起了所有精神的手下們,發布出了立刻動手的命令……
拿著磚頭,齙牙強輕松的走向副駕駛外的位置。
這種事請他強哥做了又不是第一次了,無非是砸爛玻璃后快點拿了東西,然后抄小路快速離開罷了。
問題是,他才是揚起了拿著磚頭的手。
對面一輛面包車發了狂一般的沖了過來,在他身前數米之外的地方停下了。
更恐怖的地方是,在金杯面包車此時拉開了的車門中,他看到了里面有著一堆荷槍實彈、腦袋帶著戰術面罩的猛人。
現在,正用好幾把帶著紅點的長短家伙,齊刷刷的指向了自己。
他甚至非常的相信一點,此刻在自己的眉心位置上,一定是有著最少的一個清晰的紅點出現了。
與之同時,一個低沉的警告聲,帶著濃濃的殺氣在耳邊響起:“不準動”
“叔叔!我、我就是想順便拿點東西而已,要不要這么大的動靜。”帶著哭腔的社會人齙牙強,嘴里如此的哭訴了起來。
那啥!他現在真的很害怕,褲子已經是被尿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