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夜風很是清冷,吹到胡彪的身上之后,越發讓他感到了空虛、寂寞和冷。
只是很快之后,這貨就沒有一點心思,繼續保持這種文藝青年的裝逼狀態了。
那是在毫無預兆之下,這貨連嘴里的煙屁股都來不及吐掉,就是做出了一個就地翻滾的狼狽姿勢。
同一時間里,雙手向著綁在大腿左右的槍套摸去,飛快的抽出了兩把短柄的雙管獵槍。
主要是在前一秒鐘的時間里,胡彪忽然像是感覺到了有人用驚人的速度,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自己左手邊不遠的位置上。
不是他有意落自己人的威風,他手下的一眾土包子們,沒有人能有這么強悍的速度。
那么問題就大條了,既然不是手下的土包子,在這種時候偷偷出現的人物,只能是不懷好意的對手了。
胡彪在電光火石間,心中就做好了一系列應對的措施。
閃避、掏槍、開火。
而兩把雙管獵槍的槍膛里,雖然一家伙能扣動出4發12號的大威力霰彈,但估計對于當前的強者,那也是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所以在開完槍之后,胡彪就打算撒腿就跑。
一邊全速逃離的時候,嘴里一定還要大聲的叫喚起來;這樣的方式雖然有點丟臉,但是能夠保命啊。
然后,不管是誰殺上門來都死定了,他將面對這甜水溝子城兇狠的追殺。
要知道!現在的他彪哥的手下那看是連龍騎士都有了,你個孫子逃的再快還能跑的過天上的巨龍?
只是胡彪在即將扣動扳機的時候,確是生生的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那是他無比驚訝的發現了,來人居然好些日子沒見的西裝男;面對著他的槍口,已經是鬼魅一般的向后飄蕩而去,一下子就退出了百米之外的距離。
瞬間之中,這貨強大的實力顯露無疑。
要知道,在甜水溝子城外圍三十公里的區域中,就有著日常巡邏隊不斷巡邏;城外還有多處的明暗哨,都是防止地方高手的滲透。
這么多的人員,那是一個都沒有發現了西裝男的經過。
甚至就是胡彪,也是對方忽然進入了他的15米之內的念力控制范圍之后,才是發現了對方的到來。
這讓胡彪感覺到,似乎在一個冬天過去了之后,對方的實力又是暴漲了一截。
為此,胡彪看著轉眼后又鬼一樣的飄了回來,西裝男負手而立的背影,開口就是問上了一句:
“路西法大人,你現在這是徹底的解開了所有的基因鏈了?”
之所以這么說,那是他記得西裝男曾經對自己說過,據說當人體的基因鎖全部被解開之后,就能讓普通人得到超乎想象的進化。
能夠變成無所不能,近乎于超人一半的存在。
而如今一個冬天沒見的西裝男,一下子變得這么牛逼了,只能是用解開了所有的基因鎖來解釋。
“沒有!不過是去年冬初的時候,與那個叫加雷斯的一戰之中,讓我有了一個很深的感悟;回去之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之后,算是又解開了一些。
如果現在讓我與加雷斯單獨戰斗一場的話,最終誰能笑到最后還是兩說之間。”
保持著拉風姿勢的西裝男,嘴里是如此的回答了起來。
聞言之后,胡彪頓時心中好受多了。
當然,不是因為西裝男沒有徹底解開基因鎖的事情,讓這貨的心理好過了一些;而是他想起了一點:
“區區的魔法而已,哥們我擁有的念力,這種玩意也不弱不是!”
隨后他又問到:“大人你這么深夜到此,這是有事?”
西裝男面對著這樣的一個問題,根本就是沒有直接回答的意思,而是交代了起來:“很早就想找你喝酒了,去弄點酒來。”
一聽這話之后,胡彪也明智的沒有多問,很快就是從倉庫里扛了6瓶皮利島那邊,特產優質紅酒過來。
甚至還在廚房的冰箱里,翻找出了兩碟子的花生米過來,充當著下酒菜。
為什么是兩碟?不小心吃到了西裝男的口水該怎么辦。
然后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兩人都沒有說話,就是這么默默的對坐著,一邊抽著10塊錢一包的劣質煙草,一邊喝著在現代位面,一口能賣上上千塊的紅酒。
主要是眼見著西裝男。貌似根本就沒有聊天的打算,這樣以來的話,胡彪也根本不知道如何的開口。
就這樣,兩人在城頭喝了一夜的酒。
期間,胡彪又回去拿了兩次的酒水,最初還是記得拿紅酒;到后來酒勁上頭的時候,什么散裝白酒和藥酒那是都不管了。
最終,在天色隱隱發亮的時候,臉連一點醉意都沒有的西裝男。
嘴里緩緩的開口了:“我要走了。”
“別介吃個早餐再走唄,光喝酒不吃東西傷胃。”已經上頭厲害的胡彪,嘴里如此的招呼了起來。
只是西裝男像是沒有聽到胡彪的招呼一樣,繼續的開口說到:
“50年了,我一直都在底特律城待著,那里對于我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囚籠;世界這么大,我現在想出去看看了。
我要尋找更多的強者交手,看能不能徹底的讓基因鎖打開;最重要的是,我想找找我的家人,也許她們還活著了。
至于底特律我交給你了,那些變異生物和感染者我會把它們帶走;因為以你的身體狀況,在研發出合格的基因藥劑之前,最好還是不要更多的動用就好。”
在這樣一個巨大的震驚中,胡彪的酒勁都被驚醒了一半。
講真!雖然說西裝男的離開,代表著底特律的一切都對自己徹底的敞開了,應該算是自己賺到了才對。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如今很有一些的舍不得,嘴里嘟囔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來。
也許是一年多的交道打下來,西裝男在他的心目中,其實已經成為了一個半師半友一般的存在。
如果可以的話,他寧可慢慢的去拿走韋恩州立大學地下倉庫的東西,也不愿意西裝男就此的離開。
似乎冥冥之中胡彪有種預感,此次一別之后,兩人再也無法見面。
問題是對方給出理由,是要去找失散了多年的家人;難道胡彪還能硬著頭皮告訴他:別妄想了!說不定她們的骨頭都化成灰了。
而在胡彪的震驚中,西裝男嘴里依然在不停的說著:
“下次你去地下倉庫那里拿東西的時候,不要再傻乎乎的用吊車,一點點的吊裝出來了;在那些硬盤資料的位置上,就是你每次會偷拿一塊藏在衣服里的那里。
只要再往前300米的位置,就能有著一條大門,大門后有著一條通往地面的通道,從那里就能輕松的出來。”
胡彪:“……”
最終,當天邊的太陽探出了一個腦袋之后,西裝男果斷的躍下了城頭,就此頭也不回的迅速向著底特律的方向離去。
這個時候,反應過來的胡彪才是吆喝出了一句:“你還會回來么?”
“用你們東方人的話來說,有緣再見吧!”
西裝男傳來了這樣的一句話之后,人影終于是消失不見……
中午的時候,前往底特律送午餐的飛行員返回了,帶來了一個讓胡彪破滅了最后一絲幻想的消息:
他在城中沒有看到西裝男,而且城中所有的變異生物和感染者,似乎一下子就全部的消失了。
也是從這一天的下午開始,一個五千人規模的民工大隊成立了。
他們會如同弗林特市那邊一樣,一點點的將整個底特律大廢墟給清理出來。
唯一讓民工大隊的指揮官,一個在與溫納城一戰中斷了一條胳膊的老兵,所有點摸不著頭腦的是。
他們的尼姑拉斯大人,下達了一個這樣突兀的命令:
城中只要是那位西裝男生活過的地方,包括了那張長方形得餐桌,這些東西不要去移動和破壞,一直保持著原有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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