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一縮脖子,矮人小哥尹柯·蠻錘就用這樣的方式。
輕易的躲過了自己的對手,那一個高大的牛頭人,橫掃過來的一把斧面能有一個小桌子大小的鋒利雙手斧。
矮人嘛!與這種身材高大的對手作戰,總能是占據一些不小的便宜。
最少有著一點,因為對方往往需要彎著腰,才能攻擊到他們這些身高往往只能到腰部,甚至還不到腰部的對手。
在高強度的戰斗中,只要雙方僵持的稍微時間一長。
要是腰桿子不好的獸人戰士,會覺得這是一種極大的負擔,從而讓動作有些變形。
這不!經過了大概3分多鐘的游斗之后,尹柯·蠻錘就是清晰的感受到,對方腳下的步伐明顯是沒有最初的那么靈活了。
所以,那還等什么了?
趁著對手這個牛頭人壯漢,才是剛剛一斧頭落空的當口。
這個有著紅色大胡子的矮人小哥,就是一邊將左手的盾牌頂在了腦殼上,一邊努力的邁動著一雙小短腿,一邊向前快速的接近了過去。
最終,他右手上一個30公斤重的戰錘,重重的敲在了一只因為不能穿鞋,而光著的大牛蹄上。
瞬間之中,那種骨頭被敲碎的‘咔嚓’聲,就是清晰的傳到了尹柯·蠻錘耳朵里。
在廢土世界的東方,一直有著一個‘十指連心’的說法。
其實這樣的一個上海,換成了牛蹄上那也是一樣。
當30公斤重的大號戰錘,帶著斗氣的光輝砸落了下去的時候,先是牛頭人身上的斗氣護罩在一陣晃動中破碎了。
接著,余勢未消的戰錘與牛蹄發生了一個親密的接觸后,直接就是將堅硬的大牛蹄子,砸出了一個粉沫性骨折的下場。
本能之中,那個牛頭人戰士在無法忍受的劇痛中,就是變成了一個金雞獨立。
而且是不斷的蹦跶,原地不斷跳躍的經典姿勢。
整個人、不對!整頭牛就是這么不顧一切的蹦跶了起來,標志性的牛眼和大鼻子上,眼淚和鼻涕泡都出來了。
按說在這樣的情況上,尹柯·蠻錘只要沖上去,再給單腿蹦跶的另一支牛蹄子來一下。
這個之前一直壓著他打的強悍對手,立刻就只能在地上滿地的打滾了。
然而,他現在同樣是不好受,根本就沒有辦法補上一錘子。
主要是在沖上去之后,一錘子砸廢了一支牛蹄子的同時,被牛頭人抓住了一次難得的攻擊機會。
手里掄起的大斧頭,重重的就是砍在了尹柯·蠻錘頂起來的盾牌上。
不是他不想砍矮人的其他位置,關鍵在于原本個頭就是袖珍的矮人,在頂起了一面正常型號的單手盾后,就已經將整個人給護衛的嚴嚴實實。
當矮人手里的戰錘,剛剛砸碎了牛蹄子的下一秒,‘咚’一聲巨響也是響起。
感謝尹柯·蠻錘他老爹,當前親手幫忙打造的盾牌,真材實料的原本就非常結實;被篆刻上了一些簡易的魔紋之后,質量上更是強悍。
在當前這么一個關鍵時刻,就是救了尹柯·蠻錘一命。
被鋒利的雙手大斧劈中后,盾面上在火星飛濺中留下一條深深的痕跡,但是總算沒有被直接劈開、劈爛。
不至于讓躲在了盾下的矮人,被一斧頭給劈死。
可惜的是,牛頭人劈下來的這一斧頭,上面攜帶的力道那可是實打實的。
在巨大的力道之下,瞬間小矮人的左臂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樣,在麻痹中失去了所有的感覺。
接著,盾牌的內側撞到了矮人的腦殼上。
好家伙!就算當時的尹柯·蠻錘帶著祖傳的魔法頭盔,依然被撞的眼冒金星,整個人也是處于眩暈之中。
甚至像是一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的矮人。
胸腹間有著一種強烈的惡心,想要嘔吐出來的感覺。
以這樣的一個狀態,尹柯·蠻錘自然是沒有任何的辦法,去給對手補上那么一個關鍵一下。
那么就看他和那名牛頭人,誰能先緩過一口勁過來,順手的結果掉了對手了。
很幸運!最終還是尹柯·蠻錘活了下來。
這并非是他搶先的恢復了過來,而是在關鍵時候,一個特殊的援兵出現了。
之所以說是特殊的援兵,那是一個腦門上綁著一個白帶子,帶子上還花里胡哨不知道寫了什么的東方男人。
蹬著一雙血紅的眼珠子,手里端著一個馬桶揣子一般的東西。
嘴里殺豬一樣的,大聲叫著‘板載’的同時,對著那名依然在金雞獨立的牛頭人沖了過去。
問題是,當這么一個特殊的援兵出現了之后,尹柯·蠻錘和那個可憐的牛頭人尿都快被嚇出來了。
主要是腦殼上綁著帶子來人,可是大名鼎鼎的‘神風特工隊’成員。
這些家伙也不知道尼古拉斯陛下,是從哪里找出來的一些瘋子。
他們在戰斗中根本就不在乎傷亡,不在乎人命,不管是對手和自己的都一樣,唯一的目的就是殺死對手。
所以,在戰場上身上捆滿了烈性炸藥當死人,等到了獸人經過的時候忽然引爆身上的炸藥。
又或者是像這樣舉著一根馬桶揣子一樣的刺雷,身上綁著幣不可少的大量TNT炸藥包,直接沖上了與對手同歸于盡的場面,可以說層出不窮。
那種對于生命的漠視,就是最勇敢的獸人戰士看到了也心中發毛。
于是,當這個男人出現了之后,牛頭人在巨大的恐懼中居然壓下了對蹄子的劇痛,單腿蹦跶著想要逃走。
而尹柯·蠻錘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完好的右手丟掉了一直死死抓著的戰錘。
飛快的撈起了手邊的盾牌后,舉著盾牌就是將身體蜷縮了起來。
數秒鐘之后,在劇烈爆炸產生沖擊波中,尹柯·蠻錘像是一個滾地葫蘆一樣,向后翻滾出了好遠。
等到他短小的身體停下了之后,在‘Duang’的一聲里。
兩根黑黝黝的牛角,砸落在了他身前的位置上……
“小子,你沒事吧”一個聽起來很是有些熟悉的粗大嗓門,將腦殼暈乎乎的尹柯·蠻錘驚醒了過來。
好吧!費勁的抬起了腦殼之后,都不用看清那一個聲音主人的臉蛋。
僅僅是看到了那一雙膝蓋位置,就可以到了自己脖子的大白腿,還有在背心中被勒緊了之后,比自己腦殼還大的一對嚇人本錢。
尹柯·蠻錘就知道說話的人,是自己的那一位師長,艾爾薇·銀牙女子爵大人。
所以,就算感覺自己的左臂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知覺,矮人依然用著完好的左臂,撿起了地面上的戰錘。
強忍著惡心的感覺,嘴里硬撐著說到:
“師長大人,你就下命令吧,我們澳洲獨立第一師沒有孬種。”
“是的!我們澳洲獨立第一師永遠是陛下,手里最為鋒利的戰刀。”聞言后,銀牙嘴里贊許的說了一句。
情況,確實也是這樣!
這一支完全由澳洲皮爾巴拉地區,獸人后裔們所組建的部隊,在之前各防線上的殘酷拉鋸戰斗中,已經是遭受到了嚴重損失3次了。
但是每一次,都在該地區獸人的踴躍報名下,迅速的被重建了起來。
其中第一次嚴重損失的時候,是在防御第7條防線的時候,尹柯·蠻錘的老父親戰死在了防線上。
然后那一面盾牌和盔甲,就傳到了補充上來的尹柯·蠻錘哥哥身上。
在芝加哥防線上,哥哥也是戰死了之后,尹柯·蠻錘也是又是通過了伊爾76的機群被運送了過來。
對于皮爾巴拉地區的一眾獸人們來說,澳洲獨立第一師永遠會堅持戰斗下去,因為那代表了他們永不妥協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