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久地！”沈堯沖過去拍了他一下：“你晚上不打球么？”
渡久地沒想到這人還會來，還一副和自己很熟的樣子：“先看看再說。”
打不打的這種事情純粹看心情，他不缺錢。
說著渡久地走上一棟建筑的樓梯，沒幾步又停住了，回頭看沈堯：“跟著我做什么？”
“是這樣，我覺得你非常適合我們球隊，要不要來試試看？”
“不。”
沈堯鼓著臉，連什么球隊都不問一下就拒絕了？“試試看嘛，我們那里有全世界最先進的身邊，大聯盟規格的場地，更有分分鐘能打爆你的打者。”
“呵”渡久地不理他了，直接往樓上走，沈堯也屁顛顛的跟著，伸手就從金手指里摸了個平板出來：“喏，你看，我有一個朋友，也是只投速球的，你覺得和你比怎么樣？”
兩人這會兒已經走到了一處露臺，正好對著賭球的場地。渡久地倒是沒有把對方的話當真，但瞄了眼就被平板給吸引了注意力：“這什么東西？”
沈堯晃了晃平板：“平板電腦，都說了我們那有全世界最先進的設備嘛。”
說著劃開界面，點了點：“喏，你看我朋友的速球。”
是人就有好奇心，無非就是真淡定還是假淡定罷了。但沈堯還真摸不清渡久地到底是個什么性子，只能拿著新鮮產品先勉強的勾引一下了。
平板里的視頻開始播放，畫面清晰，渡久地干脆叼了根煙認真看起來。
視頻是從投手背面的角度進行拍攝的，投手身材很壯，但看起來個子并不高，穿著件黑色短袖與球褲，黑發，扎著個短短的小丸子，左手臂有著成片的刺青。
捕手護臉推在腦袋上，穿著護腿，沒有穿護胸，頂著一張明顯的亞洲面孔。
臉有點圓，很白。
不過身材比之亞洲的捕手要高挑纖長許多。
那個捕手說了什么，但是渡久地聽不懂，偏偏他這會兒好奇的很，只能問邊上的沈堯：“他說什么？”
“他說共軌度太差！！”
“共軌度……”渡久地想了想，又問：“這是哪里的語言？”
“華語。”
渡久地嗯了聲，視線又回到了平板上。
視頻上那個圓臉的捕手拉下了護臉，蹲下比了下手套，沒有暗號，顯然是只提了進壘點。
而在捕手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黃色的框框。
“這個是什么？”
“模擬好球帶，這個是系統做上去的。”
視頻上的投手站到了投手板的最邊緣，邁腿、開肩、動作流暢。
捕手要的是內角高，那球卻是直直往紅中偏上的位置飛去，直到末段才突然躥到了捕手要的位置。
然后視頻畫面上又蹦出來一串數字：“球速？轉速？”二縫線……
很快的二縫線。
接著捕手又要了外角高的位置，投手乖乖按照指示，那球依然是往紅中去，在末段又一個橫移去了捕手要的位置。
這次是四縫線速球，球速要比剛剛的二縫線慢一些。
渡久地瞇起眼，這是他見過最漂亮的二縫線和位移最夸張的四縫線。
“#……&”視頻里的捕手卻是又站了起來，護臉被推上去，露出一張氣鼓鼓的臉來，看起來很不滿意：“#……&！”求書寨中文
“他說什么？”
“還是在說共軌度的問題。”沈堯有些郁悶：“我是讓你看投手啊，你老關注捕手做什么？”
渡久地保持沉默，好一會兒才說：“他很厲害！手套！兩顆球都遮的很好。”
渡久地有些不知道怎么表達，他只的知道捕手的手套卡的位置都很漂亮，如果身后有主審，進壘的視線一定會受到干擾。他指著視頻上那個虛擬好球帶問：“這樣是不是比較能夠欺騙捕手？”
沈堯看了會，古怪的斜了一眼渡久地：“腦子還真是挺好的，這個技術現在還沒有整合。”（現實中1320年整合適用，隨著電子好球帶的推行，勢必會退出。但書里是用20年前規則寫的，所以豬腳依然有練這個。）
“什么技術？”
“framing，你眼光不錯，視頻里的捕手的這個技術是最頂尖的。投手跟他搭檔能賺來更多的好球。”
最頂尖的？渡久地又看了幾遍：“他是誰？”
“哪個？”
“捕手。”
“……”沈堯的表情更古怪了：“干嘛？”
渡久地瞇著眼：“跟他搭檔會比較……輕松。”
“這還用你說？”沈堯有些得意：“他有棒子又有手套，是真正的天才！誰不想和他組隊？和他搭的投手數據都能漂亮一截！”
“所以他是誰？”
是我爹！！這是以前在家里練習錄下來的視頻。
可偏偏這話不能說只能專注吹彩虹屁，又問：“你沒有覺得這個投手很厲害么？”
“很厲害。”
“那你一直看捕手做什么？”
“……”渡久地無言以對，繼續看視頻，投捕來了幾下之后又有人上來了。來人拎著球棒，戴著古怪的打擊頭盔，長發扎成一節一節的有些好笑。
那人回過頭看向投手……
渡久地側頭看向沈堯：“……”
視頻里的打者就是這個家伙。
所以這對投捕果然是和他認識的啊
不過這段視頻無從驗證這人的打擊能力，因為對方一直在莫名奇妙的假打！棒子是拎著的，但是沒有揮棒，似乎只是為了干擾投手。
“這是做什么？”
“嚇唬投手嘛，他那段時間在調共軌，不知道為什么經常失投砸人，我閃避點的比較高，我來測一測比較合適。”
“……”閃避？打游戲啊……中二。
“所以你要不要試試看？”沈堯很期待：“我認識的投捕都是最厲害的！互相提高啊！”
“不。”渡久地依然不為所動，但還在看視頻，他對那個捕手太好奇了，他的手套是怎么控制的？那么快的球，都能這么穩的接的？不過這個數據是真的么？真的有人二縫線投的比四縫線還快？
似乎看出了對方的好奇，沈堯點點投手說：“他這只是熱熱身，平時比這還要快。”
渡久地：……不信。
正要說什么，底下的球場突然爆發出一陣驚呼，隨著一聲脆響，一顆球嗖的從兩人之間竄了過去～
金錢棒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