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天晚上,曲云煙的近身侍女紫賢突然來找紫寒。
她們兩個平時關系還不錯,也算是一對好姐妹。
紫賢開始似乎是在試探,似乎不怎么相信紫寒,她好像還故意嚇唬人,認為紫寒欺騙了堂主曲云煙。
紫寒何許人也,心思尤為玲瓏,當然不會上她的當。
于是,紫賢相信了她,便開始推心置腹,說了一些曲云煙最近做的那些奇怪的事情,以及她所練的那種可怕的武功。
二人又談論了曲云煙那個奇怪的命令:
想方設法抓住花無憂和風情揚,但絕不能傷了他們兩個。
紫寒二人探討許久,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對于風情揚,因為王富貴的原因,紫寒是好奇而又憎恨。
而對花無憂,紫寒還是有所了解的。
認為那個花無憂雖然是落霞谷隱劍莊的少莊主,但只會些三腳貓的功夫。還膽小怕事,又是個好色之徒。就算他有幸長命百歲,將來也不可能有什么大的作為,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夫俗子。
所以,紫寒幾乎是對花無憂不屑不顧,認為就是一個不起眼的無能之輩,不值得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只要能抓到了風情揚,花無憂便也是囊中之物。
尤其是聽了王富貴的分析,風情揚在紫寒心中更是神秘而詭異,卻怎么都不能相信那個無惡不作的惡少就是噬血魔。
王富貴搖頭淡淡一笑,說道:
“紫寒你先別著急,后面還有更奇怪的事情。”
“是嗎?那王大哥你快說。”紫寒好奇心又起,興奮道。
王富貴夾了一口菜,又冷笑道:
“風情揚此人雖然狂妄蠻橫,卻也城府極深。大大那晚上他算是出盡了風頭,在江湖上還落了個風一刀的惡名。天云峰武林大會將至,鳳陽城最近來了很多江湖人士。其中不乏有不自量力又愛爭強好勝之人。那些人聽說了風情揚的事,便就慕名前去找他去比試切磋,可風情揚對他們都是拒之門外,還派人說好話送銀子將那些好事之人打發走。紫寒你想想,一個能一刀殺六人的惡人,怎么會沒膽量跟人比試?所以說,他一定是在私下里謀劃什么,也可能是,他又想在就要到來的武林大會上大顯身手,所以現在故意深藏不露。”
紫寒點了點頭,卻似乎沒聽明白王富貴的意思,便道:
“王大哥,你說的奇怪的事就是這些猜測么?”
王富貴卻立時板起臉,不悅道:
“這怎么能是猜測呢,我說的都是真的。”
他已經有五六分的酒意,所以敢斷定自己的話一定就是對的,也敢用這樣的語氣對待紫寒。
并不是他不在乎紫寒的感受,而是他認為跟紫寒關系越來越近,完全可以推心置腹,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有些話沒必要再掖著藏著。
紫寒聽了一怔,便沒好氣笑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說的都對總可以了吧,真是拿你沒辦法。”
她說罷便起身為王富貴斟滿酒杯,又道:
“以前你從未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總是客客氣氣的。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是不是已經喝多了。”
“沒有,我沒有喝多,我王富貴酒量大的很,昨天晚上跟師傅一起喝了好幾斤酒也沒醉。”王富貴又像個小孩子一般不服氣道。
紫寒放下酒壺坐了下來,嗔怨道:
“哎呀我是開玩笑的,你不要當真。如果我認為你喝多了的話,剛才就不給你倒酒了。”
王富貴一愣神,轉臉又嘿嘿笑道:
“說的也是,我誤會你了,對不起紫寒,我自罰一杯。”
他說罷便舉杯一飲而盡。
“咱們兩個就別客氣了,你快說風情揚后來又做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我還等著聽呢。”紫寒又沒好氣的催促道。
王富貴撓頭不好意思笑了笑,才道:
“像風情揚那樣無惡不作的混蛋,當然會有人怕他,但也會有人恨他,所以也一定有很多想把他碎尸萬段的仇家。大概是在一個多月之前吧,他出去游玩回來,在離他家沒多遠的地方就遇到了六個仇家截住了他,其中就有在大大被他打敗的魔烏俠侶夫婦……”
“是不是還有柳萬春?他家吃了那么大的虧,一定不會甘心的。”紫寒忍不住問道。
王富貴搖了搖頭,說道:
“柳萬春沒有來,好像聽說是城主慕容蒼穹從中調和了,那柳風兩家的事才暫時作罷。不過紫寒你說的也很有道理,對于柳采音和大大發生的事,柳萬春一定不會善罷甘休。那六個截住風情揚的人,也一定是柳萬春暗中指派的。”
“嗯,王大哥你說的對。”紫寒點頭道,“接下來呢,又發生了什么,那風情揚是不是被他們給……”
她眉頭一皺,又道:
“不對,風情揚到現在還活的好好的,那些人也一定沒有得逞。”
王富貴隨即嘆了口氣,說道:
“可惜天道不公,好人難做壞人不死啊。那六人也都是高手,殺光了風情揚身邊的護衛。可將要得手之際,風情揚卻忽然發出一聲奇怪而可怕的叫聲,就像是……”
“像什么聲音?”紫寒好奇道。
“就像……”王富貴緊皺眉頭,著實費了一番腦筋,過了會兒才道:
“總之似狼非虎,也像鬼哭狼嚎一般可怕。那六個本來就要動手的人都齊齊愣住了……不對,是被妖法給鎮住了。他們都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只能任人宰割。風情揚是什么人,怎能放過這樣的好機會,所以他便大開殺戒除了那六人。”
“又是六個,好奇怪。”紫寒有些好笑道。
她凝眉想了想,又道:
“王大哥,他們一定死的很慘吧?”
王富貴點了點頭,卻忽又搖了搖頭,才道:
“風情揚作惡殺人不奇怪,但話雖這樣說。卻沒人見他怎么出手,那六人就莫名其妙的倒下了,而且他們得死狀,跟天劍門那些被噬血魔所害之人幾乎是一模一樣,都是全身沒有刀劍之傷,是被人抽去了一身精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