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麥克,那是一個十歲的小姑娘,未成年的小女孩。她被人綁架了,你真的感覺開心,覺得非常美妙嗎?”西格莉德不知道來找麥克是對是錯,但是她非常焦急。
發生在騎士繼承人身上的案件給了她很大的壓力,也并不妨礙她憐憫一個未成年的小姑娘。
“唔。”麥克發出含糊不清的音節,對西格莉德說的話覺得不置可否。
因為就事實來講,北美殖民地其實是非常奇怪的。就好像這個騎士繼承人吧——按照大不列顛的法律,女性除非特赦不可能繼承騎士名銜的,北美洲的大部分貴族卻為了鞏固權勢改變了法律,或者說:更改了規矩。他還聽說過一個非常有名的家伙,‘火色紫夜和粉紅寶石的屠殺者’,一位據說會飛的美女船長。
“您的意思是說,讓我去拯救一個已經觸犯了律法的小家伙?”麥克還是點著雪茄了,這會讓他的頭腦更加清醒。
“你在乎律法嗎?麥克?”西格莉德問。
“我可是一位真正的執法者。”
麥克點著雪茄才發現他沒有剪開雪茄,裹不動,就接過伍爾夫的匕首削斷雪茄,“當然了。親愛的西格莉德總探長。作為弗萊克城的一街探長,我愿意遵守弗萊克城的一切規矩,比如旁觀一個小女孩繼承騎士老爺這種大人物的身份……
您知道我不歧視女性的……可是案件發生在東直街,別說我只是一個小小的一街探長,就算還是原來的三街探長,東直街也不在我的管轄范圍之內。”
“你想要老貝爾的東直街?你的胃口太大啦!麥克!”
“是嗎?可是和吞掉我兩條街區的老貝爾比起來,我的胃口不要太小。”
“但那是一個小女孩,一個或許死了,也可能仍然活著的,少不更事的小姑娘!她不應該因為任何原因死去!”
“印第安人死了更多的孩子,但您說湯姆那個獵皮人做得很好!”
“這不一樣!”
“是的,這不一樣。我們和印第安人屬于敵對的關系,將來很可能需要有一方被亡族滅種。但是迄今為止,我從未聽過除了食人族以外的印第安人會殺死我們未成年的孩子,卻不止一次的聽說他們的孩子遭到屠殺!”
麥克只是隨口說說,重活一輩子的他遵循內心的引導,不愿想太多的是非。
“親愛的西格莉德總探長,我知道案件發生了困難,讓老貝爾這樣經驗豐富的老狐貍也捉襟見肘。但是您必須清楚:我和東直街沒有半點關系,和那個很有可能成為大人物的小女孩也沒有半點關系,我不會為了她去幫助自己的敵人。如果我不計前嫌的幫助了老貝爾,讓他騰出手來對付我的話,誰來為我的這種行為買單?”
“我會幫助你……”
“不!不用說您會幫助我之類的話!當老貝爾有了充足的時間和我爭斗,我的小兄弟們會有死傷。和那個無辜的小女孩比起來,我的小兄弟們才是我的孩子,如果不可以給他們帶來足夠的利益,我就不可能用他們的性命去冒任何風險!”
“這樣吧,我盡力為你爭取,你知道我是站在你這邊的。”西格莉德的聲音軟了起來。她不是一個軟弱的總探長,除非為了無辜者。
“不是盡力爭取,而是必須…”
“夠了麥克!弗萊克城的十八條大街不是我全部說了算,我會拼盡全力的為你爭取!賭上杰克遜家族的名義!”西格莉德猛然拽住麥克的胳膊,那邊踩上她漂亮的象牙色馬車,一個過肩摔把麥克摔進了用柔軟布帳擋住車門的車廂里。
麥克順其自然的翻進車廂,躺在寬敞的馬車座椅上,更加自然的翻出了西格莉德馬車里的蔓越莓鮮酒。
“好吧,您是個值得信任的人。西格莉德美探長。”西格莉德向來說話算話,特別在賭上麥克感覺非常奇怪的杰克遜家族的名義以后。
麥克也不想逼西格莉德太緊,從車窗丟出了西格莉德七八瓶的小瓶鮮酒,“茱莉亞、西奧多、阿利、伍爾夫,還有鄧巴。你們五個人跟緊馬車,也讓小兄弟們暫時散開吧。我們不可能帶很多人前去騎士老爺的莊園,這是不尊敬已故騎士老爺的,也是不合理的一種做法。
……
東直街東連港口,西接集市,是一條堪比麥克兩條街道加起來那樣繁華的正街。老貝爾在探長位置上的資格太老啦,在麥克做探長之前,早就把弗萊克城最好的地段占據下來。
格里芬騎士的莊園在東直街的最中央,一座雪白雕花的柵欄門后是將近五畝地的大草坪,還有房前的噴泉、花園和游泳池。
麥克很喜歡這樣的豪宅,比他的家大了三倍,只是游泳池小了一點,比他家里的“游泳池”小了萬萬倍還多。
“想要維持草坪的修剪、房間內的衛生和騎士老爺一家的飲食起居,這樣的豪宅起碼需要五個仆人吧?”麥克在大門口看著豪宅,但是不跳下馬車。
“有一名老管家、一位女管家,還有三個普通仆人。”西格莉德是聰明的,很開心麥克展開了詢問。
沒多久女仆過來開門,馬車駛入了進去。
麥克當然不會有任何不尊敬騎士老爺的做法,畢竟騎士在他們的眼里也是貴族,貴族的權勢還在膨脹。他在馬車進入大門前就跳下馬車,掐滅雪茄后和每一個女仆親密的說話。
“親愛的麥克探長大人,我一直以為您是一位非常可怕的人呢。”一個女仆端來點心,另一個女仆也端來了放置幾杯美酒的托盤——
這是面對客人的招待,也是麥克會說話有笑容帶來的極大的禮遇了。
“但是我并不可怕,對嗎?”麥克笑著說。
“是的,您比老貝爾探長親切多了。我們大小姐說過:朋友來了有美酒,敵人來了有她的駿馬和利劍。所以我們送來了最好的酒,相信大小姐會稱贊我們,我們對客人的招待很好。”
“我也必須稱贊你們。因為你們真是漂亮而且可愛的好姑娘呢。”麥克贊美的話好像不要錢似的。
好吧,真的不要錢。讓西格莉德在旁邊聽得蹙緊細長的眉毛,覺得麥克對女仆們謙恭的態度丟了探長身份的臉,但是隨著麥克話題的深入,她驚訝的發現麥克聊出了很多關于騎士少女綁架案的事情?
她和老貝爾仔細盤查大半天所得到的所有線索,竟然都被女仆們笑嘻嘻的聊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