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你出關啦?”
周隱走到大廳里,手拿著一本裝訂成冊的書籍,笑著說回答,
“師父,你回來啦。”
旁邊桃夭夭跳下椅子,獻寶一樣指著桌子上的一盤拼盤。
“師父,我們給你留下的飯菜,吃飯之前就給你分好咯,我是不是很棒!”
周隱看著乖巧可愛的桃夭夭,心中竟有一種“有個女兒真好”的荒謬感覺。
“好,桃夭夭干的不錯!”
桃夭夭聽完周隱的夸贊,高興的跳了幾下,發出暢快的笑聲。
“快吃飯吧。”江瑩瑩將重新燒好的茶水,給周隱倒上。
“師父,這是徒兒突然來了靈感,創作的一本寶典。”周隱把手中書,遞給了李子淳。
“戀愛之典?”
李子淳看著書名,就皺起了眉頭,“徒兒,這是金丹期的修煉功法?”
周隱搖搖頭。
“對了,我剛才回來的時候,發現門被人從里面打破了,徒兒是你在修煉功法嗎?”
周隱一拍腦袋,怎么把這事情給忘了。
“師父,這個事出有因,明日我就去城里找人修門。”
周隱也順便解釋了今日敖烈來訪的事情。
李子淳不著急看書,驚訝的看著周隱,“你說這敖烈是西海龍王之子?”
周隱點點頭,“徒兒看他被情所困,于心不忍,因此,才想著幫他一幫。”
李子淳聽到后,滿意的摸了摸胡須,“我徒兒長大了,也懂得結善緣的道理了,為師深感欣慰!
西海龍太子為情所困,
一歲我徒兒奮筆直書!
好好好!”
李子淳閉上眼睛,感受著其中的韻味,滿足自己剛才隨口說出的兩句詩。
桃夭夭在旁邊好奇地問到,“師父,什么是為情所困?”
周隱停下了筷子,不知如何解釋。
如何給桃夭夭解釋?
“你還小,等你修煉到金丹期,自然就會懂了。”
周隱祭出了許多父母慣用的說法,“你現在還小,等你長大了自然就懂了。”
然后繼續埋頭吃菜。
江瑩瑩則是掩口偷笑,然后拉著桃夭夭去了后院,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李子淳自我感動完自己的詩句,睜開眼睛,打開第一頁。
雙眼怒睜!
“徒兒!這是?”
李子淳看著第一頁中所蘊含的天道之力,有些膽戰心驚。
那個刺眼的閃電標志,讓人一看,就感覺即將劈落在自己的頭上。
李子淳擦了擦冷汗,看著周隱,“徒弟,這天道之擊?”
周隱咽下嘴里飯菜,點點頭,“師父,我本想著警戒讀者,不要靠著此書,去騙人感情,因此才寫下這句話,誰想到。”
周隱指了指天上,“就直接給我蓋了個章。”
李子淳看著周隱,良久,嘆了口氣。
“罷了,徒兒你天縱奇才,為師也不多做探究。”
然后,就繼續翻到第二頁,繼續觀看。
周隱忍不住給自己師父點了一個贊,突出一個豁達。
戀愛之典中的內容,對于李子淳來說,大部分不能理解。
畢竟,對于一個老春陽來說,早已過了那個年紀。
戀愛姻緣,對于李子淳,就是阻礙自己修仙之路的障礙!
將書歸還給周隱。
李子淳皺眉沉思,欲言又止。
“師父,可是有何不妥?”周隱察言觀色的本領,一向很厲害。
“也不是不妥,只是,為師想到一件事。”李子淳摸著胡須,欲言又止。
周隱心中一緊,師父可是發現了什么?
李子淳嘆了一口氣,“為師想到,以前自己吟出了那么多好詩,竟然沒有想著記錄下來,匯編成冊。”
周隱心里一松,有忍不住笑道,“師父,這有何嘆氣的,徒兒這就把筆墨紙硯送到您房間里,您大可以編寫一冊詩集來!”
李子淳聽到后,眉開眼笑。“徒兒,這樣好嗎?”
“當然好啦!師父您文采橫溢,詩意盎然,不記錄下來,才是世間的遺憾!”
李子淳聽完后,用力的撫摸著胡須,點點頭。
“既然徒兒,都這樣說,那為師這幾日也要閉關!”
周隱:“啊?”
說罷,李子淳站起身來,給周隱留下一個背影。
“徒兒,你吃完飯后,就把筆墨紙硯送來吧。”
“好的!”
行吧,只要是師父高興。
……
本來是七日之約,但是周隱文思泉涌,一日之間就將戀愛之典寫好。
所以,剩下的六天里,周隱又分別復制了幾本,已備不時之需。
而且,每次復制的時候,那個天道閃電的印記,每次都會出現。
所以,這幾本書都是正版!
第八日。
李子淳除了吃飯的時候出來,以及早上練功時間,會出來和大家一起修煉。
其余時間,全部在閉關記錄自己以往的詩集。
周隱猜測,自己師父是不是像前世里的乾隆一樣,創作的詩,數量高達幾萬首!
正在喝茶的時候,空中突然飄來了一陣烏云。
敖烈來了。
周隱走出門外,到前院去迎接。
這個時候,周隱突然發現一件大事情。
門還沒有修!
這幾日沉迷創作,都沒有時間去修門。
此時,敖烈風度翩翩,站立在門口,遠遠對著周隱,就鞠躬致禮。
為什么周隱要幫敖烈呢,單單看敖烈這態度,每次都恭敬的從大門進。
而不是直接飛到前院。
所以懂禮貌的小白龍,就會有人幫他談戀愛!
“敖烈兄弟你來啦!”
“周隱大哥!”
敖烈滿面激動,小快步跑到周隱面前,激動的呼喊。
七天不見,周隱已經從小兄弟,變成了大哥!
“先喝茶!”
“大哥請!”
“哈哈哈哈哈哈!”
在爽朗的笑聲中,二人并排,走到大廳里坐下。
依然是桃夭夭端茶送水。
敖烈這次沒有上次那么緊張,還裝模作樣的夸了幾句,
“周隱大哥,這徒兒果然根骨奇家,聰明過人啊!”
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敖烈卻坐立不安,一會摸摸頭發,一會把茶杯挪一挪。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強迫癥。
周隱卻知道敖烈已經迫不及待了。
“敖烈兄弟,這七天里,我是茶飯不思,晝夜奮筆疾書,嘔心瀝血,才將那位前輩的心血,一字一句,都記錄下來啊。”
敖烈一聽,不由得感動,“周隱大哥,您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