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藏于山林之中的院落里,鬼殺隊的所有柱齊聚于此,而在眾位柱中間一個昏迷的少年卻是正被捆縛者倒在地上。
“這小鬼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把他綁起來?”一頭粉發的戀柱有些好奇的看著地上的炭治郎開口說道。
“不知道呢!聽說好像是鱗瀧左近次大人帶過來的,這次的柱和議會似乎就是為了他而召開的!”音柱宇髄天元開口說道。
“鱗瀧大人嗎?富岡先生你知道什么嗎?”蟲柱蝴蝶忍看向旁邊的富岡義勇問道。
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依舊陷入昏迷的炭治郎,富岡義勇將頭瞥了過去淡淡的說道:“不清楚!”
他當然清楚炭治郎的來歷,事實上還是他將炭治郎介紹給鱗瀧左近次的,然而他卻并不清楚自己師傅為什么會將炭治郎待到總部來,而且甚至還為此將整個鬼殺隊的所有柱全部找了過來。
要知雖然富岡義勇也覺得炭治郎兄妹比較特別,但也并沒有到要驚動所有鬼殺隊的地步啊。
“哦!是這樣么?”蝴蝶忍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富岡義勇而后卻是將目光再次落在地上的炭治郎身上:“好像很痛苦呢,即便昏迷都在流淚,少年似乎經歷了不好的事情!”
“喂!你要睡到什么時候!”風柱不死川實彌顯得就沒有其他柱那樣客氣了,直接走到昏迷的炭治郎跟前直接一把將其頭發抓起用力的搖晃。
本來昏迷之中的炭治郎被這股大力一搖卻是直接清醒了過來,而迎面看到一個滿臉疤痕的人正表情不善的看向自己,當下立即驚恐的想要后退。
“鬼!鬼~~~”炭治郎有些驚懼的一邊利用雙腳在地上后退一邊開口喊道。
“臭小鬼,你說誰是鬼呢?”本身對于鬼極度厭惡的不死川實彌聽到炭治郎竟然叫自己鬼當下立即被氣得青筋直冒,一把抓住炭治郎的衣領舉起拳頭直接就向著炭治郎的臉砸了過去。
然而,就在不死川實彌的拳頭馬上要打在炭治郎臉上的時候,一只手卻是突然伸出來將不死川實彌的手腕抓住。
“喂~干什么?”不死川實彌看向突然出現在自己旁邊拉著的他手腕的富岡義勇眼神有些不善的說道。
然而還不等富岡義勇回答本來被驚嚇住的炭治郎正好也看到了旁邊的富岡義勇,不過卻沒有半點被對方救了的信息與感激,相反原本驚恐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猙獰。
“是你!啊!”直接掙脫了不死川實彌抓著的手腕,即便被綁著雙手炭治郎卻是依舊用頭狠狠的撞向富岡義勇。
就是因為這個人,就是因為他讓自己取找那個叫鱗瀧左近次的家伙,妹妹才會被殺的!
由于那天夏斌救下禰豆子的時候炭治郎已經昏迷,所以他并不知道禰豆子并沒有死,只是以為禰豆子已經被那老頭斬首了,所以對于明顯和鱗瀧左近次有關系的富岡義勇自然也憎恨上了。
根本沒有想到炭治郎會攻擊自己,富岡義勇竟然沒有躲開對方的頭槌,不過由于兩人身高上的差異加上,此時炭治郎被人反綁著雙手,動作并不方便,因此那一頭錘并沒有撞到富岡義勇的腦袋,僅僅是撞到對方的胸口位置,不過猛力一擊卻是也將富岡義勇撞的一個趔趄。
而炭治郎這一動作卻是讓其他柱都露出不解的神色,剛剛明明是富岡義勇出手才讓那小鬼免于挨揍,結果這小子竟然恩將仇報反而撞開了富岡義勇,鬼殺隊的柱們都不是傻子,當下立即看出兩人似乎的確認識,而且好像還有些過節。
而被炭治郎莫名其妙的撞的后退了一步的富岡義勇卻同樣皺了皺眉,雖然并不能確定,但看向對方憤怒的表情卻是也有了一些猜測。
“你妹妹呢?”富岡義勇淡淡的問道。
“死了,鱗瀧,鱗瀧左近次殺死的!”炭治郎有些聲嘶力竭的喊道。
聽到這話眾位柱都是皺了皺眉,鱗瀧左近次這位前任水柱眾人都是知道的,雖然沒有共事過但既然可以成為柱對方的人品也一定是得到大家認可的,所以如果說鱗瀧左近次會隨便殺人他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再加上少年被待到了他們總部又將所有的柱全部召集了過來,大家卻是對這件事也有了相應的猜測。
果然!聽到炭治郎話后富岡義勇直接開口問道:“你妹妹吃人了?”
吃人!什么會吃人?野獸?當然不是,會在這個時候被提起的當然只有一個東西,那就是鬼了!這少年的妹妹是一只鬼!眾位柱頓時了然,甚至于有好幾個柱都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畢竟這少年的妹妹是鬼并不代表少年本身也是鬼,事實上就算是鬼殺隊之中也有很多人是因為親人變成鬼而加入鬼殺隊的,所以對于至親之人變成鬼的痛苦他們卻是最能體會。
“沒有!”聽到富岡義勇的話后炭治郎表情痛苦:“明明已經快好了,禰豆子已經有了變回人的希望,然而那個人,那個人卻殺死了他,混蛋!”炭治郎悲痛的直接跪倒在地。
然而炭治郎的話卻是根本沒有人會相信,鬼變成人?可能每一個有親人變成鬼的人都會有這種幻想吧?但實際上那確實不可能的,畢竟千年的時間已經被證實了,在成為鬼的那一刻起,這個人就已經死掉了,所以想要把鬼重新變回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這就好像煮熟的雞蛋根本不可能在變回生雞蛋一樣,這根本就是不可逆的事情。
而就在柱們紛紛露出同情表情的時候,房間之中鬼殺隊現任首領產屋敷耀哉卻同樣面露震驚:“救活被日輪刀斬首的鬼?”
作為鬼殺隊的首領,產屋敷耀哉一直克制自己的情感讓其不會被自己的情緒影響判斷,然而在這一刻他卻無論如何也不能淡定了!
要知道人類對付鬼本來就十分的困難,因為鬼本身幾乎是不死的,雖然懼怕陽光但白天鬼都會刻意隱藏自己,他們想要在白天找到鬼十分的困難,因此想要找到鬼唯一的辦法就是在黑夜的時候,那些鬼出來獵殺人類的時候進行阻止,可這樣一來能夠殺死鬼的唯一手段就只有日輪刀了,否則就算將鬼大卸八塊也沒有任何意義,也就是說,日輪刀是鬼殺隊們對付鬼的唯一手段,然而就在剛才卻是有人告訴他,他們鬼殺隊唯一能對鬼造成傷害的武器竟然也被克制了,這如何讓他能夠淡定。
“你剛剛說的那個人用的,是血鬼術嗎?”產屋敷耀哉認真的問道。
聽到產屋敷耀哉的話后鱗瀧左近次微微搖了搖頭:“我在那個人的身上沒有聞到鬼的氣味,不過當時的是在黑天,對方是否是鬼我也沒有辦法確定,而被他救下的那個鬼實力很強,我一開始是靠偷襲才將她的頭顱砍掉,如果正面對決的話我恐怕也不是她的對手,因此我選擇了離開!”
“你做的沒有錯,這個消息遠比殺死一只鬼來得重要!咳咳咳!”產屋敷耀哉點了點頭,而后似乎因為這個糟糕透頂的消息讓他的病情變得更為嚴重,突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主公.....”鱗瀧左近次微微皺眉,產屋家的疾病或者說詛咒作為柱的他們都十分的清楚,而也正是因為憑借疾病之身卻可以依舊堅持對抗鬼才更讓大家敬佩。
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沒事,產屋敷耀哉再次認真的說道:“那個人你是如何看的?”
鱗瀧左近次當然知道對方說的是誰,微微沉吟了幾秒之后他卻是開口說道:“雖然僅僅只是見過一面,但我卻并不覺得他真的投靠了鬼,給我的感覺他更像是在可憐鬼,想要幫助鬼!雖然本身有些偏激但我可以確定,他絕對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他應該也十分厭惡鬼吃人才對!”
鱗瀧左近次篤定的說道!
而與此同時,遠在淡鷺縣警察局局長的家中,夏斌一臉厭惡的對著那邊抱著那警察局局長的腦袋正在啃的松葉吉村說道:“你吃東西的時候可不可以斯文一點,就算是變成鬼但你的意識應該也是正常的吧,這種吃的到處都是的行為你就不覺得惡心嗎?”
“對,對不起!我會注意的!”聽到夏斌的話后松葉吉村果然吃的小口了很多,只不過抱著一個人類尸體吃的就算在怎么斯文,恐怕也不會讓人感覺不惡心吧。
“嘔~~~”旁邊已經嚇得癱軟在地的青年再也控制不住直接大吐特吐了起來,看的夏斌再次皺了皺眉頭。
“你看你,把人家都給惡心到了!”夏斌撇了撇嘴,而后拉起已經沒什么好吐的卻依舊干嘔不止的男子再次開口說道:“行了,說說吧,到底是為了什么非要殺死他的?”
“不,不關我事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別,別吃我,我.....”那青年看向夏斌的目光已經完全被恐懼填滿,然而一直開著金手指的夏斌卻是知道對方雖然害怕卻并沒有如他表現的這般恐懼,不過夏斌覺得雖然這小子的表演十分到位,但有些事情還是發自內心的更為自然一些,于是直接動用金手指將對方的恐懼拉滿。
本來心里還在盤算著自己要如何才能逃得一命,然而沒來由的內心制作的戰栗卻越發強烈,腦海中不斷回想起那警察局局長被一口咬掉半顆腦袋時候的景象,耳邊回蕩著那腦殼被咬碎后,對方好像吃果凍一樣吸食腦髓時候的聲音,他再也無法像剛才那樣冷靜思考了。
“不,不是我,是少主,少主大人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