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最近怎么沒有見到坦之啊?”游駒呷了一口茶水后有些好奇的開口問道。
游駒膝下無子,因此對于這位侄兒可以說是視如己出,往日里這位唯一的侄兒也并不安分,兩兄弟因為師門規矩不能將自身武藝傳授,因此內心多少有些虧欠之感,所以平日里難免就嬌慣了一些,不過好在他們兄弟二人在這江湖也算是有些頭臉,因此就算游坦之惹出什么事來兩人也可平息,所以不管是游驥這位父親還是游駒這位伯父都習慣了隔三差五這個不省心的小子給他們惹出一些事情來,不過最近幾個月卻是好像還真的沒有聽到這小子惹出什么事情來,這一時之間他們還真的有些不習慣了。
“我哪知道這小子搞什么名堂,不久前這小子突然向我討要了一個工坊和城里面的一個店鋪,說是自己想要學著做生意,我想這小子如果能真的做些事情也好過天天惹事,就遂了他的意,結果這些日子就見他天天早出晚歸,后來甚至干脆都不回莊子里了,每日就在那工坊里也不知道做些什么。”游驥苦笑的說道。
“這臭小子又有什么鬼主意?”游駒有些好奇的問道。
“不清楚!嗨!還不就是一些小孩子的胡鬧,這些日子零零總總的想我支取了上百兩銀子了,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鼓搗什么,不過我問過手下,這小子倒也沒有出去花天酒地,銀子都用來購買一些木料棉麻,也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不過不管他做什么總比去外面惹禍的強!”同樣喝了一口茶水,游驥苦笑的說道。
“哎!你我二人每天忙活這莊子里的瑣事,對著孩子卻是少了些照料。”微微嘆了一口氣,游駒突然開口說道:“二弟你真的不打算讓坦之習武了?”
“你也知道,那小子平日里最怕吃苦,哪里是什么習武的料啊,有著咱們兄弟闖出的名氣,能護佑他平平安安的過完這輩子就行了!”游驥有些無奈的說道。
聽到這話游駒卻是也苦笑的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醉風樓雅間!
“周兄,當初可是說好的,你的這批棉麻都賣給我,如今定金你收了貨你卻說賣給了別人,你這生意做得可有夠隨意的啊!”夏斌坐在酒桌上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的說道。
而坐在夏斌跟前的則是一個身穿綢緞的富態男子,此時正一臉的賠笑:“游兄真的是對不起,那趙家是咱們這最大的布商,聽說我偷偷將棉麻賣給你特地把我叫去狠狠的訓斥了一頓,您家大業大的自然不用怕他們趙家,可是小弟我就是一個賺點性苦錢的行商而已,那里能和趙家人對著干!人家不讓我賣給您,我又有什么辦法啊。”
“周兄這話說的可笑,東西是你的,你愿賣我愿買有什么敢不敢的?難道你吧棉麻賣給我他們還能派人殺了你不成?”夏斌有些不滿的說道。
“這位兄弟這話就不對了,人家趙家是方圓百里最大的布商,我們這些販布的就指著人家賞口飯吃,我哥貪圖小利,就因為你給的價格高上那么幾分就要把棉麻賣給你們,可是殊不知不賣棉麻給人家趙家,我們又怎么從趙家購買成布啊!”那富態男子旁邊一個英俊青年聲音冷冽的說道。
聽到這話夏斌微微皺眉開口說道:“我和你哥說好了的,他賣我棉麻,等我紡出布來自然就交給他販賣,價格更是比那趙家還要便宜兩成,怎么?有便宜的布不要,你們偏要他們的貴布不成?”
“哼!”聽到夏斌這話那青年卻是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你棉麻原料收的價格比人家高三成,成布又比人家低兩成,你真當這生意是這么好做的?”
“好不好做和你無關,怎么有便宜你都不想占?”夏斌有些不解的看向對方。
“便宜誰不想站,只是這貪小便宜吃大虧的道理家兄不懂我卻明白!”那青年不屑的看了夏斌一眼后直接起身說道:“好了!這位少爺您喜歡過家家自己和家仆玩一玩就好了,不要連累別人!”
“你說什么!”站在夏斌旁邊的一個小廝聽到這話立即想要呵斥,卻被夏斌擺斷。
“二位應該聽說過我聚賢莊的名字吧?”夏斌沉著臉開口說道。
聽到夏斌報出聚賢莊的這個名字,那一直不怎么說話的富態男子立即拉了拉旁邊那英俊男子,然而卻被對方不滿的甩開。
“哼!聚賢莊威名當然聽過,不過這做買賣就是你情我愿,怎么?聚賢莊勢大還想要強買強賣不成?”英俊青年不忿的說道。
夏斌微微搖了搖頭卻是沒有出聲。
“二弟哪里話,聚賢莊威名赫赫自然不會做哪些事情!”那富態男子連忙賠笑的對夏斌說道:“游兄不要見怪,舍弟是讀書人說話直了些,您可千萬不要見怪,游兄給我的定金我過后就會差人送過去,但這生意兄弟我是萬萬沒法做了!”
對方特地將讀書人三個字加重了音調,大宋向來重文輕武,對方點出這點也算是一種威懾,不過不要輸夏斌這個穿越者了,就算是原本的游坦之也未必會怕一個恐怕連功名都沒有的所謂讀書人了。
“不必了!你這兄弟想來以后需要錢的地方不少,那些錢就留給他吧!”夏斌面無表情的說道。
夏斌這話隱隱的已經帶上幾分威脅的味道了。
“呃....”聽到這話那富態男子臉上笑容也淡了一些,不過還是勉強說道:“游兄心中有氣我能理解,改日我在登門賠罪!”
說完卻是拉著自己的兄弟快步走了出去。
“二弟!你這次太魯莽了,那聚賢莊在江湖上十分有名,你怎么能這樣不給人家留面子呢?”走出酒樓,富態男子沉著臉說道。
“大哥你就是太過膽小了,不過是一群武夫而已有什么可怕的,而且來之前我已經打聽過了,那聚賢莊的游氏兄弟還算循規蹈矩,不敢做那打家劫舍之事,至于這游坦之只不過是一個不懂世事的愣頭小子而已,根本無需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