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炮與玫瑰酒吧并沒有發生特別的變化,離爆炸時間12月7日還剩兩日,所以約克翰·瓊斯并不著急,他只是單純來喝酒的!
當然,還有找偵探先生聊聊天。
大多數時候,金田新一來酒吧的目的都不是喝酒,更多的是為了線索與情報而來,畢竟最熱鬧的地方,聽到的故事往往最多。
“新一先生,今天你請客怎么樣?”
約克翰·瓊斯非常厚臉皮,先點了火舌蘭與草莓奶昔,才詢問了金田新一。
所以這根本不是詢問,而是告訴你‘今天必須請我喝酒。’
金田新一很大方,甚至大方的讓人覺得驚奇,畢竟不管怎么說,金田新一也只是一個高中生,雖然他的名氣已經傳遍了半個大陸,但他依舊只是一個高中生。
微微一笑,金田新一便掏出5華基遞了過去:
“島風小姐,瓊斯牧師的消費算我賬上。”
“好的,新一先生。”
接著,金田新一就轉頭盯著約克翰·瓊斯的眼睛,并保持著紳士的笑容:“牧師先生,我們可真有緣,不管在哪里都能遇上。”
“或許是命運的安排也不一定喲,我的偵探先生。”
同樣微笑著回了一句,約克翰·瓊斯就小聲問道:
“挖心者圣釘有什么進展?”
金田新一搖了搖頭:
“沒什么大發現,倒是在死者身上找出了幾起命案。”
“牧師先生,你的火舌蘭酒與草莓奶昔。”
島風將火舌蘭與奶昔遞給約克翰·瓊斯后,就將身子朝金田新一湊近了幾分,嬌聲問道:
“新一先生,你聽說了嗎,斑魯德大橋昨晚被炸了呢,若不是時間是夜晚,可就要出人命了,真希望愛瓊森的警察能早日破案把歹徒給抓起來...”
說話時,島風輕輕的拍了拍胸口,由于島風今天是一身兔女郎打扮,搭配上她充滿吸引力的磁性聲音,立刻就引來周圍一群老男人的嘶吼大叫。
這群老男人當然包括約克翰·瓊斯,由于他離金田新一很近,所以島風的每一分誘惑他都能看到,一時間,兩只眼睛都看直了。
“島風小姐,今天的你真是美麗。”
島風沒有理會約克翰·瓊斯,而是又朝金田新一貼近了一些,幾乎都快把身子搭在了金田新一身上。
“新一先生,人家好怕喲,你明天能把這個歹徒找出來嗎?”
見狀,約克翰·瓊斯搖了搖頭,飲了一口火舌蘭,嘆道:
“哎...年輕真好。”
坐在旁邊的箐箐卻很開心,連最喜歡的草莓奶昔也顧不得吃,直接轉身跳到了約克翰·瓊斯背上,笑吟吟的說道:
“嘻嘻,牧師先生,你有我呀!”
“小屁孩!認真吃你的草莓奶昔!”
打了箐箐的小屁股一下,約克翰·瓊斯就把箐箐抱回了座位上。
作為一個正直的偵探,金田新一自然不會占島風小姐的便宜,在兩人身體將要接觸的剎那,金田新一就連忙轉向了別處:
“島風小姐,斑魯德大橋爆炸案有專業人員處理,我只是一個高中生偵探,應付不了的。”
而后,金田新一起身將蜂蜜酒一口喝完,然后就朝門外走去。當然,走之前并不會忘記對可愛的牧師先生說一句:
“瓊斯先生,明天見。”
“我的偵探先生,愿光明女神庇佑你。”
看著金田新一裹入風衣并消失在傍晚的橘紅之中,約克翰·瓊斯就回頭看向了正在嘆氣的島風。
“島風小姐,真不考慮一下我嗎?我覺得,我也挺帥的呀!”
島風非常嚴謹的看著約克翰·瓊斯,似乎在認真考慮,看了半分鐘左右,便笑著說道:
“咯咯,牧師先生,你太老了。”
此話一處,旁邊的一群老男人立刻大笑了起來。
“牧師先生!我不嫌棄你老!”
箐箐依舊是最關心約克翰·瓊斯的小可愛,聽到有人嫌棄約克翰·瓊斯,就立刻就回了一句。
但這話一出,周圍的一群老男人更是笑的肆無忌憚。
于是,約克翰·瓊斯便只能摸著自己的額頭連連哀嘆了。
“哎,就不該帶你來酒吧。”
這時,一個高大的英俊男子走進了酒吧,他一出現,立刻惹得眾多女士尖叫。
看著男子一頭絢燦的金發,以及身上壯如牛腿的肌肉,約克翰·瓊斯的腦里就浮現出先前武器店約翰寫給他的名單。
“肖恩·亨特,健身教練,兩天前買了4千克克林頓炸藥...”
在心中默默念了一句,約克翰·瓊斯就起身微笑說道:“亨特先生,許久不見,你還是這般英俊瀟灑,真是讓人羨慕呀。”
肖恩·亨特并沒有回答,他直接坐到了先前金田新一的位置,并癡迷的看著島風。
約克翰·瓊斯本還想說些什么,但頭頂的燈突然晃了幾下,燈影晃動間,他看到肖恩·亨特的影子走了出來,并形成了一個兔女郎的模樣,
沒有一絲遲疑,約克翰·瓊斯抱起箐箐就朝著酒吧門跑去,僅是4秒,約克翰·瓊斯就跑出了槍炮與玫瑰酒吧。
回頭看著酒吧中高興唱跳的人群,約克翰·瓊斯本能的想大喊一聲‘跑’,但最終還是沒有出聲。
“牧師先生,怎么了?”箐箐不解的睜大了眼睛。
“捂住耳朵,嘴巴張開。”
約克翰·瓊斯回了一句,便跑向了離酒吧更遠的位置。
接著,‘轟隆’一聲巨響入耳,約克翰·瓊斯就短暫的失聾了,而小箐箐更是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聽力恢復正常時,便是一陣陣人間地獄的慘叫聲傳入了耳中。
此刻,槍炮與玫瑰酒吧已經變成了一片火海,無數被火焰包裹的人不停的往外跑著,但剛跑幾步,便又是一聲巨大的轟鳴。
而后,一切皆無,目之所及,只剩廢墟。
“嗚哇哇!嗚...嗚嗚...”
箐箐被嚇的大哭了起來,身體不停的顫抖著,雙手更是緊緊的抱住了約克翰·瓊斯。
約克翰·瓊斯沒有說話,他輕輕拍打著箐箐的背,就朝著另外一條街走去,然后叫了一輛馬車的士就返回了家。
抱著箐箐依在靠椅上,約克翰·瓊斯的身體的安靜的,但他的頭腦已經產生了風暴。
“時間為什么提前了?12月7日才會發生的爆炸,為何12月5日就發生了?是因為我的原因?還是因為別的因素?”
“影子是島風小姐的模樣...通過陰影控制別人,這是墮落者最基礎的能力...島風小姐是正在覺醒的墮落者嗎?為何我沒有發現呢?是被人隱藏了嗎?會是守夜人嗎,可黑夜女士早已經拒絕了這樣的覺醒方式,會是什么勢力呢?”
在約克翰·瓊斯思考的時候,抱著星辰美少女的箐箐不知覺間已然熟睡了過去。于是,約克翰·瓊斯就把箐箐抱到了床上。
過了一會,約克翰·瓊斯便走進浴室把浴缸放滿了冷水,然后就整個人平躺了進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冰冷的窒息感逐漸由心臟蔓延至全身,約克翰·瓊斯的意識就出現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命運的偷渡者...”
“人類的榮耀之城...”
“時間回溯下的拯救者...”
隨著一遍又一遍的呼喊,黑暗之中終于出現了光源,接著,一個稚嫩的女童聲音便出現在了約克翰·瓊斯的耳中。
“騎士先生,你只有5分鐘的時間。”
“主,1085年,諾克蘭王國,愛瓊森城,道爾森街的槍炮與玫瑰酒吧爆炸案發生于那一天?”
“12月5日晚上6點50分。”
“主,時間變了,在我的時間里,爆炸發生于12月7日晚上8點40分。”
“命運之河的魚兒跳出命運后,魚兒每往過去游一步,命運便會發生改變,所以才有了命運戒條。”
“不...主,有超凡者!而且是黑夜女士的神性來源‘墮落者’。”
“你懷疑,有人發現了我們?”
“主,我們是第幾批時間回溯者?”
“從初紀元終結,第二紀元7224年開始,每隔一百年的時間段,我就會送一隊人回去,加上你們這一條時間中失敗的一隊,一共是62。”
“主,你確定每一批小隊完成任務后,都自毀了嗎?”
“是的,我確定。”
“主,時間會欺騙人嗎?”
黑暗中的聲音突然沉默了,過了好一會,才發出了聲音。
“騎士先生,或許你的懷疑是對的,接下來,請你單獨查明此事向我匯報。”
“若真有背叛者,我該怎么做?”
“背叛人類榮光的人,死亡是他們最好的恩典。”
“我知道了...主...”
猛地從黑暗中蘇醒,約克翰·瓊斯連忙從浴缸中爬了出來,而后便是很長時間的一段嘔吐,直到把肚子里的所有東西都吐出來后,約克翰·瓊斯才大口的喘息了起來。
“牧師先生!你怎么了!你還好嗎!”
聽著門外傳來的可愛小蘿莉聲音,約克翰·瓊斯趕忙拿起一旁的懷表看了一眼,便發現時間居然指向了凌晨1點。
約克翰·瓊斯清楚的記得自己進入浴缸的時間是晚上8點,而且他還記得主說的時間是‘5分鐘。’
“現實居然過去了5個小時!一定出問題了!”
內心狂吼了一句,約克翰·瓊斯便將頭埋進了浴缸中,隨著一陣冰涼傳入腦中,約克翰·瓊斯又恢復了往常的微笑:
“我沒事,你先坐一會,等會我就出來。”
...
同一時間,一個人影正站在槍炮與玫瑰酒吧的廢墟上蹦蹦跳跳,并高興的喊著:
“新一先生!新一先生!這回你總該把目光看向我了吧!”
一旁的陰影中,曾經在酒吧喝白開水的黑衣西裝男子正注視著一切,隨著月色越來越濃,男子突然說道:
“主...時間也存在虛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