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小雨,微霧。
這是一個哭泣的早晨,朦朧雨聲中,早晨的奶香味剛飄散到空氣中,許多家庭就收到了親人的死訊。
這些死去的人有很多種身份:
孩子,妻子,丈夫,母親,父親...
他們可以是任何一種身份,但他們都有一個統一的稱呼:
光明。
中午11點,約克翰·瓊斯換了一身黑色素衣就拉著箐箐和悠咪走出了門。
走到一樓,約克翰·瓊斯敲響了海鳴威·海爾所住的102房門。
今天的海鳴威也穿著一身黑色素衣,神情嚴肅而悲憐,與尋常的光明信徒一致。
“愿光明庇佑。”
約克翰·瓊斯輕語一句,便將手中的‘騎士’棋子遞了過去:
“海爾先生,審判日將近,這是你最后的故事。”
海鳴威·海爾的手突然顫抖了起來,一根根青色的經脈幾乎要蹦出手臂,他害怕嗎?
不,他沒有,他的眼神寫滿了虔誠與激動,似乎這一刻,他早已等待多時。
“呼...光明無處不在。”
深呼一口氣,把猛烈跳動的心臟安撫好,海鳴威·海爾便輕輕合上了門。
“新一先生,希望你能找到答案。”看著合上的藍色門戶,約克翰·瓊斯嘀咕一句,便拉起箐箐走出了小樓。
今日的愛瓊森非常安靜,所有出行的人都穿著黑色素衣,遠遠看去,就好像給城市披上了一層頭紗。
天空灰蒙蒙的,微弱的雨滴從昨夜就開始降下,過了一夜,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向,它似乎想沖刷掉某種東西,例如悲傷與哭泣。
看了一眼,約克翰·瓊斯將悠咪放到箐箐小腦袋上,然后抱起箐箐,就撐開雨傘走入了雨中。
奧森曼帝國,一處冰原之中,一頭魁梧的白熊正馱著少女‘仙蒂’奔跑在斷裂的冰層上,在身后,還跟著一個接近三米的小巨人。
云層之上,一只巨大的眼睛正在注視著一切。
狂奔了近1個小時,白熊才停了下來,并化成了‘戰車’愛德華的模樣。
“仙蒂小姐,已經把他們甩遠了,我先幫你療傷。。”
“咳咳...”‘仙蒂’點了點頭,便咳出了一些血塊,同時臉色也更加蒼白了,看起來就像一旁的冰雪一樣。
‘戰車’愛德華把仙蒂放到冰面上后,就安靜的坐了來下,過了幾秒,他便念起一些古老的音節。
隨著音節落下,柔和的光芒愛德華手掌內發出,并慢慢融入了‘仙蒂’小身子。
接著,只有120CM的黃金血脈少女‘仙蒂’便陷入了沉睡。
此時,‘棕獅’瑟提趕了上來,看到‘仙蒂’陷入沉睡,便沉聲問道:
“大人的傷勢怎么樣了?”
“暫時穩住了,但我們得快點趕往神山,只有到了那里,才能完全治愈。”
‘戰車’愛華德輕語一聲,又將‘仙蒂’背到了背上,并再次化成了白熊馱著仙蒂狂奔了起來。
見狀,瑟提趕忙加速跟了上去。
跑到與愛德華并排時,‘棕獅’瑟提突然拍了拍愛德華的熊屁股:
“愛德華是吧,我們公共競爭如何?”
“競爭什么?”‘戰車’愛德華立刻疑惑的轉頭問道。
瑟提立刻擺出一副憤怒的神情,就如同受到了侮辱一樣,接著,他就指了指沉睡的‘仙蒂’。
愛德華回頭看了一眼背上的120CM的少女,然后又看了看接近三米的瑟提,愛德華立刻搖了搖頭:
“不了,我不和你爭...”
轉過頭看向前方,‘戰車’愛華德立刻擺出一副不可思議的眼神,并在內心嘀咕道:
“你們的體型差,真的能結婚么...”
愛瓊森城,圣光修道院外圍的白楊林中,無數光明信徒擠滿了每一個位置,他們全都站在了雨中,就算全身都濕透了,依舊沒有任何人打傘或躲避。
約克翰·瓊斯也抱著箐箐站在其中,在他前方是黛兒,弗拉德,拉克絲幾人,再往前,便是‘羅伯特’的棺木了。
零散的哭聲逐漸的掩蓋了雨聲,幾十個家庭就在哭聲和雨聲中完成了最終的告別。
或許人生就是如此,一直告別,與同學,與朋友,與愛人,與親人,最終與自己告別,然后一切結束。
這時,雨突然張狂了幾分,而代表光明的人,為光明犧牲的人,都隨著雨水慢慢落入了土里。
隨著棺木合上,黛兒走到了最前面,并念起了《光明神殿》:
“眾生的主,
賜予光明的母親。
禱告聲響起,所有的光明信徒,包括約克翰·瓊斯在內,他們全跟著黛兒念起了禱告,他們一邊念著,一邊捧起一捧潮濕的泥土幫沉眠的人蓋上。
這時,一束束圣光突然從灰蒙蒙的天空照射了下來,它比陽光還要閃耀,但它不刺眼,而是非常溫柔,以及溫暖。
圣光中,一座座剛剛埋下的墳墓里突然飛出了一抹抹金色靈魂,并追隨圣光而去。
“光明在上!”見狀,黛兒高喝一句。
“光明在上!”約克翰·瓊斯眾人跟著高喝。
隨著圣光消失,哭聲也消失了,因為光明一直都在,從來沒有拋棄他們,他們的‘主’看到了他們的努力。
約克翰·瓊斯與黛兒相處了十幾分鐘后便離開了。
當然,并不是約克翰·瓊斯不想多呆,只是因為黛兒作為圣光修道院的樞機主教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她。
例如:修復損壞的圣光修道院,補償死去親人的家庭等等...
半個小時后,約克翰·瓊斯帶著箐箐來到了落楓葉道。
這一次,約克翰·瓊斯終于是在下午按響了‘落秋之音’的門鈴。
“我的光明朋友,下午好。”
隨著甜美的聲音傳出,白色的鐵門緩緩打開。
今天的紅蓮打扮的很像一個鄰家學妹,但她的動作非常別扭,似乎她非常不習慣穿這身衣服,就如同箐箐被約克翰·瓊斯逼著穿公主裙是一樣的。
她的眼睛上蒙著一層輕紗,在朦朧的雨中,那份美麗更加朦朧了。
“你受傷了?”看了兩眼,約克翰·瓊斯擔心的問道。
“有人打‘真視之眼’的注意,不過被我師父趕跑了。”紅蓮點了頭,就把約克翰·瓊斯和箐箐請了進去。
走在路上,約克翰·瓊斯內心立刻嘀咕了起來:
“敢打‘真視之眼’的注意,至少是半神...”
“能趕走半神的也只能是半神,能用一個非常親近的半神師父,紅蓮小姐的身份不簡單呀,看來她不止是諾克蘭四大貴族之一‘德’家那么簡單...”
“有這樣的朋友,或許以后遇到危險就可以‘坑一坑’,畢竟有半神保險...”
與此同時,里世界的黑夜圣庭內,穿越者半神‘刺客’突然連連打了幾個噴嚏:
“難道是小紅蓮想我了?莫非她終于明白我的苦心了!那身打扮多適合她,卻總不愿意穿!哼,還不是在昏迷時被我換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