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鐸移開了視線,不再往后讀血光的歷史,反而是拿出了裂痕手機。
特工成功收集到彩蛋:2個(總數5個)。
1.血光歷史。
2.躲開的死亡。
3.未知,4.未知,5.未知
“第一個彩蛋已經完成了嗎……”蘇鐸暗暗點頭,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如果彩蛋達成了就沒必要繼續看了。
讀了半天,除了歌頌血光有多強之外,唯一有用的信息便是血光等三個傭兵團都是由一位名為“父親”成立的。
這個“父親”也不知道是誰,甚至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但能培養出三個傭兵團團長,實力絕對是強勁。
希望“父親”不是他的敵人吧。
蘇鐸搖頭,突然之間余光撇到了前方的黑影,他在蘇鐸投身閱讀的時候悄悄地走了出來,貼在了墻面上,順著火光蘇鐸勉強可以看清他的身影。
他面容滄桑,衣冠不整。
黑影似乎是對蘇鐸有所放心,并沒有再進行躲藏或者是逃跑。
蘇鐸笑著將爆破手槍放在腰間:“你放心,我是來救你的。”
黑影終于說話了,他低聲地道:“救我?怎么救?你有卡嗎?”
“卡?”
蘇鐸毫不猶豫地將口袋中朱秘書給他的電梯卡拿出:“你是說這個嗎?”
誰知那人見到卡片后突然發力,蹦起的身影如同獵食的豹子一般,高速射向了蘇鐸。
蘇鐸以為他是要對自己不利,本能地將手上的卡片扔出,讓自己有空手可以持槍。
誰知黑影見到卡片飛出,更是興奮,一把抓住了卡片,找了個死角從蘇鐸身邊溜了過去。
蘇鐸不知道那人是從哪里來的力量和速度,但這都不是關鍵了,黑影拿到卡片后繼續沖刺,如同百米賽跑一般往電梯間沖去。
看來他一秒都不想在這里多呆。
一個在這如同地獄的地方呆了幾天的人,精神絕對是臨近崩潰,對于他而言,需要的僅僅是一張可以刷開大門和電梯的卡片,就算是威脅到生命的冒險他也會去做,而且是不論后果地去做。
蘇鐸疏忽了。
機會主義者還在發揮著自己的實力。
黑影如同舞動的精靈,以一種意想不到的速度跳躍在各種火星當中。
雖然黑影不是蘇鐸的目的,但也不能現在放他離開,還需要問到薛義在哪里。
深深吸了一口氣,氣沉丹田:“等等!”
一聲大吼過后,黑影也是詫異,但只是停頓了半秒。
但這半秒也已經足夠蘇鐸換槍,他立刻從右手手機中按出了小冰霜步槍M16(LV45)轉身朝著黑影的腳開了一槍。
這次的槍沒有空,準準地射了進去,只聽見黑影慘叫一聲,翻滾著落地。
“都叫你等等了……”
蘇鐸這一槍沒帶有一絲的心慈手軟,再怎么說對方也是血光的人,要算連帶的話,他們也是被迫人族的罪人。
“就不能回答我問題嗎?”
“啊……啊……”
黑影驚魂不定的樣子,左腳已經泛起了冰霜,一步步攀升著,如同桎梏一樣封印了他的行動。
他上下竄動著,打算扯開冰霜,但完全是在做無用功。
蘇鐸兩步走到他的面前,持槍皺眉道:“我的確是來救你的,你可以出去,我不殺你,但你要回答我的問題。”
“他來了!他來了!”
蘇鐸警惕地左右觀望,卻沒發現另一個活人。
“他來了!我們太大聲了!他會出來把我們都殺死!都殺死!”黑影驚恐萬分地道,眼睛中的紅血絲多得恐怖。
“他指的是薛義嗎?”
聽到蘇鐸說出那兩個字,黑影如同發瘋了一般抽搐,雙手抱住了自己的身體,嘴角口水源源不斷地流出。
蘇鐸笑笑:“看來就是他了……”
“你是瘋了嗎!”那人兇惡地瞪了蘇鐸一眼,旋即將話語聲降低,“他很危險,會死,會死!沒看到門口嗎?沒看到門口嗎!”
“我知道,你沒必要將話語重復幾遍。”
“聽著,我可不管你,我只想出去,幫我鑿開左腿的冰塊,我要出去。”
“這個可由不得你,你先告訴我你們副團長具體在哪個位置。”
黑影立刻指向了辦公室的深處:“內頭,最后一個房間!”
蘇鐸滿意地道:“這不就很好嗎,非要浪費時間。”
忽地之間,那人居然連著左腿的冰塊整個拔出,一瘸一拐地往電梯間走去,蘇鐸這次也不再阻攔,隨他了。
“最深處嗎……”蘇鐸看向了那人指著的方向,左手重新拿起爆破手槍(LV50),右手繼續舉起小冰霜步槍M16(LV45)。
左右開弓,一旦有危險,直接先發制人,他還不相信對方能在這等火力下全身而退。
“確定了薛義的位置了,只要他沒有出來,我都是掌握著主動權……記得任務的達成條件是將抗妖局的內部資料損壞,我得快一點抓住薛義了。”
蘇鐸對任務的先后關系很是明確,最終的目標,是毀掉內部資料,他一直沒忘。
呼出一口濁氣,雙腳如同邁著疾風,從走道跑向了辦公室的深處。
路上是一片巨大無比的辦公區,但早已經是破敗,陳舊的桌椅在邊角處裂開,甚至散發出濃濃的霉味。
周邊的墻壁上全是血跡的斑點,想必是前幾天薛義的屠殺范圍之廣,四處逃竄的人之多。墻上還有著不少的槍孔,想必是有進行激烈的槍戰,但最終結果都是站在了薛義的一邊。
蘇鐸也從蛛絲馬跡中重新界定著薛義的實力。
漆黑的世界中似乎冷卻了時間的概念,蘇鐸也不清楚自己是跑了多久,只見墻面的血色和霉味卻是在逐漸地變淡,忽然間一道大門矗立在眼前。
門口呈深幽的暗褐色,仿佛有著寂滅的氣息籠罩,驚悚的感覺由心底傳出,越是接近,就越是寒毛倒豎。
以蘇鐸的性子,他一定會想好萬全的方案再進入大門,不會隨意而行,他寧可停留在門口的角落去思考也不會徑直推開大門。
誰知大門似乎感受道了蘇鐸的存在,自己緩緩地往后推移,發出嘰呀的聲音。
蘇鐸瞬間打起精神,眼珠子死死地盯著一個方向,槍支全部上膛,手指死死地捏著扳機。
事發突然,要說他完全不怕是不可能的事,也只有死去的人才會對死亡心存寬容。
來到13層那么久,一直都是心理暗示在幫助蘇鐸不往壞處想,盡量保持理智,可惜如今也是憋不住了,臉龐上的汗滴如同大豆般出現。
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