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元武雖然想要上前和這個敢一個人闖他軍營,殺他將軍的男子搭上兩句話。但是孟非然的眼中依然是一片血紅,不詳的紅色,恐慌,怨怒,哀怨,這就是給越元武的第一印象了。
孟非然的身后仿佛出現了一只猙獰恐怖的惡靈,揮舞著爪牙,張牙利齒。想要把一切都給吞噬掉,雖然孟非然沒有食用的動作,但是所有靠近他方圓十里的生靈都在漸漸失去生命力,草木凋零,寸草難生,尸體上的血肉快速消散,甚至骨頭都沒有拿下變成了一點點紅色血霧融進了孟非然身后的惡靈。
得到了血肉滋養的惡靈,身體更加凝實,實力也更加強勁,現在越元武有八成的確信,孟非然已經走火入魔了。
只有走火入魔的人,雙眼才會血紅。不,也不是只有走火入魔的人會雙眼血紅,還有一種便是魔兵,魔功,魔血。但是孟非然是人這一點越元武是可以肯定的,雖然有一些魔剎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但是越元武還是相信他是人,畢竟人走火入魔的時候難免會有魔氣上身,歷代走火入魔者,身上都會竄出魔氣,無法解釋。
幸好越元武的帳下有一司馬,名為唐建康,身懷八卦地像。雖然北越軍營大部分人都覺得是他唐建康裝神弄鬼,但是越元武卻覺得此人有真材實料,此人發言十有都是準確無誤的。
越元武在閑來無事的時候也經常找他討教過一些奇門遁甲,八卦推演之術,其中有一法,便可解決走火入魔者之困,將他打出走火入魔的狀態。只是稍微麻煩了些罷了。
這個世界上一些極為特殊的東西,可以自行存入體內,像是每個國家的玉璽,一些渾然成,或者是絕世神兵等等地罕見的神器他們可以收入體內。
向唐建康討教到這里的時候,唐建康就給了他這樣的一個東西,可以自由的收入體內,當時他還不敢接,因為能夠收入體內的東西都是絕對的神兵寶物,而唐建康卻直接把這個送給了他。但是唐建康卻,如果想要祛除入魔狀態,那么你就一定需要這個東西,越元武才將這個東西收下了,一直都揣在兜里,沒想到今便用上了。
越元武精神溝通那存放在識海中的唐建康給他的驅魔之物,一個墨綠色的符石漸漸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通體綠色,如玉石一般,渾然成的符石上面刻著一個極為抽象的三頭六身像。如果欣陽在這里,一定能夠認出它,這個就是老炮叫他磕頭跪拜的三頭六身像。
“孝兵、者、皆、陣。”越元武念出一個字,這墨綠色的符石上邊浮現出了相同的法門,而越元武的精神力也在被這塊神秘的墨綠色石頭給不斷吸收著,像是一個在沙漠中饑渴了數日的迷途者,突然一下子看到了綠洲,那種抑制不住的感覺。
僅僅這么五個字越元武的精神力便被抽出了大半,但是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符石上每浮現出一個法門,孟非然的周圍便會出現不同的反應。
例如兵,孟非然的四周便會出現一個個墨綠色的穿著重甲的陰兵,蒙著面看不清他們的樣子,但是每一個都豪橫無比,被血肉供養出來的惡靈,竟然生生被他們給壓了下去。
每一步進行的井然有序,到了陣字之時,孟非然的四周猛然矗立出來八塊石碑,石碑上分別刻著這樣八個字:‘乾’‘坤’‘巽’‘兌’‘艮’‘震’‘離’‘坎’。
這八個石碑上猛然沖出一支極為耀眼的光芒,直擊在孟非然的身上,四周的土地轟然碎裂,除了孟非然的腳下和八塊石碑腳下的土地以外,轟然化作了一個極大的坑。
無數的黑影從惡靈的身體中崩裂而出,黑影碰到了土地便化作一個個白骨士兵,白骨士兵的雙目中甚至沒有冥火,這些白骨士兵甚至都不是冥兵,沒人能夠解釋他們為什么會動。
而接下來,才是這整個驅魔之法中最危險的一步,墨綠色的符石隨著對應咒語的施展,逐漸化作了一團墨綠色的火焰,墨綠色的火焰雖然看上去也是極為不詳,但是內里卻散發著另一種味道,難以言,甚至越元武第一次練習使用這股力量驅魔的時候自己都差點淪落在這力量之鄭
墨綠色的火焰在越元武的有意引導下,融入了他的佩劍當中,瞬間佩劍便變了樣子,從一把普通的劍,變成了封魔劍,這個名字就刻在了劍身上面,劍身上面冒著墨綠色的火焰,整個劍身也變成了一把極為不同尋常樣式的劍,劍柄之上還有兩顆散發著淡綠色光芒的水晶石頭,在不斷的旋轉著。
越元武手腕用力,第一劍,整個白骨士兵煙消云散,第二劍,黑影消散于世間,化作黃沙,第三件,惡靈破碎。地間的血色漸漸消退,一切又變成了平常的空,平常的模樣,而唯一不同的是,這個北越軍營變成了平地,從此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而北越也不明不白的失去了一個將軍,這是個啞巴虧,找誰理去啊。
越元武接住這個因為被強行驅魔而將要陷入脫力的男子,只聽見他最后長長的發出了一聲哀嘆:“媛兒,我沒能救下你……”
便雙目一閉,暈倒了過去,媛兒,有點意思。越元武抿了抿嘴唇,害他北越損失這么大,竟然是為了一個女人。越元武轉念一想,既然是個情癡,那他何不好好利用利用,而且此人為了那個媛兒殺入了北越軍營之中,那么這個媛兒應當就在北越軍營之中,有這個媛兒做人質,那么一個好用至極的棋子便以然收入了他的囊鄭
這樣一想,越元武倒也不為失去這一支軍營而感到傷心了,因為他有一個更好的棋子。千軍易得,一將難求,現在眼前這個男子就是一個很好的將才,只要稍加培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