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與你有緣,特來渡你,享西方極樂世界,演講三乘,無掛無礙,成就正果,定此金剛不壞之體,豈不美哉?”
“你又何苦沉迷于紅塵濁世,于那億萬劫難中,苦苦掙扎,以死求活,求得一線生機?”
不愿在與風紫宸多談,準提道人決定先把拿他下,只要人到了須彌山上,留與不留,便由不得他了。
把手中七寶妙樹一刷,有七彩霞光浮現,向風紫宸罩去。
圣人出手,何其不凡!
那七彩霞光還未觸及到風紫宸,僅憑上散發的威勢,就將他牢牢的定在地上,絲毫動彈不得。
“這下壞了!”
這是風紫宸自出道以來,遭遇的最大危機,除了思維外,他的法力、神通、靈寶,以及的一切,通通無法動用。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他以前的努力,都顯得可笑至極,是那么的蒼白無力,一絲作用也無。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七彩霞光籠罩而下,伴隨著一陣天旋地轉,將自己收到一方七彩世界之中。
“寶焰金光映目明,西方妙法最微精;千千瓔珞無窮妙,萬萬祥光逐次生。”
“加持神杵人罕見,七寶杯中豈易行;今番同赴蓮臺會,此方知大道成。”
且說準提道人,用七寶妙樹收下風紫宸后,不由心中愉悅,揮一揮衣袖,作歌而行,大步朝著須彌山方向走去。
“小友,待回到須彌山后,貧道傳你舍利之道、金之法你領略西方妙法的瑰麗!”
“到時,你就知道,這對你來說,是何等大的機緣!”
路上,準提道人對風紫宸說道。
“準提圣人,我是女媧娘娘的門徒,您強行將我帶上須彌山,可曾把娘娘放在眼里?”
被收到七彩世界中,風紫宸反倒恢復了正常,正活動體時,聽到準提道人之言,心下雖然不屑,但依舊客氣的說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風紫宸還是很識時務的。
再說了,圣人豈能輕辱。本來占理的事,若是他一時氣不過,罵了準提道人。如此一來,便是有理,也變成了無理,誰都不好出面救他。
“此事自有貧道,與女媧道友分說,就不勞小友費心了!”
淡淡的回了一句,準提道人不再言語。
只要西方能夠大興,莫說得罪一名圣人,就是把三清在內,整個東方的大神通者,全都得罪死,也是值得的。
而就在此時,九天之上,一顆青色寶珠,攜帶著無窮罡風,撕碎層層空間,以不可思議之速度,直沖準提道人手中的七寶妙樹而來。
“咦?”
“為何貧道會有些心神不寧,好似有什么不好的事,要發生一般!”
走著走著,準提道人的眉心,忽然跳動起來,似在警示著什么,使得祂的腳步不由一頓。
連圣人都生出不好的感覺來,自是非同小可。
顧不得探查發生了何事,準提道人不敢遲疑,當即施展神通,返回須彌山。
那里,有接引道人在。到時,兩尊圣人聯手,無論發生何事,都能輕易鎮壓。
不過,還未等準提道人行動,那青色寶珠,就跨過無窮空間,來到此地,朝祂轟了過去。
“找死!”
見此,準提道人心中暴怒,不由動了真火,這還是祂成圣以來,第一次被人攻擊。
只聞一聲雷響,虛空現出一尊圣像來;十八只手,二十四面,執定瓔珞傘蓋,花魚腸,如持神杵寶銼,金鈴金弓,銀戟旗等件。
正是準提道人的無上金。
“看打!”
那二十四面齊聲開口,宛若雷鳴乍響,震懾八方,十八只手齊齊揮動,各持法寶,攜帶無上法力,朝著青色寶珠狠狠打去。
可惜,鴻鈞道人的境界,玄妙莫測,不可揣測,非是尋常圣人可比。
祂老人家的神通,又豈是準提道人所能擋下的?
只見那青色寶珠微微一晃,竟然無視了準提道人的攻擊,徑直打在七寶妙樹上,將它打得顫動不已。
沛然巨力傳來,準提道人一時受不住力,忍不住手一松,竟使得七寶妙樹脫手而出,飛了出去,砸塌不遠處的一座山峰。
趁此機會,風紫宸猛地一掙,從七寶妙樹里逃了出去。那青色寶珠察覺到他的氣息,滴溜溜一轉,落入了他的手中。
“這是……”
來不及細想,風紫宸收起寶珠,立即朝遁入虛空之中,朝西極之地趕去。對方都已經朝他出手了,也不用在乎冒不冒犯了,還是先逃走再說。
只要能逃到西極之地,他就安全了,那里白虎圣獸坐鎮,有祂庇護,準提道人也不敢過分迫。
“小子休走!”
準提道人收了金,喚回七寶妙樹,對著風紫宸就是一刷!
一道七彩霞光刷過,時空頓時凝結,風紫宸被生生定在了虛空之中,一動不動。
“胡鬧!”
與此同時,紫霄宮內,正在為女媧講道的鴻鈞道人,忽然眉頭一皺,面露不悅之色。
“師尊,可是有事發生?”
一旁,女媧有些忐忑的問道。
鴻鈞忽然發火,嚇了祂一跳,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么,惹怒了鴻鈞。
鴻鈞道人不答,只是分出一絲神念,朝西方而去。
見此,女媧松了一口氣,不是祂便好。旋即,又有些好奇,不知是哪個倒霉蛋,將師尊觸怒,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這般想著,女媧忍不住好奇,順著鴻鈞道人神念離開的方向,朝下看去。
西方,準提道人正要上前,將風紫宸收走,沒有絲毫征兆的,鴻鈞道人就那么突兀的,出現在了祂的面前,將祂嚇了一跳。
“弟子準提,見過老師!”
心下駭然,準提道人連忙拜道。
卻是紫霄三講時,鴻鈞道人礙于因果,不得不將此二人收入門下。但到底不是鴻鈞中意的弟子,祂們二人只混得了記名弟子的名頭。
是以,祂們二人無法像三清、女媧那般,口稱師尊;而是與一眾紫霄紅塵客相同,以老師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