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天福地,天地造化而成天生就占據著一道天地氣運。
羅山,也不例外。
身為鬼道祖地,且承載著鬼道至高典籍的羅山,其氣運與鬼道氣運,可以說是緊緊的連接在一起。
如今鬼帝印出,作為鬼道氣運一部分的羅山,貢獻出一縷先天氣運,以提升它的威力,也沒什么不對。
“嗡嗡……”
吸納了羅山的一縷氣運,酆都印的氣息,猛然暴漲了一大截,差一點就突破了下品先天靈寶的界限,成為上品先天靈寶。
同時,在酆都印的身上,羅山的虛影徐徐浮現,讓它看起來,有了幾分不同。
“快了,用不了多久,酆都印就會成為上品先天靈寶,甚至是極品先天靈寶。”
雖然羅山的氣運,沒有讓酆都印更近一步,但風紫宸并沒有失望。
因為祂知道,等幽冥界出世,鬼道的氣運就會暴漲,連帶著酆都印也會威能大增。
天界出世,妖族的氣運暴漲,初步具有了抗衡巫族的本錢。
那么不弱于天界的幽冥界出世,能為鬼道帶來的好處,由此可推斷一二。
鬼,是死者的稱呼。
在理論上,它占據了洪荒一半的勢力,與生對立者。照此來看,鬼道的前途堪稱無量。隱隱有成為洪荒第一大勢力的趨勢。
但這世界上的事,要是都能按照理論來進行,哪還會有這么多的紛紛擾擾。
預想和現實,終歸是有差距的。
要是沒有輪回,鬼道的勢力可能會越來越大,但輪回出現后。鬼道就徹底失去了大興之機。
能活著,誰會想死呢?
能做人,誰會想做鬼呢?
能成仙,誰還會踏入鬼道?
現在,鬼道是死人重頭再來的唯一的選擇。但輪回出現后,世死人就多了更好的可能。而鬼道,也就變成了無奈之下的選擇。
說到底,還是因為鬼道不是正道。若是鬼道如玄門大道那般,接連出現數位圣人,世人定會爭相習之。
所以,鬼道能有幾分理論上的威勢,就看風紫宸未來的成就了,祂要是以鬼道成道混元。
鬼道,想不大興都難!
在后世,大興于世間的道統,且香火不絕的,就那么四家。
玄門,魔門,道教,釋教。
這四家道統,有一個共同點:
那就是,它們的背后,都有著圣人坐鎮。
這是在告訴世人,唯有圣人坐鎮的道統,才能不朽于世間。
洪荒,終究是講究實力的地方。
在這里,實力,決定著一切!
只要酆都大帝夠強,無需祂做什么,鬼道自會大興。世人對強大的向往,是攔不住的。
看到鬼道的最高成就后,他們就會前仆后繼的撲上去。
鴻鈞道祖成圣后,玄門大道直接成為了洪荒主流,世人皆以成為玄門傳人而自豪。因為,他們從玄門大道中,看到了無比遠大的未來。
成圣!
萬劫不磨!
鬼道若是如此,大興便是必然!
收起酆都印,風紫宸先是平復因暢想未來,而變得萬分激動的心緒,這才施施然的朝冥河道人那里走去。
“貧道酆都,見過冥河道友!”
打了個稽首,風紫宸見禮道。
“原來是酆都道友。”
“不知道友先前,是在何處仙山修行,又因何來到血海?”
回了一禮,冥河道人問道。
雖然祂很歡迎別的大神通者入住血海,但祂也不能表現的太過明顯,不然好像是祂在求著別人一般。
這樣可不好,要是傳出去了,祂這張臉還要不要了?
所以,該有的態度還是要有的。
而且,對于風紫宸的來歷,冥河道人也是相當的好奇,若是能問出一二,那是再好不過了。
在冥河道人的心中,已經確定了風紫宸是大神通者的化身。
祂現在要做的,就是確定這個大神通者的身份,看看祂究竟是誰。也好在心中有個底,知道是哪位道友站在了祂這邊。
“酆都不過一洪荒散人,到處流浪,居無定所,過去……”
“不提也罷!”
擺了擺手,風紫宸擺出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樣子,說道。
“道友說笑了!”
臉皮抽了抽,冥河道人忍住罵人的沖動,勉強笑道。
這人說瞎話的本事,真是張嘴就來。
鬼個到處流浪。
就以你剛來血海時的修為,不過才先天境,別說流浪了,怕不是剛一出門,就被兇獸不小心給踩死了。
這化身,要不是在血海凝聚的,祂冥河能把名字倒著念。
風紫宸凝練魂魄的時候,其修為不過先天境,冥河道人又不是傻子,如何會看不出來,這是某位大神通者凝聚的化身。
血海,險地也!
就是太乙金仙來了,都得小心翼翼的。你一小小的先天境修士,大搖大擺的在血海招搖過市,不是在明著告訴別人,你有問題嗎?
不過,這些話,冥河道人也就在心里想想,卻沒有說出來。風紫宸的態度已經表明了,祂是不會暴露真正身份的。
這些話說出去,除了讓兩人直接翻臉外,沒有任何用處。
當然,冥河道人心里也清楚,要是能這么輕易的,就能問出對方的真實來歷,對方先前也就不會做那么多遮掩了。
但終歸還是要試一試的。
成功了,目的也就達成了。
這就是賺了。
失敗了,也不要緊。對方就在血海,終歸會有露出馬腳的一天。
冥河道人不信了,對方的身份,還能永遠的瞞下去不成?
實在不行,洪荒大神通就這么多,一個個對比,總能試出來的。
“這里,貧道還要先向道友賠個不是。”
“未經道友的允許,酆都就擅自在血海安家落戶,還望道友恕罪!”
過了一會,風紫宸忽然朝冥河道人賠罪道。
眾所周知,幽冥血海是冥河道人的地盤,祂這般不打招呼的就在此地安家落戶。就是被冥河道人趕出去,也是活該。
任由祂說遍洪荒,也說不出個理來,也不會有人站在祂這一邊。
風紫宸的舉動,就像是偷偷的跑到人家的地里,覺得人家的地不錯,就直接在那里蓋了個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