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晚上正是網站流量高的時候。
大部分的讀者,或多或少都訂閱了排行榜靠前的幾本書。
畢竟排名能靠前,是經受了一輪輪的推薦、一萬字一萬字的累積崛起到這里的。
每一本書的影響力,都不是那些不知名的書所能比擬的。
收藏量、訂閱量,天壤之別。
這就是所謂頭部效應。
追書的人,都在這個時候準備看最新的章節。
追完了還可以到評論區討論一下最新的劇情。
但這一天晚上,排行榜前二十的書,粉絲們都不平靜了。
每一本書,都出現了一個新的盟主,叫非火不可。
同樣的名字,絕對沒錯。
基本是同時出現的。
因為排行榜前二十的每一本書的書評區里,都有這個大佬的打賞記錄。
然后有一個帖子。
盟主奉上!新人作者剛上架,順便給自己的書做做宣傳。
可以說,排行榜前二十的書,幾乎都覆蓋了整個網站大部分分類頻道最優秀的書,也就基本覆蓋了整個網站最優質的付費讀者群。
這樣的手筆,讓人無論如何都想一窺究竟。
是個怎樣的土豪在玩票?寫的書不會毒出屎吧?
火鉗留名!我先去看看土豪的書怎么樣,再回來反饋。
給土豪別致的宣傳方式跪下了!
有錢人的思維,真的不懂,大概這就是為什么我這么窮吧。
這些書的作者,先是收到大額打賞很開心,然后心里就跟進了蟲子似的膈應。
盟主的帖子,不好刪了吧?
畢竟這么不在意,一撒就是2萬的土豪,講道理的話應該抱一抱大腿吧?
他們也帶著點好奇和復雜的心思,準備去看看這本名叫《回到過去做男神》的書怎么樣。
網站都市頻道的主編劉鐘正在家,準備在睡覺之前登到后臺看看周末的銷量情況。
然后就見編輯群里炸鍋了。
又有來玩票的土豪?劉鐘,他的書成績還不錯啊!挺有新意的!
這下能吸多少收藏過去?
看書的留存,規模恐怕不會小……
劉鐘,好好挖掘一下啊,有潛力!
劉鐘懵懵地問:什么情況?
你頻道一個作者,叫非火不可,把前二十的書每個打賞了一個盟主然后為自己打廣告。
劉鐘過去翻了翻,還真是。
他在群里發了個消息:……
鼓勵一下啊!讓他加大力度!
劉鐘瞅著這些不同頻道的編輯,這群家伙唯恐不夠熱鬧。
畢竟都是收入。
這個土豪不太一樣,那本書確實有兩下子。照他現在這架勢,說不定真讓他給沖到幾千訂甚至過萬。
那不給推薦,他會繼續這么砸嗎?
當然要給!哪個土豪沒幾個土豪朋友?只要他的書上了榜單,土豪就有底氣吹自己是暢銷作家了,他的土豪朋友不過來捧個場沖一沖第一嗎?
我靠,你套路好深!
劉鐘,值得試試啊!
在2010年這個時間點,像這樣的砸錢行為雖然有過,但還是非常具有沖擊力的。
非爺小小的兩萬塊錢砸出去之后,就看見自己的收藏重新開始飛漲起來。
他又擺
出那個姿勢,戰術后仰:“什么叫為所欲為啊?”
余秋說道:“我去拿刀,你又沖動了。”
媽的寫書還一毛錢沒賺到手,先花出去兩萬多。
敗家貓爺們!
“你懂個屁!沒有人比我更懂運營!這又不是刷,老子成績最終如何,全靠我寫得怎么樣!”
“你為什么不打賞自己,不是說還回來一半嗎?”
“已經有人給我打賞了啊,這個渠道的曝光量已經足夠了。”非爺滿意地點頭,“這個白衣散人,啟發了我!如果這樣效果好,等他上架了,如果真的火了,我再給他來一發,讓他單獨推薦一下我的書!他也是個新人,應該不會拒絕!”
余秋拍著額頭:“非爺,這樣有成就感嗎?”
非爺奇怪地看著他:“書的成績好,靠的是我的本事。難道有錢,不是我的本事?”
余秋覺得邏輯縝密,沒毛病。
他想起自己的事,抱起非爺就走:“幫我分析個情況。”
非爺看完他跟何詩的聊天記錄,笑呵呵地問:“馬后炮?”
“非爺,我錯了!陛下英明神武,還請為微臣撥云見霧,指點迷津!”
非爺滿意地點點頭:“明天約一約不就知道了,大概率是你說的那樣。”
余秋喜不自勝。
“騷樣!”
余秋自動過濾這些細節:“那明天晚上我得注意些什么?”
“你又不是沒談過戀愛,問我干嘛?”
“緊張嘛!”
“你緊張可以,別緊張到放屁就行。”
余秋無奈:“正經點行不?”
“我說真的。”非爺說道,“干干凈凈清清爽爽地去,不就行了?明天晚上就不給你留門了。”
“……”余秋問道,“有一些問題啊。比如說,如果要買衣服,我怎么說我來出錢,才不會讓她覺得反感呢?”
“這我幫不了你,以前我都是用錢砸的。”
余秋呆了,怪不得今天晚上非爺砸錢的姿勢這么嫻熟,一砸就砸出大動靜。
“非爺,你以前……是富二代?”
“朕白手起家,打下一片江山。”
“……那你還沒錢的時候,沒談過戀愛?”
“沒錢談什么戀愛?”
余秋捂住胸口,感覺受到了暴擊。
“我說算公司買的道具服裝行不行?”
“那她不會要,你穿回來?”
“……你什么惡趣味。”余秋覺得非爺今天特別憊賴,可能是報他拿尾巴練換擋的仇,“那說當做請她幫我們拍視頻的報酬?”
“可以試試,但價格如果高了,她也許不接受。”
“那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你酒喝傻了?”非爺鄙視地看著他,“又不是明天買明天拍。拍完了她還能立刻脫了給你。拖字訣不會?再緩一緩,你們關系更進一步,你再說句騷話不就送出去了?”
“……什么騷話?”
非爺醞釀了一下,然后深情地說:“這件衣服,已經有了你的味道,它只能穿在你身上。只有穿在你身上,才是完美的。”
余秋目瞪口呆。
非爺又壞笑道:“就算我拿回去了,也不會給任何人,就掛在床頭,讓它陪著我,就像你也在那里。”
余秋掩面:“我去拿刀。”
非爺冷冷地說道:“金玉良言不知道聽,亂臣賊子,就知道造反。”
他毫無畏懼地轉身去看自己書的情況。
余秋坐回電腦前面,又看了看聊天記錄,露出嘿嘿嘿的笑聲。
非爺毛骨悚然,趕緊溜了。
春天來了,離這個癡漢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