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欣雨打開門的時候,余秋跟賀方看到的,就是非爺黏在人家身上,一副享受的樣子。
看到了非爺,余秋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心里石頭終于落了地。
萬一方欣雨認錯了,其實是另一只貓呢。
現在他雖然沒開口,但能做出這種動作產生這種表情的,除了他也沒別的貓了。
余秋咬牙切齒地問:“一晚上的,跑哪里去了!”
說完就伸手。
非爺懶得動,瞥了他一眼說道:“不提這茬。朕跑了一晚上,腿都快斷了,需要在這邊養一陣子傷。”
余秋說了一句話,還可以說正常。這句話就不能繼續接下去了。
倒是方欣雨聽他一直喵喵叫的,會錯了意,把他遞給余秋。
結果非爺扒著她的手臂不松手。
余秋哭笑不得。
方欣雨對自己的魅力大感滿意,看看,小貓咪看到本美少女,都不要主人了!
“非爺……”余秋無奈地喊道。
“哎……”非爺嘆了一口氣,“聽得懂朕說話的,為什么不是這樣的妹子。”
余秋心里有一句話沒講出來:妹子聽得懂你說話,還能讓你上身?
非爺已經從方欣雨身上下來了,也沒讓余秋抱著,就坐在地上。
他一抬頭看余秋的表情就知道了:“我可以說自己以前是妹子。”
余秋看著非爺,若有所思。
“……什么表情?”非爺感覺不對勁。
余秋當然不能回答他,就跟方欣雨說了感謝,表示一會就聯系陸警官撤案。
方欣雨蹲下來跟非爺說:“魔魔,你還會記得我嗎?”
非爺看著她笑瞇瞇的臉,想起昨天晚上她哭著到樓下找自己的聲音。
于是他點了點頭。
三個人都看得分明。
方欣雨又開心又羨慕:“它真聰明,你怎么教的啊?在哪里買的?”
“……撿的。”余秋抱起非爺說,“誤會你了,也給你們添麻煩了,對不起。等我把案子撤了,過幾天你休假的時候,再請你們吃飯,表達一下歉意。”
方欣雨站起來豪氣地擺手:“不用!不過,我有點舍不得這么聰明的貓,要不要給我養啊?我……可以出錢!”她想起別人說這貓很有名,恐怕很貴。
非爺直叫喚:“好啊!”
余秋滿腦黑線,這家伙到底就是口花花,還是真想離開自己?
他說道:“……沒這個想法。”
方欣雨遺憾地送走了他們。
然后一會就把這個事情丟到腦后了,過去拍門:“慧慧!起床了!”
余秋見非爺沒有真的就準備呆著這邊不走了,上了車把他放到他喜歡坐的位置仔細打量著。
“還好沒受傷。”余秋說道,“回去之后洗一洗。”
非爺趴在那里不說話。
余秋咬著牙說:“色字頭上一把刀!這次是教訓啊,還好人家沒壞心。在外面你也能睡著,心真大啊。”
賀方小聲地說:“怎么剛找回來就說它,要安撫。非爺,下次不能亂跑了,余秋急了一天一夜。”
非爺尾巴晃了晃不說話,確實是自己的鍋。
余秋拿出手機開始跟朱毅淡和葛教練打電話。
今天周三,昨晚基本上一晚沒睡,原定的安排就要調整了。
余秋跟他們通完話,又跟陸警官聯系了一下說貓找到了,是誤會,改天請他吃飯感謝他幫忙。
正跟王鍵澄他們打電話問現在的進度和問題,車子就經過了大橋。
非爺開口說道:“昨晚我都走到這里了,看見你們的車子去江陽,才又返回去的。”
余秋拿著手機愣了愣,原來昨晚在這里碰到過?
賀方在邊上,總不能真的信息量斷層很大地聊著天。
余秋掛完了電話,伸手撓著他的頭。
一場小風波終于告一段落。
早晨起來,他本來準備跟方欣雨打完電話,就去印傳單開始找的。
結果喜從天降,非爺又回去了。
原來他確實是跑出來了準備自己回到院子,結果半路上看見他們去方欣雨家,又猜測自己已經找到了方欣雨才轉回去的。
可惜,他們到方欣雨家沒停留多久,看到了非爺在她們鍵盤上留下的痕跡,猜他是自己溜出去準備回到院子,又沿路找回來。
都是沒能直接聯系上惹的麻煩。
他在想,回去針對這種可能的情形,得想個辦法。
一路無言,終于回到了院子。
進屋之后,賀方就開始倒貓糧倒水拿零食,殷勤地說道:“餓壞了吧?”
非爺磕著貓糧嘆氣道:“還是美女做的蛋炒飯吃起來有滋味啊。”
余秋搖了搖頭懶得理他,對賀方說道:“昨晚都沒睡好,今天休息一下吧,你回去補個覺。”
賀方撓著頭:“覺得也不是很困,開始做櫻花餅干的后期吧?”
“先回去補個覺,不缺這一天。”余秋的話里帶著肯定的味道。
“……好吧。”賀方已經不知不覺地聽余秋安排了,聽他這么說,就撓了撓非爺的頭說,“可別再亂跑了。”
等賀方走后,余秋卻沒有立刻開口。
非爺的小隔間里有沙發,他坐在上面等非爺吃完。
“你糾結個屁啊!等你被妹子抱著在背上摸啊摸,你看你是不是睡得賊舒服!”非爺開口就芬芳。
余秋無語。
我又沒怪你,我想的是這個嗎?
“我以為你是自己要走的。”
非爺呆了一呆,看傻子一樣:“我能去哪?別地方我能寫書嗎?能玩手機嗎?”
“……你不是不肯回來嗎?”
“……說起來,那個妞真香啊!對了,她叫什么?”
余秋心里暗罵了一句老色貓,然后說道:“方欣雨,我跟賀方以前的同事,在江城電視臺生活頻道做主持人。”
非爺愕然問道:“這么巧?”
“電視臺那么大,以前我們認識她,她不認識我們。”余秋說道,“不過也確實有點巧,看完監控才能這么快知道是誰,所以半夜趕過去了。”
非爺若有所思:“老子現在覺得,一切都有些背后的命數在里面。難道說,你注定只是我新生活的引路人,朕的歸宿在這個方欣雨那里?”
余秋猛搖頭:“你就是好色而已。她聽得懂你說話嗎?”
“聽不懂才好!做個機靈的小貓咪,每晚跟美女同床共枕,多好啊!”
“……你不難受嗎?你又干不了啥!”
非爺冷眼相視:“你非要提這茬?”
余秋投降了:“好好好!反正她也挺喜歡你,后面你想去玩玩,把你送過去就是。”
非爺滿意了,孺子可教也:“朕就是這個意思。偶爾調劑一下嘛!”
“非爺,之前說了,合伙買個別墅,把你房間隔音做好一點。如果我跟何詩真的在一起了,我爸到時候差不多也退休了,我想把他們都接過來,給他們在隔壁買一套房子。我們就是住在一起的一家人,我相信你,所以我心里不會有什么膈應的,只要你也不覺得膈應就行。”
非爺呆在貓架的頂上望著窗外,悠悠說道:“你不覺得膈應就行。我一個貓,有啥膈應的。”
余秋臉上露出笑容,說到底,大家都只是在擔心對方心里的想法而已。
“昨天晚上干嘛不等晚上她們睡著了,偷偷拿手機給我打個電話?或者等她們再玩電腦的時候,記一記密碼?”
“不提這茬。”非爺承認昨天晚上是傻了點,“你倒是也會做偵探了,知道我試過她們電腦?”
“我就是看了電腦,覺得你不會冒險跳窗。你怎么跑的?”
“兩個女的喝得醉醺醺的,開門時候溜出去還不容易?”
余秋笑呵呵的:“被我猜中了,還是我了解你。”
“早知道你現在長本事了,我就安安心心跟這個方欣雨共度良宵了。”
“我們又往回院子的路上一路找,怎么沒碰到你?”
“……我抄的近道。”
“那邊你都沒去過,還知道抄近道?”
“朕是誰?”
余秋笑了笑:“燒點水洗個澡吧,洗完了好好休息一下。”
院子里的景色依舊,非爺趴在那里靜靜地看。
一天一夜,余秋這小子,腦袋里真是想了很多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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