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爺羨慕嫉妒恨,余秋驚呼:“陳叔以后肯定要大大出名!我有一幅陳叔的手書,改天一定要請陳叔多寫兩幅,另外加蓋私章。對了,一直還不知道陳叔的名字,陳月,你爸叫什么?”
陳月噗哈哈地笑:“千萬別請他簽大名,他不喜歡。他自己取了個字,叫守一。”
“坐忘守一?”余秋品位了一下,“你這么說,我就更好奇了。陳叔的名字到底叫什么?”
“我爺爺以前是當兵的嘛,他說我爸生下來斤兩不足,所以就給他取名,叫大壯。”
“陳大壯?”余秋驚了,這個名字無論如何都不能跟印象中仙風道骨的白衣散人對上號。
陳月笑著說:“所以,你要么還是喊陳叔,要么喊守一先生,這他就喜歡。”
此時,陳大壯先生那就真高興了。
他最高興的,當然是引起了轟動,后臺顯示的收藏數量正在暴漲。這意味著,有更多的人會看到他的書。
大壯先生享受這種被很多人關注的感覺。
另外,有人用這么多錢,表達對他的作品的喜愛,那種成就感,別提了。
他不禁拿起手機跟余秋打電話。
目前在他所知的范圍內,也只知道余秋也在寫書嘛。
成功的喜悅,要跟懂的人分享。
“喂?小友啊,太客氣了,破費了!”
他開口就把余秋驚到了,之前不還是賢侄嗎?怎么就變小友了?
我跟你女婿是兄弟,這輩分不亂嗎?
他只能說道:“陳叔,那都是您的書寫得好,我一直在學習!”
“沒想到有這么多人喜歡。小友跟我家小月在一起嗎?”
余秋一陣瀑布汗,為什么不提賀方?搞得我在跟陳月談戀愛似的。他說道:“是啊,陳月跟賀方在我院子這邊,晚上我們一起在這里吃飯的。”
“讓你們破費了,要不陳叔做東,你們再一起來坐坐,吃個宵夜?”
“不必了,陳叔……”關鍵是剛吃完,也不餓啊。
“務必要到!聽小月說了你們公司的位置,我這就開車過去。”
說完,電話就掛了。
余秋呆呆地跟陳月說:“你爸說要請我們吃宵夜……”
陳月一點都不奇怪:“等會夸他就行了,他就是來找夸的。”
“……你這么了解你爸啊?”余秋覺得有點好笑,“為什么腦子里忽然有你爸穿著白色的長袍開車的畫面?”
何詩還沒見過她爸,好奇地問:“陳叔……喜歡穿白色長袍?”
“那也不是。”陳月說道,“不過,確實有點喜好偏古一點的衣服。”
“我再做幾個菜吧……也別去外面吃了。”余秋搖頭感嘆,“陳月,你跟你爸打個電話,說一下位置吧。”
何詩說道:“要不……我先回去?”
她覺得可能他們要吃到很久。
余秋忙說:“別嘛,等會我送你回去。你是怕你媽媽擔心嗎?要不打電話說一下?”
何詩剛剛墜入情網,其實也想兩個人多膩歪著。
想了想,就點了點頭去一旁打電話。
她還沒坦白已經開始談戀愛了,只說是幾個人一起在吃飯,要晚一點回去。
沈晴雪知道她一貫很乖,倒是沒多想,只提醒她注意安全,別喝酒。
沒過多一陣,陳月就接到電話,跟賀方一起出去接她爸過來。
余秋跟何詩、非爺都在院子里等。
只見陳月她爸還真的穿了一間寬大的白色中式休閑衣過來了,看上去是棉麻的布料。
關鍵是……他手里提著一小壇酒。
非爺感嘆道:“這個范,真是有內味了……”
陳大壯先生一進院子就笑著說:“小余,你們這個位置找得好啊,鬧中取靜,別有洞天。”
說完就打量著院子里的布置,贊不絕口。
“能入您的眼,那我們就更有信心了。陳叔,屋里坐吧。”
陳大壯先生進了門,看到桌上幾個小菜,把酒壇子擱在桌上說道:“本該請你去家里坐坐了,反倒給你添麻煩了。來得匆忙,只提了一壺藏了多年的酒,不要見怪。”
“您是貴客,還帶酒做什么……”余秋看著這個小壇子,這是壺?
陳大壯先生很認真地說:“應該的,你是我的領路人。”
余秋覺得心里發毛:“陳叔,趁熱乎,我們嘗嘗您的酒?”
賀方連忙開酒,就只他們三個喝。
陳大壯先生看了看坐在余秋身邊的何詩,笑著問:“這位是?”
“哦,還沒跟陳叔介紹。”余秋笑了笑說,“這是我的女朋友,叫何詩。”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兩位郎才女貌,鳳舞龍蟠,確實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何詩低聲說了一句:“謝謝陳叔。”
心里對陳月的爸爸總算有清晰的印象了,前面好像是念詩,后面的成語還有一個聽不懂。
不過想來都是夸自己跟余秋的,不禁多出從沒體會過的滋味。
余秋跟賀方謹記陳月說的。
夸他,就硬夸。
何況,這本書,確實寫得好。
陳大壯先生見賀方居然還說出了書里幾個讓他自己也很得意的情節,不禁對賀方也看得順眼了一些。
說是交流,陳大壯先生喝了一杯酒下肚之后,就來了興致,笑著說道:“小余,你那本書,情節上確實很出色。重回過去,揮斥方遒,當然是令人很爽快的。就是有一些表述的細節,還是可以在用詞方面多下些功夫的。有時候一字之差,一個不同的詞,讀來口味便不同了。”
余秋看了看非爺,高手的點評你作何回應?
非爺嘆了口氣:“就是說我文化水平不夠,語文基礎沒打好。”
余秋汗顏:“這方面我注意加強,多讀一些好書,積累積累……”連忙端酒杯感謝指點。
陳大壯先生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擱下酒杯說道,“當然,創意方面,重生的思路挺好的,有很清晰的期待感。商業上我不懂,確實能看出你的專業。個人覺得,可以多側重一下這些情節。談情說愛嘛……少寫幾個,也許感覺更好。”
余秋聽得賊尷尬,何詩跟陳月都在那笑。
非爺嘆了一口氣:“他修仙的,禁欲系,不懂人間的快樂。”
一場以文會友,陳大壯心滿意足。擱下筷子之后說道:“小友,你這院子很好,有時間多來坐坐,不會嫌吵吧?”
余秋見他喝高了一點,又開始亂輩分了,連忙說道:“歡迎常來,多向您學習。我這里也可以寫寫畫畫。”
陳大壯愉快地點了點頭:“那就更妙了。今天時辰也不早了,小月,你開車吧。”
五個人傻了。
都喝了酒。
最后只能叫代駕的師傅來。
陳大壯先生在,賀方自然不能跟陳月一起回陳月那邊了。
聽說余秋還要送何詩回去,大壯先生說道:“就坐我的車吧,讓師傅先把詩詩姑娘送到家,你放心。”
余秋能怎么說?
只能送何詩上了車。
多好的機會。
都喝了點小酒,一路上牽著手回去,就算不能抱抱,靠靠肩膀也美滋滋的事。
余秋被淚目寫在了夜空里。
“到家跟我打電話。”他依依不舍地對何詩說道。
何詩坐在陳月邊上點了點頭,隨車而去。
賀方嘆道:“陳叔是高興了,留下我們兩個難兄難弟。”
“還能怎么辦?回去吧,明天還有活要干。”
賀方打了個車撤了,余秋回到房里,只見非爺已經開始碼字了。
“受刺激了?”他笑著打趣。
“發憤圖強!朕就不信了,以朕的閱歷和套路,還寫不過他?”
夜貓子眼神凜冽,雙爪如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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