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蘭想想丫丫說的也對,“那咋辦,我都買了,要不退了去,你再選身別的?”
“不用,我覺得那顏色那款式很適合冰冰,這次咱們來首都沒帶冰冰本來孩子心里就有意見了,正好你買條漂亮裙子回去送給她,她肯定很高興。我就不用了,我成天上躥下跳的,可穿不了裙子,再說剛剛我也給自己買了幾件,夠我穿了。”方藝晨拉著人就趕緊的走了。
趙蘭皺眉,給閨女的話,那條裙子就有些貴了,都趕上她一個月的工資了,小孩子長得快,那裙子當時想著讓丫丫上臺穿的,所以買的是剛剛好的尺寸,回去給閨女穿的話,也就穿一年。想想她就有些心疼。
方藝晨哪能看不出她心疼啊,笑著說:“別心疼了,我奶奶跟我說,閨女就要富養。你和我趙叔就冰冰一個孩子,不給她花給誰花啊。再說這次咱們出來比賽,你就當是自己慶祝一下,買點好東西唄。”
趙蘭被丫丫那句閨女要富養打動了,當初她小時候就吃了不少的苦,可以說直到來了軍隊她才算是穿上一件新衣服,自己小時候吃的苦她一點都不想自己的孩子在經歷。想想孩子穿上裙子可能的漂亮模樣,她一咬牙一跺腳,不退了,就給閨女穿。
“對了,你都買啥了,怎么裝了這么一大包。”趙蘭轉頭就想起來丫丫也買了不少東西,她到是不懷疑孩子手里有錢,畢竟人家師傅都是有能耐的人,還說要富養閨女,丫丫怎么可能缺錢用呢。
“嗯,我給自己買了幾件衣服,好不容易出來,也給爺爺奶奶買了點東西。”方藝晨沒多說,拉著她往前走,“哎,到了,咱們今天晚上就在這吃晚飯吧。”
趙蘭抬頭一看,全聚德,趕緊拉著她說:“這很貴吧,要不咱們還是隨便吃點就行了。”今天花的錢有些多,她還是心疼了。
“不行,好不容易來一趟北京,我想吃的東西有好多呢,這是第一個,烤鴨,走,我請客。”方藝晨說完拉著人就走了進去。
當兩個人坐到座位上,方藝晨看著手里的菜單,真心覺得這個時候的商家很良心啊,一只烤鴨才八元。
“服務員我們要一只烤鴨,兩大碗鴨骨湯,再來一個蔥爆鴨丁,一個軟炸肉……”
“行了行了,咱們就兩個人,你點多了吃不了。”趙蘭趕緊把菜單搶了過來,就怕丫丫再繼續點下去。
“再來兩碗米飯,就這些吧。”方藝晨還是堅持把餐點完。
等服務員走了后,趙蘭開口就說:“你這孩子太能花錢了。”
她剛剛看了菜單,鴨骨湯一碗就六毛,點的那倆肉菜每個都一塊出頭,也就是這頓飯下來,最少十三塊。
“呵呵,錢掙了就是花的嗎,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方藝晨笑呵呵的說道,她可能是經歷過一輩子,所以跟這個時代的人花錢的觀念不太一樣。
這個時代的人掙了錢都愛攢著,講究的是錢要花在刀刃上。當然這句話她贊同,但是她卻不贊同極度壓縮自己的花銷,就為了多攢點錢。
在她看來,這個時候攢錢就是在賠錢,現在費勁巴力的贊一百塊好大不容易,結果到了二三十年后,一百塊去吃一頓飯都不夠。
所以她的觀念就是錢不是攢出來的,而是賺出來的,得想辦法錢生錢才是正確的存錢方式,不能從自己身上摳錢,更不能從嘴里摳錢。
“這又是你爺爺奶奶教你的。”趙蘭說道,“說實話我也覺得有道理,但是我就是做不到。”說著嘆了口氣,窮怕了,手里沒有點過河前總覺得日子過的都不踏實。
方藝晨笑了笑,這個就沒有辦法了,估計只能等到趙阿姨掙錢掙的多了,她才會改變她的消費觀念吧。
兩個人飽餐一頓,從飯店出來的時候,就差捧著肚子了。
“這錢沒白花,好吃。”趙蘭就給了這么一句評價。當然這餐最后還是她搶著付的帳。
她怎么可能讓孩子買單,再說丫丫過來這邊算是幫她的忙,她沒表示就很不好意思了,這頓她該請。
只是她不知道,這只是剛剛開始,在接下來待在首都的四天里,方藝晨已經把每天晚上要吃什么都排好了。
第二天早上,嚴團長親自過來叫兩個人起床,然后一行人先是出去吃了個早飯,接著一起走著就去了彩排的地方。
因為這次會有很多領導來觀看這次匯演,所以主辦方非常重視。彩排分兩天,第一天就是大概唱一遍,算算時間,做一些調整等等,第二天上午還要彩排一次,是帶妝彩排,就比較正式了。
晚會總時長預計是兩個半小時,節目單已經發下來了,方藝晨看一共二十四個節目,算上領導講話,主持人開場、串詞等等,兩個半小時差不多。
他們的節目比較靠前,第六個,方藝晨很喜歡,這表示能早彩排結束,她又能出去逛了。
不過就算是第六個,大概也等了四十多分鐘,才輪到他們上臺表演。
當趙蘭拉著方藝晨走上臺的時候,下面的總指揮還皺了下眉頭,低頭看了看手里的節目表,估計是在看這個節目是哪個單位選送過來的吧,怎么還弄上臺一個小孩子呢。
這么大的舞臺,小孩子演出可存在著很大的不穩定性,要是在領導面前演砸了,他的職業生涯也就快到頭了。
不過等那小孩子張口唱出第一個音符,他的注意力就被臺上那個小小的身影吸引住了。
應該說不光是他,原本臺下鬧鬧吵吵的工作人員都停下了手上所做的事情,統一抬頭看著上面的小孩。
方藝晨的演唱并沒有因為他們的變化有所改變,她依然投入的唱著自己的歌。后面的趙蘭也發揮的非常好,等兩個人一曲完畢后,臺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這是前面五個節目都沒有享受過的待遇。
“好,非常好,朝陽文工團選送過來的吧。”總指揮低頭拿著筆認真的在節目單后面記下了什么。
“是的,需要把他們的領隊叫過來嗎?”旁邊一個工作人員問道。
總指揮想了想,還是說道:“暫時不用了,咱們先看后面的節目,到最后再說。”
那邊坐在觀眾席上看彩排的其他文工團的領導們把嚴之文圍住追問,大概上就是兩個問題,一個是這首歌的詞曲作者是誰,第二個就是那個唱歌的小孩子是誰,哪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