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想拜師了,我有三個師傅就夠了,像我這樣以后長大了上要養老下要養小的,負擔多重啊,在多幾個師傅我就得累的少年禿頭。”方藝晨撅起了小嘴,她玩笑似得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她真的覺得三個師傅已經夠了。嚴團長雖然也挺好,但是和他相處,她并沒有感覺到和爺爺奶奶在一起那種親切,這也可能是相處時間短的原因。
不過緣分就是這樣,她現在并不想再拜一個師傅,也可能是她并沒有那么喜歡古箏吧。
“那就不拜師唄,他想教咱就學,不想教就拉倒,回頭讓你曾爺爺也學學那個什么古箏的,等他學會了再教你也是一樣的。”何永志很自然的就給老曾安排上任務了。孩子想學啥,當師傅可不就得先學好了啊,要不人家孩子憑啥管你叫師傅。
曾成文還真認真思考了這個可能性,“這個我得研究研究。”他這人比較嚴謹,不敢立馬答應下來,因為鋼琴和古箏雖然都是樂器的一種,但是學習起來卻有很多的不同。
古箏是一弦一音,是按五聲音階分組排音的,而鋼琴是將所有88個音階按半音關系逐一排列,用按鍵來控制其發音的,且兩手要演奏不同的旋律及伴奏。認真算起來,古箏的學習相對來說要比鋼琴容易一些,但是古箏演奏上的特點及特殊的獨有的藝術風格,要真正學好也是相當困難的。
而且在學會了鋼琴后,再去學古箏是有些別扭的,因為鋼琴的右手從拇指到小指音階是越來越高的,但是古箏卻正好相反,所以學鋼琴的人再去學古箏,首先得有一個指法變換位置的適應過程。
“嗯,曾爺爺你慢慢研究,我不著急。”方藝晨樂呵呵的說道。
這次因為沒有事兒了,所以方藝晨在老家待了一周時間,這才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了城里。
到了李家后,才知道趙蘭出差去了,因為上次全國得獎的事,她回來后,張團長就接到了好幾個邀請趙蘭去參加慰問演出的電話,團里幾個領導一商量,這么好的歌曲,合該讓所有戰士都能聽到,于是就把趙蘭派了出去。
方藝晨點頭表示知道了,其實這種情況她早就料到,趙蘭這次算是出名了,以后演出機會自然就會多,經常出差應該是常態,家里條件也會有所改善,就是苦了李冰冰這孩子了。
“丫丫,今天晚上咱們吃什么?”將來會很可憐的李冰冰跟在方藝晨身后轉悠,雙眼不停的往她手里的那只野兔身上打量。
今天是周末,她放假,原本這個時候都是她出去玩的時間,今天她卻罕見的老實在家呆著。因為她猜測今天丫丫會從老家回來,她專門等著丫丫回來做好吃的呢。
“兔子。”方藝晨舉了舉手里的兔子。
李冰冰吸溜了下口水,“咱們紅燒還是清燉。”她說的清燉就是兔子湯,兩種做法她都很喜歡。
“你說呢?”方藝晨反問道,她無所謂,只要是肉,她都喜歡。
其實李冰冰也是這想法,不過她還是認真的想了想,“那就紅燒吧。”紅燒的味道比清燉的重,小孩子更喜歡。
“哦,那晚上吃清燉的。”方藝晨風輕云淡的說道。
李冰冰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她今天的態度可是很好的,怎么這個丫頭卻來勁兒了,她很想轉身就走,可是想想兔子的味道,還是把氣忍了下來,委委屈屈的說道:“那也行,清燉的就清燉的吧。”
“可是這兔子太難洗了,我一個人有些忙活不過來啊,都這個點了也不知道趕趟不趕趟。要是不趕趟的話,明天做也是……”
方藝晨話沒說完呢,李冰冰趕緊喊道:“趕趟,肯定趕趟,我幫你洗。”
“好啊,那洗兔子的事兒就交給你了,你都看我洗了好幾次了,應該不用我在教你一遍了吧。”于是方藝晨手里的那只已經剝了皮的兔子就轉移到了李冰冰的手里,“速度點啊,半個小時洗不干凈的話,今天就吃不上了。”
李冰冰立馬把已經到嘴邊上的反駁咽了下去,拎起兔子就往廁所跑,洗兔子去了。
方藝晨在廚房噗嗤一聲笑了,轉頭拿起一個土豆,邊哼著歌邊削土豆皮。
廁所的李冰冰也不自覺的跟著哼了起來。
屋里看報紙的李建軍把廚房里兩個小姑娘的對話都聽到了耳里,忍不住跟著笑了,看來家里就一個孩子確實太孤單了,現在多了個丫丫,冰冰也變的脾氣好多了,也能容人了,這非常好。
心情高興的他,不自覺的也被帶偏了,跟著她們一起哼起了歌。
實在是前一段時間,趙蘭和方藝晨在家里天天練,他們父女倆聽都聽會了。
晚上飯桌上,李建軍看著桌子上的紅燒兔子就笑了,丫丫這孩子品行真的沒的說,冰冰能跟著她一起玩,肯定能學到很多。
第二天一早,方藝晨去操場晨練,這次不光六師兄不見蹤影,那個兵哥哥也不見了,方藝晨聳聳肩,這些當兵的,隨時不見都是有可能的。
上班時間,她自己溜去文工團找袁莉學舞蹈去了。
袁莉見到她的時候就笑,然后開玩笑的說道:“我現在可不敢教你了,你可是比我還厲害的小歌手,得了一等獎呢。”
方藝晨聽了也不謙虛,呵呵笑了一會兒,說道:“所以我才要跟你學舞蹈呢啊,等明年我再去拿個舞蹈一等獎去。”
“你可真敢說。”袁莉把人摟過去稀罕了一陣子,這才說道,“不過你這小家伙功底好,還有天分,最主要是還肯努力,以后在舞蹈上肯定也會有一番作為的,指正比你袁姨強。”
“再強不也是袁姨你教出來的嗎,到時候我再得個舞蹈一等獎,你就可以到處去跟人吹了,就說我是舞蹈第一的老師呦,人家肯定覺得你比我還厲害呢。”方藝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哈哈哈,你說的還真有道理,那我可就等著了,你趕緊的好好練習,早點再得個一等獎回來。”袁莉笑的不行,這孩子就是可人疼,要真是自己閨女就好了。
“這是怎么了,上班時間這么吵。”嚴團長一臉嚴肅的站在舞蹈室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