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奶奶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不過立馬想到家里好像沒兔子啊,“你這是家里又呆不住了,想跑山上玩去是吧。”她哪能不了解自家孩子那點小心思呢。
“嘿嘿嘿,還是奶奶最懂我。”方藝晨先是拍了一記馬屁,然后轉頭就問何爺爺,“下午我準備去打獵,你去不去。”
“去,這都懶散一個多月了,是該去伸伸胳膊伸伸腿了。”何爺爺站起身活動了下胳膊腿,在首都待了一個寒假,每天早上只能在那小院里扎扎馬步,總覺得身上好像要生銹了一樣,是該動彈動彈了。
這爺倆一拍即合,下午就高高興興的騎車子去山上打獵了。
猶豫距離有點遠,等他們拎著兔子回家已經不早了,所以這天的晚飯就吃的有些晚,不過好歹是把烤兔子吃到嘴里了。
再說張寶良這邊,第二天中午,夫妻倆一起來學校門口堵人了。
姜雪覺得張寶良這嘴實在是跟不上趟,教給他咋說都說不明白,所以她不得不親自過來。當然也是想會會那小丫頭,從男人的描述中能看出來,那丫頭可挺厲害,她覺得她得親自看一看才能決定下一步怎么辦。
結果夫妻倆在校門口傻站了好半天,直到校園里再沒學生往出走了,他們也沒看到方藝晨。
夫妻倆面面相覷,想了一百種可能出現的情況,卻沒料到他們連人都看不到了。
倆人有些氣餒,姜雪看了看空蕩蕩的校門口,皺眉說道:“你那閨女心眼挺多啊,這有過上好日子,不惜的搭理你這個當爸的了,所以看到你在門口堵著,她提早躲開了。”
她有種感覺,那丫頭比自己想象的還難搞。不過難搞不怕,她作為售貨員,這么多年啥樣的顧客沒見過,再怎么咋呼,最后還不得都乖乖的排隊買貨啊,所以她對拿下一個不聽話的小丫頭還是很有信心的,就是為了錢,在難啃的骨頭她也得把她啃下來。
“那咋辦?以后要是她都躲著,咱們連人都見不到。”張寶良有些喪氣。
姜雪轉頭瞪了他一眼,“你傻不傻,等下午咱們一起再來一趟學校,這次不在門口等了,咱們直接找老師,我還就不相信了,那丫頭還能為了躲著咱們連學都不上了。”
顯然她真的是小看了方藝晨,方藝晨可不就是連學都不上了嗎。
所以下午這兩口子找到學校,成功進入教學樓后,還是沒能如愿見到方藝晨。
“你們是方藝晨同學的父母?”班主任老師一臉狐疑的看著站在她面前的這對中年男女。
“是啊,這是方藝晨的爸爸,親爸。”姜雪笑著強調了‘親爸’兩個字,“老師,我們家有點事,今天想提前接孩子回家,您看能不能把孩子叫過來。”
他們只知道孩子的大名,能找到班主任還是因為剛才進校園的時候問了幾個同學打聽出來的。
班主任更狐疑了,“方藝晨同學今天請假了,你們作為家長不知道嗎?怎么還來學校接孩子呢?”作為家長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家孩子請假了,這一看兩個人的身份就有問題啊。
“你們是哪個單位的,有工作證嗎,拿出來我看看。”班主任不客氣的問道。
雖然不太看得上方藝晨同學的作風,但是保護學生的人身安全是老師的責任,既然懷疑面前這兩個人的身份,她當然要問清楚了。
“啥,請假了?”姜雪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
“工作證呢?拿出來我看看。”班主任已經站起身,辦公室里其他沒課的老師,也都站起身往兩個人這邊圍攏過來。
“有有有,您看看,這是我的工作證,我真的是方藝晨的親爸。”張寶良看情況有些不對,趕緊從衣服兜里把自己的工作證掏了出來。
班主任不聽他的,伸手把工作證就拿了過來,一看,問題更大了。
“你叫張寶良?我學生叫方藝晨,你倆姓都不一樣,還說是親爸呢?趕緊交代,你們到底是誰,為啥要問方藝晨,有啥目的,要是說不明白,那就去派出所交代。”她啪的一聲把那小小的工作證拍到了桌子上。
她就說嘛,這兩人雖然穿的人模人樣,但是從內里都透著一股人渣的氣味,絕對不是好人。
“哎呀,誤會誤會,我們真的是方藝晨的父母,不過我們家情況比較特殊。”姜雪終于回過神來,趕緊的把自己家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遍。
當然,在她嘴里,張寶良肯定不能是拋夫棄子的陳世美了,而是把時間順序改了改,說方小翠去世后,張寶良再娶,不過孩子不接受,很是叛逆,所以一直跟著姥姥姥爺住,現在家里有急事,這才找到學校來接孩子的。她為了取信于人,特意把張寶良是大學生的身份擺了出來。
這個時候,大學生是很讓人尊敬和崇拜的身份。
果然辦公室里的老師聽說張寶良是大學生,看他們的眼神和善了不少。
班主任也相信了他們的身份,畢竟這個時候誰會沒事跑來冒充一個小丫頭的爸媽啊,再說人家拿的工作證是真的。所以說親爸肯定是真的,那么旁邊這個肯定就是后媽了。
她腦子里不自覺的就腦補出了一場后媽虐待繼女,繼女不懼惡勢力奮勇反抗的大戲。
姜雪無視掉老師們那若有似無的鄙視眼光,言辭懇切的說道:“老師,我們也是沒辦法,這么多年,老人不理解我們,把孩子接過去住,讓我們看都看不見孩子,所以孩子跟我們不親。這次孩子的爺爺有病了,病的還挺嚴重,就想看看親孫女,我們做不通那邊的工作,這不才想著直接過來學校這邊,見到孩子就好辦了,怎么說這也是親爹,能和孩子好好說說。”
姜雪說的聲情并茂的,到是把辦公室里一半的老師都糊弄住了。不過班主任就是想幫她都沒辦法,孩子是真的請假了。
“方藝晨同學身體不好,從上學開始就三天兩頭的請假,我也是沒辦法,這不才開學一天,她就又請假了。”她立場不是很堅定,應該說是沒見識過后世那么多騙人的手段,所以姜雪說了個故事,她就信了,還推心置腹的跟孩子的親爸說了一大堆孩子的問題。
“老師您多費心了,都是那丫頭的錯,等我們見到她一定好好教育她。”夫妻倆聽了一大堆的抱怨,最終給班主任下了保證這才灰溜溜的從辦公室里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