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華國人的友誼都是在酒桌上建立的,方藝晨大方的請了學長學姐一頓大餐,使得她的人緣空前的好。
之后一個多月,方藝晨多次收到聚餐的邀請,大多數都是周學長張羅的,她不太喜歡這種應酬的飯局,加上也不太喜歡周學長的為人,所以都以忙的理由推脫了。
到是私下里和夏學姐一起吃過幾次飯,還一起去李學長打工的酒吧看了他的幾場表演。
當然,方藝晨也沒騙人,這一段時間她確實挺忙的,邵光這個半殘人見天就跟尾巴一樣,非要跟著她,給她增加了很多的麻煩。
到是凱瑟琳,確實做到了她說的,努力的在討好方藝晨,方藝晨做飯不管是哪頓,她都不在橫挑鼻子豎挑眼了。
早上還特意早起跟著方藝晨吃完早飯后再去睡個回籠覺。午飯和晚飯就更不用說了,只要不是及其重要的約會,她都會準時出現在飯桌上的。
當然她也不是白吃,這一個月來,方藝晨做飯用到的食材都是她主動買回來的。方藝晨挺好奇她為什么突然改變這么大,有一次就問了一嘴,結果凱瑟琳有些扭捏,最后還是說了原因。
導致她變的這么友善的原因有很多,第一就是方藝晨的殘暴,當初在公寓里,她一腳踢爆邵光腿上的石膏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當時她的腦海里唯一的想法就是這個女人不能惹,萬一哪天她對自己不耐煩了,踢自己一腳的話,估計她比那塊石膏也好不到哪去。
同時她又很矛盾的對華國功夫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第一次知道世界上真的有那么神奇的功夫存在。
第二就是她喜歡方藝晨表演的鋼琴曲,真的非常喜歡,每一首她聽的都很有代入感,她覺得那不是聽音樂,而是一種享受,這也是自己一直追求的,但是始終都達不到的境界,沒想到卡密拉居然做到了,最重要的是卡密拉居然是一個大師級別的鋼琴家。
綜上所述,她覺得方藝晨首先是個不能惹的人,再有就是被她在音樂上表現出的魅力給吸引住了,不自覺的想靠近她,想跟她做朋友。
嗯,卡密拉做飯好吃也是一個重要原因。
方藝晨很是淡定的聽完了她說的理由,心想之前還想著對中二人士,她只有兩招,一個就是美食,一個就是暴力,沒想到還能有第三個,而且看起來第三個還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
不過這是好現象,最起碼生活環境變的和諧了。
邵光這一個月也變的老實多了,公寓的沙發被他占據后,就算是做輪椅,他也能把它當成戰車來用,除了方藝晨外,他就跟個斗牛一樣,不是跟凱瑟琳斗嘴,就是和喬治不對付。
是的,這一個月來,喬治對方藝晨發起了熱烈的追求,方藝晨已經明確拒絕過了,但是他還是依然努力追求,他覺得是他還沒有表現出自己最好的一面,才導致卡密拉對他沒有興趣。
邵光知道方藝晨對喬治沒有意思,所以就主動承擔起了護花使者的工作,天天推著輪椅出入音樂學院,接送方藝晨上下學。
就這么的,很快這個學期就過去了,十二月中旬,音樂學院正式放假,方藝晨收拾行李準備回國。
“你趕緊的,別墨跡啊。”她踢了踢坐在沙發上不動彈的邵光。
“我不回去,回去一月上旬也要回來,在家也過不了年,來回折騰啥。”邵光眼神微閃,心里想著自己要是回去了,被他爸爸和爺爺
抓到,肯定沒好,所以最好就是不回去。天高皇帝遠的,他爺爺拿他也沒辦法。
“再折騰也得回去,你祖爺爺想你了。”方藝晨說道。
“瞎說,祖爺爺只會想你,怎么可能想我。”邵光嘀嘀咕咕的,他和祖爺爺見了沒幾次面,會想他才怪呢。
“別管想不想的,讓你跟著回去就趕緊麻溜利索的,怎么的還想在做輪椅幾個月是吧。”方藝晨抬起手比劃了幾下子,意思就是不聽話就把那條腿也打斷。
邵光瑟縮了一下,這個女魔頭是真說得出做的到,他剛剛能擺脫輪椅,可不想再坐下去了,兩邊權衡一下,他還是妥協了,乖乖的收拾行李跟著她回國。
路上折騰了十多個小時,飛機終于在首都機場停了下來。
“啊哈,我胡漢三又回來了。”邵光從來不知道踏上自己國家土地那一刻,他的心情會這么激動這么的澎湃,就想站在大馬路中間狂喊那種感覺。
“快點吧,瘸腿的胡漢三,行李都出來了。”方藝晨沒好氣的喊正在抽風的少年。
這一個多月里,她基本上隔幾天就給他扎幾針,所以他腿好的比正常人快,這才讓他有嘚瑟的機會的。
“你可真會煞風景。”邵光還是乖乖的站在了行李運輸帶前,站了一會兒這才意識到不對啊,“取行李你叫我干什么,我這兩只手都占著,哪還有手拎行李了。”他已經從輪椅進化成了雙拐,所以沒手拿行李啊。
方藝晨懶得理這個二貨,看行李出來了,伸手輕輕松松的就把二八的大行李箱給拎了下來。
邵光小聲嘀咕了聲:“跟個男人婆一樣。”就乖乖的站好等著跟行李一起走人了。
等兩個人從機場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何永志正站在欄桿外面抻頭往里面瞅呢。
“爺爺,我回來了。”方藝晨像是小鳥一樣,朝著何爺爺就飛撲了過去。
雖然她隔三差五的就和國內幾個師傅通電話,但是通電話還是不能和看到人比的,原本以為自己會很冷靜,但是真的看到他之后,她心情激動的跟個小孩子一樣。
“嗯,瘦了瘦了。”何永志也很激動,但是他自持身份,努力保持面上的平靜,不過那雙已經長了老年斑的手卻牢牢抓住丫丫,沒在放開過。
邵光看到祖爺爺親自來接,立馬老實的盡量站直身體。
“沒瘦,一斤都沒瘦,你還不知道我嗎,虧著誰也不能虧到我自己啊。”方藝晨聲音甜膩膩的跟爺爺撒嬌,在幾個爺爺奶奶面前,她永遠都是個小孩子。
邵光哆嗦了一下,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真沒見過這樣的卡密拉。
“這就對了,這就對了。”何永志高興的哈哈大笑,“走,咱先回家再說。小王你幫丫丫拎一下行李。”他招呼身后跟著的一個大漢。
方藝晨打量了那個小王一眼,一看就知道是什么出身,“這是?”看來她走的這幾個月,家里發生了不少事啊。
“你王哥是咱家請的司機,你奶奶說你要回來了,沒車坐出入不方便,這不一個月前就買了輛小汽車,我們幾個老家伙也不會開啊,眼神都不好使了,就讓你四師兄給找了個司機幫忙開開。”何永志解釋道。
方藝晨點頭,這就明白為啥站的那么直了,原來是出自四師兄的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