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品會所每年的會費很高,同樣的,在里面能夠享受的服務也都是頂尖的。(.k6y.co看啦又看手機版)藝晨帶著氣過來的,不想那么早回去,和那個傻子離的近了,不自覺的就會想東想西,想到那人那榆木腦袋,她的火氣就有些控制不住。
哎,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了,總感覺體內的火氣非常的旺盛,藝晨反思了一下,難道是因為生理期要來了?
反正不管怎么的,她今天就是不想那么早回去,更不想看到家里廚房里那一堆肉骨頭,所以在洗完澡后,她上樓敞開肚皮吃了頓價格不菲的大餐后,又去做了個全身美容。
女人啊,就得對自己好一點!
嗡嗡嗡嗡嗡嗡
“小姐,你有電話來了。”美容師看了看邊上震動不停的手機,上手的推按的動作頓了一下,彎下腰小聲的在顧客的耳邊提醒了一聲。
“嗯……”藝晨慵懶的哼了一聲,幾秒鐘后才從浴巾里伸出手來摸向手機。
中午被氣的沒午休,下午還運動了好幾個小時,今天的運動量有些超標,剛剛被美容師按摩舒服了不自覺的就迷糊了過去,這時候被吵醒眼睛就有些睜不開。
反正打她電話的人也就那么幾個,她摸過手機后也沒看是誰,直接按了接聽鍵,“喂”
“丫丫,丫丫,你怎么不等我就跑了,害的我撲了個空,你說說你要怎么賠我。”電話那頭立馬傳來一個女人的吱哇亂叫。
藝晨皺著眉把手機挪開一點,勉為其難的睜開一只眼睛看了看手機,果然上面顯示著李冰,她一臉嫌棄的對著手機說道:“閉嘴。”
聲音不大,但是足以讓電話那頭的女人聽清楚了。當然屋里那位還等著伺候她的美容師也聽的很清楚然后她不自覺的就往后退了一大步,下意識的就想和這個小姐保持安全距離。
電話那頭果然安靜下來,藝晨這才把手機又挪到耳邊人也跟著仰躺在了美容床上。
“什么事?好好說就給你一次機會。”她伸手把原本蓋在腿上的浴巾拉了上來蓋住上半身后,跟旁邊傻站著的美容師說道,“腿。”
美容師立馬溜溜的走了過去坐在凳子上就開始給她按摩雙腿不過整個過程頭都低低的,眼神一下都不敢往小姐那看。
“丫丫,你在干什么?”李冰在那頭小心翼翼的問道。
“按摩。”藝晨懶懶的答道。
“嘖嘖你可真會享受。”李冰忍不住嘖嘖兩聲一想到自己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熱中而她居然這么紙醉金迷立馬不平衡起來。
“嗯我不享受留著錢干嘛!”藝晨氣死人不償命的說著大實話。
“萬惡的資本主義。”李冰在電話這頭呲了呲牙。
“說重點。”藝晨知道要是不提醒一句對面那人就是聊半小時也不一定能說道主題。
“哦,對了,我來找你玩了,高不高興,意不意外?”李冰終于想起自己打這通電話的目的了又興奮了起來。
“不高興但是很意外你現在在首都?在我家?”藝晨語氣平靜跟她的興奮成了鮮明的對比。
“嗯好不容易抽出空過來這邊找你玩,結果你還不在,真是太不夠意思了。你去了成都怎么不提前打電話告訴我一聲啊。”李冰撅嘴。
“大姐你也沒提前打電話告訴我你要來首都啊,你要是提前來個電話我是不是就告訴你了。”藝晨把手機換另一個手拿著。
“那不就沒有驚喜了嗎?”
“所以現在對我來說沒有驚喜,有的只是驚嚇。”藝晨又懟了她一句,“說吧,又怎么了,怎么這個時候跑首都去了,你這人民教師三天兩頭的不上班到處瞎跑沒人管你啊。”
李冰當初高考成績不太理想,只考了個省內的師范學院,四年大學畢業后家里找人給安排到家附近的一個中學當老師,不過這姑娘就不是個靠譜的,家里條件還不錯,所以班上的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我請假了。”李冰就不愛聽這個,這工作并不是她喜歡的,當初是她媽非得說老師好,非讓她當老師的,干了這幾年,她是真心覺得她對這個職業沒有歸屬感,“哎,你怎么這樣,我來找你肯定是有事兒啊,你都不問問我發生了什么事,就關心那些沒用的,你還是不是我的好朋友了。”
李冰冰同學還是一如小時候那樣,那么歪歪不講理。
藝晨撇了撇嘴,很不給面子的說道:“就你這個作勁兒,我多希望不認識你。”
“藝晨!”李冰在那頭氣的大喊。
“行了行了,你可別在我這發你那小姐脾氣,我可不是你家那二十四孝男朋友。”藝晨可不想慣著她這脾氣,這丫頭就是個癩皮狗,你給她點陽光,她自己就能很燦爛,“趕緊說啥事,我還忙著呢。”
電話那頭靜默了十多秒沒有聲音,之后她就隱約的聽到了類似抽泣的動靜。
“喂,不是吧,我也沒說啥啊,你咋這么點打擊都受不了了呢,這可不像你啊!”藝晨立馬感覺有些不對勁兒,不過嘴上還是賤賤的。
“哇,丫丫,我被人欺負了……”
藝晨眼睛頓時立了起來,身上散發出的氣勢把按腿的美容師嚇得手都開始發抖了。
“我被老王家人欺負了,他們那群王八蛋,缺德玩意兒,居然合起伙兒來欺負我,丫丫,你管不管,管不管?”
藝晨一下子散了身上的氣,仰躺在美容床上,覺得電話那頭的丫頭確實該被修理一頓,說個話都不利索,在那么關鍵的地大喘氣,知不知道中文多么博大精深啊。
“行了,別哭嘰尿嚎的了,你在把我爺爺奶奶嚇到,看我怎么收拾你的。”她警告道。
哭的正起勁兒的李冰被她嚇得一口氣憋了回去,幾秒鐘后忍不住打了一個咯,轉頭悄摸摸得看了看周圍,沒發現李奶奶和何爺爺他們,這才放心的拍了拍胸口,然后捂著電話一溜小跑進了客房,關上門爬上床躲在被窩里繼續委委屈屈的哭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