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共看到過幾個大老板啊,就在這舞舞扎扎的,行了,有事趕緊說,別廢話。”方藝晨把啃的光溜溜的骨頭扔到了垃圾桶里,繼續跟下一塊奮斗。
“其實也沒啥大事兒……”李冰又開始吞吞吐吐起來,“就是吧,我在首都火車站買票的時候,碰到個熟人,聽我說要去成都找你,非得死皮賴臉的跟我一起過來,你也知道我這人臉皮薄……”
方藝晨頓了一下,問道:“熟人?我認識嗎?”
“認識!”李冰細聲細氣的回道。
“熟人,我還認識,還這么不要臉非得跟你過來……”方藝晨在腦子里把從小到大熟悉的人過了一遍,還是沒有頭緒,“我認識的人沒這樣的啊。”
“有。”李冰很肯定的說道,“咱倆都認識,女的。”
方藝晨皺眉又把腦子里的人過了一遍。
“哎呀,我就直接跟你說了吧,是蕭寒。”李冰直接宣布答案。
“誰?”
“你忘了啊?就是咱大院的那個蕭寒,小時候跟我挺好的那個,你當時半個眼珠子都看不上人家呢。”李冰還真以為方藝晨把蕭寒這號人物給忘了呢,于是很是盡職盡責的用通俗易懂的話語把人又介紹了一遍。
方藝晨又不是老年癡呆,當初那么討厭的人怎么可能不記得,她只是想不明白,只算是認識的人,為什么非要跟著李冰過來她這里呢?
來看她?那不可能,不說蕭寒那人的秉性,就從熟悉程度也達不到,兩個人也就算是見面點頭的交情,后來發生了點事情更是連點頭都沒有了,她怎么可能特意跑到成都來看自己。
想不明白就直接問,“她跟你來這邊要干嘛?也來看我?我可不認識她老大貴姓。”
“這……我也不知道啊,她突然說要跟我來成都,我也很納悶啊。”李冰也知道當年的事兒,雖然這倆人沒真的打起來,但是確實是誰也看不上誰才對。
“她在首都工作是嗎?怎么聯系上你的
不能那么巧,真的就在火車站碰到的吧。要真是在火車站碰到的,她肯定也是要出門的
怎么看到你就改變行程了呢
難道她原本的目的地就是成都。”方藝晨皺眉分析著
實在是突然的情況讓她有些陰謀論了,不管咋說,自己現在身價不菲
很多別有居心的人都想往她身邊湊。
“她不在首都上班
我忘了跟你說了,她前一陣子剛調到我們學校當老師。”李冰覺得命運很是神奇,居然兜兜轉轉的又把兩個人湊到了一起。
她早就不是小時候那個啥都聽人家的小丫頭了
兩個人即使現在又是同事了
她也并不想跟蕭寒當好朋友。
她當老師?”方藝晨覺得不太可能
就那人腦袋上都削尖了
居然會甘愿當一名講究奉獻的園丁,想想都不太可能。
“嗯,是當老師了,不過不教主科,教音樂。”李冰小聲的說著八卦
“聽我媽說
她當初高考的時候分數也不行
不知道在哪上的大學
學的是啥來著,好像是舞蹈,要不就是健美操
我忘了。出來后原本想回我媽他們單位的,結果沒進去。估計是在外面漂泊了兩年,實在沒辦法了,這才進學校當個音樂老師吧。”這學校校長也真是草率,一個學舞蹈的去教音樂,也不知道能教成啥樣。
方藝晨卻覺得事情肯定沒她想的那么簡單,不過這些都是別人的事兒,她就不跟著操那沒用的心了。
“她當時說要跟著你來看我嗎?”
“那到沒有,她就說是請假出來散心的,原本也沒有目的地,正巧看到我,就像跟我搭個伴。”李冰想了下說道。
“呵呵……”方藝晨啥話也不說了。
“我當時就說我沒空和她溜達,我是去找你的,結果她立馬就說好多年沒看到你了,也想過來見見你,順便溜達。”李冰也很無奈,她覺得話都說得很明白了,她不想跟蕭寒搭伴,但是人家就愣是裝聽不懂,她還抹不開臉,這不就被賴上了,“不過,我倆買票的時候都買的硬座,剛剛補票的時候只我自己補了,她還在硬座那坐著呢。”說完她就很不厚道的嘿嘿笑了起來。
方藝晨搖頭,傻子的快樂就是這么簡單。
“那你是怎么打算的,是要來我這,還是要陪你同事溜達啊?”這話就表明她只接收李冰一個人,要是蕭寒要跟著,她就不接待了。
“我當然是去你那了,我跟蕭寒又不熟,想溜達也得是你陪我啊。”李冰求生欲很強。
“嗯,那你打算怎么處理這事兒呢,我先說好啊,后天早上我要是看到蕭寒和你一起,那我只能轉身走人了,你自己照顧好你自己吧。”方藝晨很是絕情的說道。
笑話,讓李冰住家里就夠意思了,她可沒那愛好往陌生人往家里領,再說她覺得蕭寒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性子,這次非要跟著來,還不知道憋著什么壞呢。
“哎呀,你怎么這樣,我好不容易來一趟,你要把我扔下的話我就跟你爺爺奶奶告狀。”李冰不平的喊道。
“隨便你。”方藝晨才不怕她的威脅呢。
“你這么大歲數了,還是這么不可愛。”李冰氣呼呼的說道,“要不這樣,等下車的時候,我在這邊偷偷的先走,反著軟臥和硬座離老遠了,我快點的她應該找不到我。”
這還真是李冰,她也就只能想出這種辦法了。
“行,反正我丑話先說在前面,我家不接受陌生人入住,你要是被她纏上,那你就愿意住哪住哪去,別往我家進。”
“你可真是無情。”李冰哼哼道。
“哼,小朋友,你見識太少了,哪天你真的惹到我了,我會讓你見識到啥叫真的無情。”方藝晨說完毫不留情的用沒有占油的小拇指按了掛斷鍵,然后繼續啃自己的骨頭。
安靜沒一分鐘,電話鈴聲再次響起,方藝晨等著它響了差不多四十秒鐘,這才再次使出一指禪,接通電話。
“你真是太冷酷,太無情,太無理取鬧了……”李冰尖銳的嗓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就這小嗓子不去唱歌真得浪費了。
“好好說話。”方藝晨懶洋洋的警告道。
李冰立馬不耍潑了,趕緊把要說的都快速的叨咕一遍,“我后天早上大概八點下火車,你記得帶著一大碗餛飩來接我啊,我都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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