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浩洋是個堅強的男人,這點打擊不算事兒,很快就過去了。樹爬不上去就爬不上去吧,他又拉著丫丫滿草甸子上跑,為晚上的兔子大餐做準備。
草甸子上兔子洞挺多,但是并不是每個洞里都有兔子。
在沒有方藝晨的幸運值加持下,于浩洋失敗了幾次。找的都是沒有兔子的兔子洞,點火用煙熏了半天,啥都沒熏出來。
好在他自己的運氣也不錯,失敗了三次,第四次他自己居然又找到了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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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準備,這個里面肯定有,我聽到聲音了。”于浩洋拉著女朋友在洞口等待,有些緊張的他也不知道是在安撫別人還是在安撫自己,總之這嘴就有些碎。
果然,不大一會兒,洞里就嗖嗖嗖的竄出兩個身影。
于浩洋還想故技重施,但是這次卻沒有上次那么幸運,一撲下去就知道沒砸中,“跑了……”
話沒說完,他就看到他沒撲到的那只兔子在距離他有兩三米的距離處摔倒了,摔倒了?
“趕緊起來撿兔子。”方藝晨拉起他,兩個人快步跑了過去,于浩洋蹲下拎起兔耳朵,不自覺的往它腿上看去。
“哇,就你的這只大,我的這兩只都是小兔子。”方藝晨一手拎一只走了過來。
于浩洋一看,可不嗎,丫丫手里拎的兔子很小,估計放下也就手掌大小。
“你說這兔子為啥都摔了呢?”他問出心里的疑問。
“你剛剛沒看到?”這下輪到方藝晨詫異了。
“看到什么?”于浩洋問。
“看到我出手啊,你還真以為它們會平地摔啊。那是我扔了石子,把它們打瘸了的。”方藝晨伸出手,讓他看手里剩下的兩顆石子。
于浩洋不信,要是隨便扔個石頭出去就能打中兔子,那真跟武俠小說里寫的暗器一樣了。
方藝晨原本就有意給他展示,于是把兔子綁好放到帳篷外后,就拉著他繼續找兔子洞。在找到第二個的時候就聽到里面有動靜了。
“別眨眼,看著啊,我的石頭指哪打哪。”
方藝晨真沒吹牛,這次只跑出來兩只兔子,就看她手腕一抖,石頭就飛了出去,然后還在前面狂奔的兔子就又來了個平地摔。
“怎么樣,服了吧。”
于浩洋什么時候不服過啊,不過這次是真的服了個徹底,這一手能堪稱絕技了。
做晚飯的時候,方藝晨一邊忙活,一邊給他講解發射暗器的原理,當然不能說自己有內力,所以一切的奧秘就都在手腕上了。
“想打中兔子,第一是手腕上得有力,這股力氣不是平白生出來的,是身體帶動胳膊,胳膊傳遞給手腕,然后由手腕發射出去。在有就是準頭,這個必須得刻苦練。”
“你知道何爺爺是軍人,之前我在軍區大院住了好幾年,打槍什么的我準頭非常不錯。”
于浩洋有些郁悶,他沒有這條件打槍啊,是不是想學都沒辦法了。
“到是不一定非要打槍,射箭其實也挺鍛煉人眼力的。”
在華國這個大環境中,要練槍法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目前為止國內射擊俱樂部還沒興起。就是她,在大院住了這么多年,其實正經摸槍一次都沒有,軍隊也是有規章制度的,她剛剛那么說只是借口而已。
方藝晨這手飛石傷兔,又把于浩洋給震驚到了,他默默的掏出自己的小本本再記下一筆。
晚餐因為時間充裕,所以方藝晨準備的食材不少,除了烤兔子外,她還拿出一口吊鍋,熬了香噴噴的野菜粥,野菜是就地取材,新鮮著呢。
美美的吃一頓后,傍晚兩個人手拉手漫步在田野間,什么也不用說,只是偶爾眼神碰撞,就能甜蜜的相視而笑。
直到天徹底黑透,他們在鉆進帳篷,拉開上面的天窗,一起數星星數月亮。
“喜歡這樣的田間野趣嗎?”方藝晨問。
“喜歡。”回答的很肯定,“只要和你在一起,干什么都喜歡。”
方藝晨笑了,微微動了動腦袋,讓自己的頭抵在他的肩膀上。
“很會說話,我喜歡。”
“我小時候生活停苦的,吃不飽穿不暖,家里還有個有病的媽媽,當時我才五歲。”方藝晨嘆了口氣,“都不知道那時候我是怎么熬過來的。”
現在回想一下,自己都感覺自己真的是非常厲害,她雖然重生了,但是就算是重生,她也還在普通人范疇,并沒有馬上智商變一百八,也沒馬上武力值逆天。
可以說能有現在,靠的都是她一步步打拼,一步步算計,然后又抓住了機遇,這才得來的。
總結一句就是來之不易,需要珍惜。
“其實我小時候過的也挺苦的,不是說沒飯吃那種,是心里苦,你明白嗎?”于浩洋突然有了種想傾訴的欲望。
“你說了我就能明白。”方藝晨知道這孩子是打開心扉了,準備跟她說他家里的事兒,這可真是難得,上輩子自己跟了他兩年多,才知道他家里的事情,還不是他親口說的,是通過觀察和別人嘴里得到的只字片語拼湊的。
“我小時候我爸媽就離婚了,他們誰都不想要我,所以我是跟著我爺爺長大的,爺爺家很大,比你舅舅家的別墅再大一點。”于浩洋伸手把丫丫摟在懷里,然后絮絮的開始講述自己的故事。
一個小孩子孤獨的長大,爹不親娘不愛的,爺爺也不合格,其他親戚雖然沒有明面上欺負,但是對他的態度很一致,就是無視。
后來親爸取了后媽,生了弟弟后,他在家里的地位就更加尷尬,仿佛所有人都忘記了有他的存在一樣。
這還不算,等同父異母的弟弟長大后,他的日子就麻煩了起來。
“我那時候不光要上學,還要時不常的應付我那個弟弟,他真的很討人厭,我就沒看到過那么討厭的小孩子。”于浩洋想起那時候眉頭就皺了起來,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他不喜歡小孩子了。
各種小孩子調皮搗蛋的事情,那個討厭的弟弟都在他身上做過,于浩洋不堪其擾,告狀也沒人管,最后他只能自己冷著臉把他給收拾了。
“當時我后媽找我算賬,可是她就是個后媽,她就是生氣能干什么,敢打我?就算我不受重視,我也姓于,她就不敢真的動手。”于浩洋看的很明白。
“后來我覺得很沒意思,正好那時候爺爺也去世了,我就搬出來自己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