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神色?
唐晚暗暗挑眉,故意笑瞇瞇地問:“大師的符很厲害是不是?”
錢娟點頭:“是的,自從你給我這個好運符以后,我真的什么事情都比從前順暢了,之前我就一直想離婚,可是他不同意,還威脅我……
還有,很多生活上和工作上的細節,真的,說出來可能別人都不信,但是我就是能感覺到的!”
唐晚笑瞇瞇的,心里真的很開心,能幫助到人,確實是一件很好的事,怎么上輩子她就沒想過用這種好運符幫助那些可憐的女人呢?
害她打打殺殺了一輩子,哎,現在想想都覺得累!
錢娟很激動:“所以真的還能再求大師幫忙畫個符嗎?我只求樂樂能平平安安的!多少錢都可以!”
唐晚笑著點頭:“當然可以啊!”她想說,可以不收錢的,但一想到萬一事情傳開,求符的人越來越多怎么辦?
畢竟免費的東西誰不想要?再者,不花錢到手的東西大家未必多珍惜,說不定轉手就丟了,那可真是浪費了她的一番苦心和萬分珍貴的法力!
她話到嘴邊又改了:“這個……確實挺貴的,平安符的話,可能得這個數。”她比了個手勢。
錢娟立刻答應:“好的,我現在就給你轉錢!”
唐晚吃了一驚:“你現在發財啦?”之前不是還因為生計所迫,被逼的想要跳樓了嗎?
況且樂樂還在療養,需要用的錢更多了才對。
錢娟笑了:“所以我才說要感謝你,前兩天,華老給我接了一部大戲的配音,正好那部戲的導演看中了我,讓我出演了劇中的一個小配角……”
哦哦,原來有外快賺啦!
唐晚替她高興,看向她:“其實你的形象挺適合演戲的,怎么反而跑去配音了?”
李雅就說過,她在配音上其實天賦并不高。
錢娟一愣,腦海中忽然有什么一閃而逝,過了好半晌才道:“我那時候……沒考上……”
她忽然蹙了眉頭,沒繼續往下說,腦海中有一個大膽的猜想,胸中悸動,難以平靜。
唐晚沒察覺到她微微的異樣,吃飽喝足還打包了兩份,一份帶給董雙雙,另外一份讓司機帶回去給驍成,讓他嘗嘗,最好能學會了,以后在家里能做給她吃。
唐晚到達橫店,云曉第一時間來房間找她。
“怎么了?”她的神色十分凝重,倒把唐晚嚇了一跳。
云曉等她把門關上了,才小心翼翼地道:“你給我的符,不見了。”
唐晚心中一動,看來平安符確實給她擋去了一個大災難,上面的法力消耗干凈,符紙也就灰飛煙滅了。
但她面上不顯,做出吃驚的樣子:“怎么回事?是被你不小心丟了嗎?”
云曉搖頭:“你看。”
她手心里捏著一只透明的塑封,正是她之前給的,用來裝平安符的那個。
她詫異地接過來細看,塑封并沒有破損,但是里面的符,不見了。
唐晚暗怪自己大意,不該弄個封閉塑封的,這要是被人追究起來,她真的連解釋都沒法解釋。
云曉很激動地握住她的手:“唐晚!你這個大師是哪個寺廟的啊?真的是太靈了!太奇妙了!
你知道嗎?我從馬上摔下來那一下,真的是嚇壞了所有人,大家都以為我要吃點苦頭了!結果我就只察覺到了一點點皮膚刺痛,跑到醫院一檢查,更是什么事都沒有!”
唐晚立刻附和:“對!就是這么靈驗的!肯定是這個符紙保佑了你!”
“恩恩!”云曉不斷點頭,“我就是這么想的!所以啊,這個大師在哪里啊?我想親自再去求個符!”
唐晚面露為難之色,她是真的為難,這個大師就是她自己啊!
云曉捕捉到了她的為難神色:“怎么了?是有什么避諱嗎?你說吧,沒事的,我就猜到,這樣厲害的人,他肯定規矩也多的!”
唐晚靈機一動,趕緊點頭:“沒錯,規矩十分多,而且我也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我是偶然遇到他的,他自稱是個游方的和尚,見我有緣才賣給我兩個符的!”
云曉嘴角有些微微抽搐,這怎么聽怎么像個騙子呢?
不過這個符紙是確確實實有用啊!
云曉問:“那他賣一個符紙多少錢?”
唐晚比了個手勢,云曉立刻往她的手機里轉了一筆錢:“看來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遇到他的,你下回見著他,再幫我求一張符吧,謝謝你了真的很有用!”
一張符紙賣這么多錢,確實很貴,但對于她來說,這都是小錢,況且,跟生命健康比起來,錢?那都是浮云!
唐晚被驚住了!
她報的可是六位數的價格!直逼七位數!目的就是嚇退她,主動放棄再買符啊!
但是,怎么回事?現在的人都這么有錢的嗎?
這么多錢買一張符,也愿意?還給錢給的這么利索?
她捏著手機,不敢點收賬,最后勸說她:“其實,你不用這么著急給我轉錢的,等我下回遇到他再說……”
云曉立刻嚴肅地糾正她:“那不行的,這種高人可遇不可求,你一旦遇到他,一定要多求幾張,你怎么知道下回再遇到他是什么時候?萬一,你以后都見不到他了呢?!”
額,她怎么可能遇不到她自己呢!
唐晚默默地點了收賬,將手機收起,鄭重地保證:“我記住了!”
云曉這才滿意,她今天也沒戲拍,就約她:“你晚飯也沒吃呢吧?要不要我們一起出去吃點?”
唐晚中午才吃了一頓色香味俱全的,對比劇組盒飯,這落差確實很大,她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聞言點點頭,揣上手機就拉開了門。
酒店門口,停了一輛很騷包拉風的敞篷車。
嘖嘖,這個季節開敞篷,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車上坐著個女人,大波浪大紅唇,穿著精致的雙面尼大衣,黑超裹面,看不清具體的長相,微微側頭,伸手按了按喇叭。
車旁,一個十分陽光帥氣的男人,他身上穿著一件黑白格子的大衣,戴著圍巾和口罩,雙手抄在兜里,顯然是剛走出酒店,看都沒看她,徑自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