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樓就這么看著她,而靜貴妃則冷笑一聲,“葉小樓,我勸你還是別自作多情了。”
“你當真以為那老不死的對你一片愛護之心?這話你信嗎?”
“身懷靈脈,當真是天下奇聞。”
葉小樓聽完一驚,而靜貴妃則不屑的道:“怎么?”
“很驚訝嗎?”
“我不僅知道你身懷靈脈,我還知道景德帝想怎么對付你。”
“他已經請來了巫師,就差搭建祭臺,把你給祭天了,要不是我,這會兒怕你早死了。”
“當然,你就算不死,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葉小樓聽完驚的一身冷汗,她知道景德帝對她沒有半分親情,卻也沒想到,這幾年他一直在尋找的,竟是巫師。
不用想,都知道自己要當真被送上祭臺,絕對不會有什么好了。
而靜貴妃見她嚇成這樣,滿意的勾起了唇角,“我聽聞身懷靈脈的女子極難有孕,之所以要求丈夫不納妾,也正因為如此。”
“聽聞靈脈越強者,越要男人十分努力才有機會誕下子嗣。”
“而你成親這么多年,崔元衡寵你跟眼珠子似的,更沒有其他女人,可依舊沒讓你受孕,可見其艱難。”
“其實,完全不必如此。”
葉小樓見她這樣說,就知道沒有好事兒。
果然,邱靜一臉邪魅的笑著道:“古卷記載,在上古時期,女子為尊,一個女子可以娶幾位夫郎,而身懷靈脈的女子娶的夫郎只會更多。”
“傳聞身懷靈脈的女子,體質異于常人,恢復極快,倘若日夜不停息的與男子茍合,當你的體力恢復不及之時,自然會受孕。”
“崔元衡舍不得幫你找男人,不如我成全你啊。”
葉小樓大驚,“邱靜,你想做什么?你瘋了吧?”
而邱靜則笑的越發猖狂了,“瘋了,你就當我瘋了好了,我也要你嘗嘗那種無助又無能為力的感受。”
“你不是很在意你家崔元衡嗎?結婚多年,只有你一個女人,弱水三千,只一瓢飲,一生一世與雙人,羨煞天下多少女子。”
“可他若知道自己多年寵愛的女人,卻跟別的很多的男人生下孩子會怎么樣?你說是不是很好玩兒?”
“等到你生下孩子,我在請巫師做法”
說完又摸了摸自己的臉,笑著道:“傳言可長生不老呢,我倒要試試,哈哈哈,哈哈哈哈”
“來人,好好伺候安夏郡主,可務必讓她滿意了。”
“看我被那老不死的折磨,你不是很暢快嗎?放心,我給你準備的包你喜歡,你就慢慢享受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說完轉身而去,隨后房間里瞬間進來了四五個精壯的男人,不懷好意的看著她。
“你們別過來,不要過來啊”
結果一個男人猴急的奔了過來,“美人”
靜貴妃處理完葉小樓這邊后,心情異常的暢快,她已經想要這樣做很久很久了。
這些把她推進火坑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一個都不會。
父母慘死,抄家滅族之仇,她們全都有份。
靜貴妃內心的恨意支配著她,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眼看勝利在望的她,別提多么春風得意。
等她當了太后,垂簾聽政,就可以招紳表哥入宮再續前緣了,越想她臉上的笑容越甚,只是剛進前殿,就聽到了喪鐘之聲,她臉色大變。
看到跪了一點哭喪的人,靜貴妃的心呼的沉了下去,怎么會這么快?
結果她剛一冒頭,桂公公就大聲喊道:“來人,將她拿下。”
“勾結叛徒,殘害圣上,其罪當誅。”
靜貴妃頓時瞪大了眼睛,“桂公公,你胡說什么?”
“我怎么會殘害圣上?我”
結果桂公公直接拿出了證據,正是她身上攜帶的劇毒之物,她頓時懵在了原地,隨著宮人將她拿下。
她瘋狂的大喊出聲,“不,不是我,我是被冤枉的,不是我”
結果在看到大殿里走出的崔元衡,還有崔元衡身后的葉小樓,她整個都不好了,滿目驚恐的道:“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你怎么會在這里?”
“怎么會?”
看著驚恐不已的靜貴妃,葉小樓則淡淡的看著她,語氣冰冷帶著不屑的道,“三五個人而已。”
“難道靜貴妃不知,我伸手不錯?”
“而且”
說完指了指身旁一群的錦衣衛,淡淡的笑了。
別說葉小樓身手了得,更別說她玉葫蘆里的裝備了,不論是刀槍棍棒,還是殺傷力極佳的弩,樣樣俱全,幾個人罷了,還奈何她不得。
況且外面還有錦衣衛接應,沈闊走前,把手上信任的人都交給了她,里應外合,靜貴妃留在那兒看管她的幾十人直接就被全部殲滅了。
而靜貴妃的如意算盤自然也落了空,一切如夢幻一般,戳破之后,直剩下一地的狼藉。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又過了三年。
國公府不在是國公府,而是攝政王府,郡主府也不在是郡主府,而是御長公主府。
如今的國號為景安三年。
如今的皇帝是葉小樓的同胞弟弟,也就是她的庶弟賀康,或者改名朱玉康。
當然,沒人敢喚他的大名。
這位皇帝還不到束發之年登基,崔元衡為攝政王輔佐朝政。
一朝天子一朝臣。
崔元衡為恩師翻案,洗除冤情,斬殺慶康王一家叛逆之臣,以通敵叛國罪抄家滅族,當年受牽連之人全部為其正名,還其公道,嘉柔郡主全家自然都沒有落得好下場,長公主府里的母子二人葉小樓倒是沒有難為,可是終生怕也是低調做人,在不敢有任何行差踏錯可犯。
當今皇帝是個貪玩兒的性子,諸事不管一心玩兒樂,崔元衡作為攝政王將整個朝堂治理的清正廉明,百姓們安居樂業,經過三年的調養生息,不斷推出新的政策,土地改革,糧食增產,可謂國富民強,一片祥和。
崔家也同樣如此,賀氏跟郝氏一人誕下一子,如今已經可以隨處亂跑淘氣了。
而葉小樓在崔元衡的不懈努力之下,終于在成親的第七個年頭懷了身孕。
全家人都寶貝的不行。
葉小樓心中也如釋重負,高興不已。
而就在這時,朱瑛又一次登門了。
看著一片祥和的御長公主府,朱瑛眼中全是羨慕,“葉姐姐”
“我要走了。”
葉小樓看著已經雙十年華還云英未嫁的她,嘆了口氣,“你決定好了?”
朱瑛點了點頭,笑著道:“是的。”
“我要去北地,我要陪著他。”
“哪怕這一輩子,他都不娶我,我也認了。”
葉小樓嘆了口氣,拉著她的手道:“阿瑛,祝你得償所愿。”
朱瑛臨走時留下了一封信。
信上的字依舊寥寥幾句。
“關在人在,關破人亡,有我在,你且安心。”
字跡蒼勁有力,意志堅定不移。
淚,一滴一滴的掉落下來。
一句謝謝在口中暈開,不曾出聲,卻在風中飄散,就如這漫天的雪花。
北地狂風,將軍策馬奔騰,在那廣袤的土地上,為心中的那人,終身守在這北疆戰場,這將是他最后的堅持。
又三年,北地傳來喜訊,鎮北大將軍沈闊與南康王府郡主喜結良緣。
至此一生,沈闊鎮守北關,從未離開一步。
又是一年冬季,鵝毛大雪飛舞,花園里的梅花爭相盛開。
雪地里三個男童在嬉笑瘋跑,與身邊的丫鬟小廝互相追逐,一片歡樂喜悅的畫面。
涼亭里崔元衡將狐貍翎毛的大氅披在葉小樓身上,眼中滿是寵溺的道:“天氣這般冷,怎不多穿一些。”
隨后將佳人攬入懷中,小心的抱在膝上,在她的眉宇間落下一吻,“我還記得那年在南康城,也是雪天,那日我歸來,見你在亭中煮酒烤肉,孩子們圍繞在身邊”
“那日的陽光明媚,那日的你笑的也極美動人...”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