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生氣,我知道三姐不是故意的!”徐洲摸了摸徐琳的腦袋,面帶微笑的說道。
本來臉色鐵青的徐建國,看見他們兄妹這般和睦,終于緩和了些許。
顧不上修理三女兒,徑自走到水井邊,剛準備打水,已經有人先他一步拿了小桶放進了井里,抬頭,就對上了兒子笑瞇瞇的模樣。
“爸,你坐,我給你打水!”
徐建國也沒有多說,正好徐琳送了板凳過來,他也就在樹下坐了下來。
很快,徐洲就提了一桶井水過來,大熱天的,用井水洗把臉,再舒爽不過。
徐建國洗了臉,剛準備問問兒子要那五百塊錢做什么用,就見兒子不讓閨女用井水洗腳,徐琳是個聽話的,徐洲既然說了,她也就不用,老老實實的舀了缸里被曬得溫溫的水沖腳。
徐建國覺著兒子似乎有點不一樣了,好像比以前更懂事兒了,隨后,看到了兒子精彩的腦門,似乎有了解釋。
男人,總要經些事兒,才能有所成長的!
只是,這五百塊錢……
等小女兒那邊忙完了,徐建國終于有機會問起這件事兒。
“爸,是林寶秀,她跟我借的!”聽了老爸的問話,徐洲思來想去,還是選擇了坦誠一部分,“林寶秀對我有大恩,至于什么恩我暫時還不能跟你說,她既然跟我開口了,我就得幫她,爸,我會還你的!”
徐建國看著兒子,見他一臉鄭重,一點也不似說假話的樣子,雖然疑惑那寶秀丫頭什么時候對自己兒子有恩了,不過,既然兒子說了暫時不能說,他也就不問。
只是,徐建國拿來煙一邊卷一邊沉吟,良久,方才開口道:“你知道那丫頭為什么要五百塊錢嗎?”
跟村里的其他人一談起林寶秀就色變不同,徐建國并不覺著那丫頭有什么不好,大人的事情不該牽扯到孩子身上,可惜,他能管著大隊生產,卻管不了村民的想法。
“啊?我沒問!”徐洲聽到他爸的問話,不由得一愣,當時他只顧著窘迫了,哪里顧得上問她要錢干什么?
徐建國抽了一口煙,緩緩說道,“我聽你坤叔說了一嘴,你蓮花嬸子給寶秀丫頭說了一門親事,說是對方愿意給五百塊錢的聘禮!我沒猜錯的話,寶秀丫頭打算用五百塊錢推了婚事,可你覺著,按著林家的做派,寶秀給了家里五百塊錢,這婚事兒就能推了嗎?”
徐洲聽到這里,眉頭便皺了起來,他想起來了,當年,林寶秀當年被林家配了個癱子,嗯,就是脖子以下不能動的那種高位截癱。
不過,林寶秀逃婚了,當初,他還載過她一程來著。
沒錯,是他偷摸的把她送到了車站,還借給她二十塊錢來著,原來,這就是她一直對他念念不忘的原因?
徐洲有點臉紅,當初,他也就是覺著她怪可憐的!幫她,也就是舉手之勞。
哪里想到,她會為了他一輩子不嫁人!
“想什么呢?”徐建國見兒子低著頭,時不時的發出一聲悶笑,不由得翻了個白眼,一個巴掌就拍了上去。
“咳咳咳……沒啥,我就想不能給錢那該怎么辦!”
(林寶秀: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