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洲也是這兩人回了錦繡店的時候才知道韓謙予已經過來了,回頭,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媳婦兒,似乎再說,這么大的事兒都不用跟我說的嗎?
杜寶秀看著他,一臉的無辜,“我以為你知道!”
“我怎么會知道?”徐洲很是驚訝,他跟何生才從市里回來啊,回來之后也沒人說起這事兒啊,他怎么會知道?
“可是,你們回來的時候不是先去的照相館嗎?韓謙予一直待在照相館啊!”杜寶秀說道。
徐洲聽著,又看了一下韓謙予。
韓謙予非常善解人意的對他點了點頭,“是啊,我一直在那邊,等到琳琳上學,才跟著她一起去了學校!”
“我們到的時候琳琳已經去上學了!”徐洲連忙說道,也不追究誰的問題了。追究不了。“來了也好,琳琳以后就歸你管了!”
本來,徐洲還想著,這人來了,還能幫忙點別的事兒,可一想到這人明年夏天就要高考了,略微思考一下,便放棄了。
什么也沒高考重要,這個時間,還是讓他待在琳琳身邊好好復習吧!
有韓謙予在,徐洲也不用擔心照相館的事兒!遇到琳琳解決不了的事兒,韓謙予肯定會出手。
這么一想,他也就安心的走了,家里這邊有岳父岳母,就算有什么事兒,人也不得吃虧,這樣就行。
于是,叮囑他們早點洗洗休息,便回屋跟杜寶秀說起這事兒了!
聽徐洲說他要出門,杜寶秀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要跟著一起,可是,這個想法剛冒頭,就被掐滅了!
她手上還有那么多活兒,肯定不能不管不顧就跟著一起出門的!
于是,一張臉頓時皺巴成了一團。
徐洲瞧著,忍不住伸手在她的臉上揉了揉,然后才笑道,“我跟張二寶借個淘汰下來的照相機,遇見什么好看的,都給你拍下來,回來讓你慢慢看!”
“……行吧!”杜寶秀想了想,覺著聊勝于無,這才點頭,有些不情不愿的應道。
徐洲瞧著,就覺著他媳婦兒怎么看怎么可愛!于是,沒忍住,低頭,在她臉上吧唧吧唧的啃了幾口。
原本還有點小情緒的杜寶秀:“……你別瞎鬧,門還沒關呢!”
“沒關也沒事兒!”徐洲放開人,特理直氣壯的說道,“咱們是夫妻,親親我我光明正大!誰也不能說啥!”
“還說啥呢?”堂屋里,想起方瓊的聲音,“趕緊收拾收拾準備睡覺!明天還得早起呢!”
徐洲:“……”
“好嘞,媽,咱們馬上就睡!”徐洲沖著門口喊道。
好在,方瓊也就是聽見他們的聲音,才喊了一聲提醒,并沒有多說什么,見他應了,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聽見關門聲,一直屏住呼吸的杜寶秀這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看著還一臉笑嘻嘻的徐洲,杜寶秀沒忍住,伸手在他的身上捶了一拳。
“唔!”徐洲捂住被捶的部位,痛苦的悶哼了一聲。
杜寶秀嚇了一跳,忙湊了上去,一臉憂心的詢問,“沒事兒吧?這么疼的嗎?我用了太大力嗎?”
她……她就隨隨便便捶了一下啊!沒有用太大力氣啊!
抬頭,果然見他一臉笑,
“嘿嘿嘿……”徐洲沒忍住,樂的不行,“就你這么點力氣,怎么能打疼我?”
只可惜,話剛說完,緊接著就是一聲慘叫。
嚇得其他屋里的人,紛紛跑出各自的房間,詢問發生了什么事兒。
“徐洲,我嫂子她拿刀殺你了?”這是院子里何生喊的。
“拿刀應該不至于!”這是聲音稍小一點的韓謙予。
“不拿刀能喊這么凄慘?”何生不信。
而西屋里,剛進屋準備休息的方瓊,也推開了門,匆匆的過來查看了。
“怎么回事兒啊?”門沒關,方瓊也就沒敲門,進來,就看見自己的女婿一只腳站著,另外一只腳縮著,一張臉都扭曲了!而她家女兒,則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
日子過得順風順水,已經讓徐洲忘了他是體制如何特殊的人!他跟徐琳兩人,完全想法,一個痛感敏銳,一個幾乎痛感遲鈍。
他媳婦兒這一腳,可算是讓他想起來這件恐怖的事兒了!
至于杜寶秀,顯然也沒想到會有這么嚴重的后果,頓時后悔自己的沖動!
他就想逗她玩兒,她竟然還跟他認真了!
“沒事兒啊!”徐洲強忍著疼,對著進來的方瓊,跟看著方瓊進來才敢進來查看的何生韓謙予,強笑著說道,“不小心踢到桌腿了!”
大夏天的,穿著涼鞋,踢到墻角跟桌腿那種滋味兒還是挺難受了!大多數都有過這種不幸的體驗,因而聽他這么一說,頓時就理解并同情了!
“哎喲,這是真疼!”何生說道,他有一回是踢到門上的,疼的他以為自己腳指頭要斷了一樣!“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喲!”
“沒事兒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韓謙予問,他覺著自己的未來大舅哥臉色有些不正常啊!
“沒事兒沒事兒!”徐洲連連擺手,他要是因為被踩了一腳就去醫院,這張臉就甭要了!“緩一下就行,你們都洗過了嗎?洗過了就早點睡!”
“簡單的沖了個澡!”韓謙予說道。
“我早洗過了!”何生道。
徐洲揮手,“趕緊回去睡覺!”你們在這里,我不好發揮,我還得咬牙忍著不能喊疼。
方瓊見自家女婿的冷汗都冒出來了,不免擔心,又怕自己在這里,女婿好面子,不敢喊出來,因而,叮囑了幾句,便拉著另外兩個人出去了,還非常好心的把他們的門給關了起來。
“對不起!我不是……”人一走,杜寶秀就滿心愧疚的道了歉,然而,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徐洲一把推到了門上。
猝不及防被抵到門上的杜寶秀,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就在她想這人是不是打算踩回來的時候,徐洲卻忽然開口了。
“媳婦兒,忍不住了,止個痛先!”
她怎么給他止痛?
沒等她開口詢問,那人便低下了頭,一下子就堵住了她的嘴巴。
好吧,這下子,她算是明白怎么止痛的了!
門外,聽見關上的門咚的一聲響,還都嚇了一跳,好在,后面就沒聲了,幾個人這才反放心。
各自回屋睡覺去了。
方瓊也回了屋,剛進屋,杜如斌就起身問了。
“怎么回事兒啊?徐洲叫那么慘?”
“沒事兒!”方瓊不想讓杜如斌也跟著操心,忙說道,“腳踢了下桌腿!沒多大事兒!”
“沒多大事兒他叫那么慘?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殺豬呢!”杜如斌說道。
剛說完,大腿就被啪的打了一下。
“瞎說什么呢?”方瓊皺著眉頭說道。
“那臭小子陷害我!”杜如斌冷哼一聲,自己都沒好好收拾他。
“陷害你個頭!”方瓊沖他翻了個白眼,“多大的人了,還跟孩子計較!再說了,孩子讓你留下來幫忙,那是看得起你,你要是個邋里邋遢的小老頭,你看人孩子樂不樂意你留下來?大不了每年給你點錢,就把你打發了!”
“瞎說!”杜如斌聽了方瓊的話,頓時就不贊同了,“我女婿才不是那樣的人!”
方瓊:“……”
合著,不好也是你說的,好也是你說的?
“睡覺睡覺!”方瓊不想跟她說,浪費時間。“向里面躺躺!”
杜如斌:“……”
幾個房間的燈,一個接一個滅掉,至于是不是睡覺,怎么睡覺,那就不得而知了!
第二天,眾人就發現,徐洲杜寶秀這對小夫妻,兩個人的脖子上的同一個位置,都被種了一顆草莓。
不過,兩人的態度就天差地別了,一個恨不能躲在屋里不出來見人,而另外一個,招搖過市,恨不能所有人都問一問他脖子上的那顆草莓是哪里來的!
只可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他越是這般想,眾人就越是集體眼瞎,愣是沒有一個人問他怎么回事兒,這讓徐洲非常的郁悶!覺著這些人,從上到下,都非常的不可愛。他只是想嘚瑟一下啊,都這么的不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