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車的話,倒是能快一點,只是,現在這么晚,她不一定能打到車,這個時間點,路上有車的少,大多數的出租車都在酒吧舞廳這些地方守著。
杜寶秀換了一身簡便的衣服,牛仔褲,稍微寬松一些的T恤,換上以上白色的運動鞋,正打算往外走的時候,想起他們消費的賬還沒結,便又回來,拿了自己的單肩包就出門了!
杜寶秀一邊走,一邊等車,到最后,直接就放棄了!
一路小跑,跑了將近二十分鐘,終于到了永夜的門口!將近十二點了,靠近門口,依舊能聽見里面鬧哄哄的聲音。
“您可來了!”之前打電話的小張,好像已經在門口等一會兒了,“剛跟您打過電話,就覺著不妥,讓您一個人這么晚趕過來,徐總明兒個要是醒酒了,估計能打死我!”
杜寶秀有些喘,聽了這話,也顧不上說話,只是對他揮了揮手,等順氣了這才開口說道:“沒多遠!走的還都是大路,沒危險!”
“以后還是悠著點!”小張說道,別的不好說,單就這條街,就存在很多危險!這里,可以說是夜貓子的天堂,酒吧,舞廳,私人會所……都聚集在這兒,這要是遇上哪個醉鬼,誰知道會發生什么事兒?
這也是小張會緊張的原因,打電話的時候沒覺著,畢竟,他在這個環境呆慣了,有些事兒便覺著稀松平常,等反應過來再給徐家打電話的時候,就沒人接了,他猜想著肯定是杜寶秀出門了。
想了想,便來門口等著了,就怕杜寶秀來的時候沒遇著什么危險,到了門口,再被一些不長眼的醉鬼沖撞了。
“您跟我來!”小張說道。
“你別一口一個您!”杜寶秀跟著他向里面走,有些受不了的笑道,“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已經七老八十了呢!”
小張聽了,也是一愣,隨后便輕輕地笑了出來,“我這不是想表達我的尊敬之情么!”
“咱們差不多大,正常說話就行!”杜寶秀說道。
“那不行,你是我們的恩人!”小張說道。“我不能忘恩負義!”
杜寶秀:“……這怎么就扯到忘恩負義上去了?”
原來,這個小張,是跟對象兩個人,被同村的人帶出來打工的,只是,同村的人卻沒那么好心,而是打算把他對象賣給這邊農村找不到媳婦兒的男人當媳婦兒的!
小張在他們的交易之前察覺到了,打了同村的人,帶著自己的對象跑了,只是,身份證什么的,全被他們那個同村的人以辦入廠手續的借口給扣住了!
兩個人沒有身份證,身上又沒錢,沒辦法回家,也沒辦法找事兒做,要不是正巧遇上徐洲跟杜寶秀,他們兩人這會兒說不定混成什么模樣!
如今,他在酒吧里當侍者,而他對象,也因為一手刺繡的手藝,進了錦繡店成了繡娘。
而帶他們出來的同村,也因為拐賣的事兒暴露被抓了,他們的身份證都要回來了,這一切,都被他們歸位于徐洲跟杜寶秀身上了。
也因著這一層關系,無論建筑公司還是外貿公司,還是單純的朋友喝個小酒,徐洲他們都會選擇這個酒吧,有小張看著,杜寶秀也不怕他們亂來。
穿過喧鬧擁擠的大廳,小張直接領著杜寶秀去他們的那個包廂。
杜寶秀,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徐洲的身上,因而,并沒有注意到,無意中,一束光落在她的臉上時,與她擦肩而過的一行人,忽然頓住的腳步。
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見。
“去查一下,那個女人是誰!”為首的那人,一身西裝革履,頭發光滑油亮,說話時,方才收回自己的視線,語氣淡淡,好似并不怎么上心的樣子。
跟在他身后的人,卻不敢這么想,若是真的不上心,都不會讓他去調查了。
不過,那妞,也是真美!也難怪他們的總經理會動心思!
不敢多想,連忙脫了隊,去找剛剛那個女人了。
而杜寶秀那邊,已經進了包廂,看到了喝的暈頭轉向的一二三……六個人。
這是……真敞開了喝的?
“小張,你去幫我找兩輛車!”杜寶秀看著喝的人事不知的六個人,不得不對著小張開口求助。
“送回家嗎?”小張問。
“……不回了!”杜寶秀想了想,開口說道,“直接送去南城大酒店!明天再回!”
這一群人,沒一個清醒的,她想挨個送回家也沒這個本事!還不如一車拉到大酒店,請人送進屋,睡一宿再說。
要不,回去還得折騰人!
“行!”小張明白了他的意思,應了一聲,便快步的走了出去。
杜寶秀這才走到徐洲面前,伸手在他的臉上拍了拍,這人的酒量倒是不錯,不知道是不是練出來,只是這會兒喝多了,臉色紅紅,好看的桃花眼閉著,長長的睫毛蜷曲著,因著她拍了他的臉,又長又密的睫毛顫了顫,片刻后,那雙勾人的桃花眼這才緩緩地睜開。
眼眸之中,水波蕩漾,勾的人心神蕩漾。
杜寶秀剛想說點什么,就被那個喝醉的人一把抓住了手腕,杜寶秀驚呼一聲,整個人已經落在了徐洲的懷里。
杜寶秀心想,你知道我是誰嗎?就敢這樣抱我?
“喂,我是唔……”我是誰這個問題還沒來得及問出來,杜寶秀的嘴巴就被堵住了!杜寶秀一驚,想著包廂里還有四五個醉鬼,就控制不住的臉紅,嗯,隨著都醉倒了,誰知道會不會醒過來?
“喝,繼續喝,誰……不喝,誰就是……小狗!”
像是附和杜寶秀的猜想一樣,敢想完,其中一個醉鬼就抬起頭來,氣勢洶洶的說道。
杜寶秀:“……”
“你不專心!”貼著她的人,小聲的咕噥著,隨后,便懲罰性的在她的嘴角咬了一下。
杜寶秀痛呼一聲,剛要罵人,便又被堵住了小嘴。
杜寶秀:“……”
杜寶秀臉紅心跳,一邊怕人醒,一邊又怕小張找車來,不知過了多久,終于找回一點理智,扯著徐洲的耳朵,把他扯離自己遠一些,咬著牙問:“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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