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柴思嫻連忙搖頭,著急的都忘了結巴。“我就是想問一下我們什么時候到的?”
“哦!”鳳二應了一聲,似乎是信了她的話,隨后便淡定的說道:“也沒多久,看你睡的挺熟,就沒舍得把你吵醒!”
“……”噗通噗通噗通……柴思嫻好像又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他……他說什么?沒舍得?他沒舍得吵醒她?
“謝……謝謝!我……那個我先回去了,不用你送!再見!”
柴思嫻覺得自己可能腦子壞掉了,人家隨隨便便的一句話,就能讓她聯想到那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她實在是太壞了,鳳醫生是多好的人,她怎么能夠對鳳醫生生出那樣的心思呢?
鳳二也沒有非要送她回宿舍,還是那句話,溫水煮青蛙,可不能太冒進,再把小姑娘給嚇著了。
反正已經單身了那么長時間,也不在乎多單身一年。
嚇跑了才叫得不償失。
鳳二坐在車上,也沒急著離開,看著屬于她的宿舍亮了燈,確定她安然進屋了,這才發動車子,離開了這里。
鳳二是個行動派,也是個謹慎派,確定了自己的心意之后,就開始織網,專門等著柴思嫻自投羅網。
加上有研究所跟鳳家那么多人的助攻,鳳二想把柴思嫻這條小魚網回家,簡直不要太順利。
表白還是人家小姑娘,磕磕巴巴先表白的!當然,那會兒已經到了年關。
研究所一直忙到年三十才放假,一般人只放了三天假,還不是一起放的,時時刻刻都得有人值班。而柴思嫻,因為家在南城,且家里還有事情等著她處理,所以,鳳二就提前兩天給她放了假,還特意多調了幾天假,讓她把家事處理好之后,安安心心的來帝京工作。
柴思嫻表白,就是鳳二送她去機場的時候。撇開關系不怎么親近的舅舅舅媽,柴思嫻現在幾乎是孤身一人,這樣的情況,有時候會讓她寂寞無助,有時候,也會給她孤注一擲的勇氣,她孤身一人,已經沒什么可失去的,既如此,又有什么好怕的?
所以,心動又忐忑了兩三個月,小姑娘終于鼓足了勇氣,在離開帝京的前一刻,告訴了鳳二她喜歡他的事兒。
沒敢讓她立刻回答,她說,“你好好想想,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等我回來再告訴我答案!”
然后,就好像被戳了破洞的氣球,一下子就耗光了勇氣,轉身飛快的跑了。
因而,沒有看見,鳳二笑的陽光燦爛的模樣。
嗯,終于把他的小青蛙給煮熟了!
柴思嫻回去,主要是為了處理她舅舅舅媽妄圖霸占他們家房子的事兒,今年排到鳳二加班,他沒辦法陪她回去給她撐腰。
鳳二也怕他家小青蛙不是她舅舅舅媽的對手,財帛動人心,更何況是南城的一棟小洋樓?按照現在房子漲價的速度,再兩年,那棟小洋樓起碼能賣幾百萬,她的舅舅舅媽能那么干脆的放棄?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誰知道,她的舅舅舅媽會不會為了房子做出什么兇殘的事兒來!
所以,鳳二把人送上飛機之后,就給自家小舅子去了電話。
徐洲聽了這事兒,自然二話不說就應了,他們這邊,無論是他的建筑公司還是貿易公司亦或是杜寶秀的錦繡店,在這個時候都已經放假了。
所以,對于鳳二的請求,那是一點都不覺得為難,問清楚了未來二嫂的航班信息之后,就開車帶著媳婦兒去機場接機了。
柴思嫻可不知道有人接機,事實上,因為第一次坐飛機,所以一直有些慌,一直到下了飛機之后,感覺腿都是軟的。
又怕自己待會兒走沒了,也不敢耽擱,就順著人流往外走。
無意中看到自己的名字,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不可能……不可能有人來接她的呀!
還是……有人跟他同名同姓?
這個想法,也就是冒個頭,就被柴思嫻給否定了,柴姓不是大姓,上學的時候遇到一個同姓的人都不容易,更別說重名字了。
所以,真是來接她的嗎?
徐洲跟杜寶秀后半年就沒去過帝京,自然也沒機會見到這個未來二嫂,所以,避免錯過,特意準備了一個接機牌,上面就寫著未來二嫂柴思嫻的大名。
“你說,到底哪一個才是二嫂啊?”人太多,又不知長相,實在不好找。
“那個吧!”杜寶秀的手在人群中一指,怕被人覺得沒禮貌,又連忙收回了自己的手。
“嗯?”徐洲正想問哪一個呢,就見一個姑娘靦腆的向他們走了過來。徐洲疑惑,歪著頭,看著自己的媳婦兒問,“是這個嗎?”
杜寶秀搖了搖頭,“不是,身高對不上!”
“那你說的是哪個?”徐洲湊近了問。
“她后面的那個!”杜寶秀也跟著小聲說道。
徐洲聽了,不由得抬頭看去,果然見那個靦腆的姑娘后面還有一個更靦腆的姑娘。
而那個靦腆的姑娘,走到他們旁邊之后,一會兒抱住了站在她們旁邊的一個男生。
“你……你們好!”柴思嫻在他們面前站定,有些不好意思的打招呼,她……根本就不認識她們兩個,也不知道她們為什么會來接自己。
她今天回南城,舅舅舅媽是知道的,她特意提前幾天通知的他們,卻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來,自然不可能讓人來接她。
“我是柴思嫻,你們是……”柴思嫻想問,你們是誰,怎么會想起來接我,只是,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對方給激動的打斷了。
“二嫂,可接到你了!”
“二嫂好!”
柴思嫻:“……”
雖然還是不知道這兩個人是誰,可是,這熟悉的二嫂的稱呼,讓她一下子就明白這兩個人跟誰有關系了。
因為跟那個人有關系,所以,哪怕是不認識的兩個人,她竟然也沒覺得有丁點的不安或是害怕。
還有,如果是以前,她聽到二嫂這個稱呼,肯定會著急著否認,而現在,她也只是甜蜜的笑著,一點也沒有否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