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懟的生無可戀的金曜漢最后還是按不住心里的好奇,一再不怕死的追問,非要蔣朕給他個解釋,為什么就偏偏對葉桃夭這般不同。
“你要是不說,我就會胡思亂想,我的腦洞要是活躍起來連我自己都怕,所以,你懂的,阿朕,哎吆喂,算我求你了,我不打聽清楚晚上睡不著……”威脅完了又苦苦哀求,那模樣可憐極了,哪還有半分男神的瀟灑風采。
蔣朕嫌棄的瞥他一眼,“不是你費盡心思把我帶去的?你親手安排的戲都不知道初衷是什么了?”
金曜漢皺眉回憶,“我一開始吧,是因為葉醫生見了我沒半點反應,就想用你再測試一下,看看是我的魅力值下降了還是她對男色就是無動于衷,呃,不是,這段刪掉,是我覺得葉醫生長的好看,很符合你精致完美的要求,霍奶奶最近又因為給你選秀的事兒鬧得頭疼,所以就幫一下嘍,萬一你看上呢……”
事實證明,他的心血來潮沒白費。
蔣朕意味深長的道,“這么多年,總算你做了件好事兒。”
聞言,金曜漢頓時激動的問,“這么說,你是真的看上葉醫生了?不對,我換個問法,你對葉醫生不排斥對不對?”
蔣朕這次回應了,“嗯,的確不排斥。”
還想再進一步……
金曜漢雙眼發亮,猛地一擊掌,“有你這話,我就能跟霍奶奶交代了,說不準,她聽了后病就立馬治愈。”
蔣朕沒攔著,只淡淡的警告一句,“以后別攛掇奶奶去做那些無聊的事。”
金曜漢嘿嘿笑起來,“那今晚你的生日宴會還辦不辦?請柬都發出去了,得罪一船的人可不是那么好玩的,要不,你就勉為其難的去露個面?”
“你挖的坑,你去填。”
“啊?”金曜漢傻眼了,見蔣朕一幅‘他若不同意就秋后算賬’的架勢,只得苦著臉答應,“好吧,我去就我去。”
這時,韓長淵敲門進來,“少爺,老夫人針灸結束了。”
蔣朕點了下頭,穿過神經外科的走廊,就看到霍宜之和金元蓉在等他,旁邊還站著一個人,正歡喜的沖他微笑。
“五哥!”脆生生的,透著親昵和幾分嬌憨,如一株嬌貴的牡丹花,得小心翼翼的呵護才能綻放出她的美麗。
蔣朕聽到這一聲,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下,不過卻沒像對別人那樣擺出冷漠或是嫌棄的臉,他“嗯”了一聲,走過來后,隨口問道,“你怎么也在這里?”
“我是聽別人說霍奶奶來醫院看病,不放心就過來看一下嘛。”杜瑤微仰著瓷白的小臉看他,眼底閃動著無法掩飾的仰慕。
“你有心了。”蔣朕淡淡的回應后,轉頭問霍宜之,“奶奶現在覺得怎么樣?針灸后,頭疼可有緩解?”
霍宜之笑瞇瞇的道,“好多了,咱回吧。”
蔣朕點頭,吩咐韓長淵去安排,又用眼神詢問杜瑤。
杜瑤咬著唇,小聲嘟囔,“五哥,我都好久沒見你了,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蔣朕沉默著。
杜瑤頓時眼圈紅了,哀求道,“五哥,就是讓你順道送我一程,這樣也不行嗎?我,我也有話想跟你說……”
“……好吧。”
見他答應,杜瑤眉梢眼角都染上欣喜,明明剛才還是一幅泫然欲泣的模樣,“我就知道五哥最好了,不會不管我的。”
說著,她就想走過來挽他的胳膊。
蔣朕退了一步。
杜瑤臉上的笑意頓時僵了下,不過很快就又微微笑起來,轉而攙扶住霍宜之,撒嬌著,“霍奶奶,我扶著您啊。”
“好,好……”霍宜之的臉上自始至終都掛著笑意。
但金元蓉的表情就有些微妙,好幾次欲言又止,又都壓了下去。
……
到了停車場時,又有些等在那里的人想湊過來,被蔣家的人都攔在了幾米開外,只打著帝都大學的名號想見蔣朕的人,讓韓長淵給了個眼神。
“蔣先生,十日后,是帝都大學建校百年慶典,您能來參加嗎?”有個人膽戰心驚的高喊了一聲,“您曾經也是帝都大學的學生啊……”
蔣朕聞言,上車的腳步微微滯了下,轉身看過去。
那人瞬間就被他的眼神給震住了,渾身竟然一動都動不了,四月的天,他猶如置身冰天雪地,刀子似的風刮的臉上生疼。
直到蔣朕離開后,他才驚醒過來,一摸額頭,全都是汗,“怎么會這樣?怎么會有這么強大的氣場……”
他旁邊站著蘇清歡,手里還捏著一份制作精美的請柬,聽到他的喃喃聲,一臉癡然的道,“因為他是蔣先生啊,獨一無二的蔣先生!”
蔣家留下善后的人冷聲警告,“蔣先生不喜歡被人拍照,誰要是偷拍了,立馬刪掉,否則后果自負。”
……
車里,杜瑤半是認真半是調侃的道,“五哥,你還是那么受歡迎啊,就算你躲在景園不出來,可帝都一多半的女生都鐘情于你吶,就連來醫院,都有人圍堵,我看啊,您以后還是少出門吧,免得被那些垂涎你的女生吃了……”
蔣朕垂著眼,盯著手腕上的一只表,無波無瀾的道,“只要我不想,誰也不能靠近我三米之內。”
聞言,杜瑤就咯咯的笑起來,“這么說,我是個例外嘍?是被幸運女神眷顧的人對不對?”
蔣朕答非所問,卻叫她的歡喜沉入谷底,“我聽說你父親準備給你安排相親,定了哪幾家?可有中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