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擊了宏嘉和葉繼宏兩口子還不算完,葉子衿和韓浩宇的事兒也被再次拿出來說,韓浩宇在外面偷腥,被嘲笑的卻成了葉子衿,笑話她沒本事看不住自己的丈夫,這才讓男人一次又一次的出軌,甚至,葉子衿流產的事兒也被大肆爆出來,網上有人帶節奏,指責她心腸狠毒,竟然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舍得傷害,根本不配為人母……
這些抨擊和指責都是人證物證確鑿,無法反駁。
一時間,葉桃夭一家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再眼瞎的人也知道,這家人得罪人了,還是不得了的人。
否則,就憑陸曦文和蔣朕這倆準女婿,一般人也不敢跟這家人作對。
這到底是得罪誰了呢?
關于這點,網上倒是沒人敢揣度。
但不揣度,不代表沒人知道,只是知道的人都選擇了默默觀望。
也有想出手的,比如駱家,只是被葉繼宏擋下了,這些事兒,駱家能幫上的忙有限,他怎么好意思再多拖一個下水?
駱嘉和說的更明白,“大哥,只要你們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駱嘉樹知曉內情,聞言,便不再做意氣之爭。
除了毫不猶豫的駱家,就是陸曦文,只是這次,他沒能第一時間趕過去,他被程雪晴鎖在了家里,且拿走了手機。
任憑陸曦文怎么說,程雪晴站在門外,態度堅決,就只一句話,“這次的事兒,你不能管,你也管不了。”
陸曦文使勁的砸門,早已沒了往日翩翩佳公子的風度,“媽,管不管得了,是我的本事,可管不管,是我的態度。”
程雪晴一臉的漠然,“你不能管。”
陸曦文嘶吼,“媽,那是葉家,葉叔叔家,那不是別人,不是商場上的那些盟友,是朋友,你和爸相處了三十年的朋友!”
程雪晴古怪的笑了笑,“是朋友,可誰說,朋友就得一定相幫?當年,葉繼宏一名不文,你爸沒幫嗎?沒有你爸,現在他還是從農村出來的窮小子,就算找了駱嘉和,也注定懷才不遇、渾渾噩噩一輩子,哪會有現在的家世?朋友之間,幫,是情分,不幫,是本分,難不成我們家還欠他們的?”
這話說起來是沒錯,但,也涼薄的讓人心寒。
陸曦文只覺得從腳底竄上一股冷氣,他不敢置信的問,“媽,您就是這么看待葉叔叔一家的?我以為,你們……”
他真的以為,他們兩家的感情能經得住考驗,就算他媽勢力現實一點,可看在他和他爸的份上,也不會做的這么絕情。
程雪晴冷笑,“對葉家,我問心無愧。”
“媽,就算你不看葉叔叔和駱姨的面子,難道也不顧及靜姝的感受嗎?”陸曦文沉痛的道,“那可是你的兒媳婦。”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程雪晴更加的惱火,“我寧愿她不是我兒媳婦,如果這次的事,能讓她對咱家死心,倒也如我的愿了。”
“媽!”陸曦文雖知道她不喜歡葉靜姝,卻是第一次,她這么明明白白的說出來,“我不同意,我要娶靜姝。”
程雪晴沒好氣的道,“娶她?你喜歡的是別人,何必這么委屈自己?”
“媽!”這回,陸曦文喊得聲音又重又厲。
程雪晴面色變了變,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行了,你好好在房間里休息吧,等這件事了了,我就放你出來。”
陸曦文聽到下樓的腳步聲,急的使勁砸門,“媽,媽,你別走,媽,我爸呢?你讓我爸來,我跟爸說!”
比起程雪晴,他更相信陸彥東。
可他不知道的是,陸彥東此時就坐在樓下客廳的沙發里,面前的煙灰缸里已經落了一層的煙頭,看到程雪晴,聲音沙啞的問,“咱們這么做,真的合適嗎?”
程雪晴坐下來,不疾不徐的喝著茶,聞言,笑了笑,“都在這個圈子里待了這么多年了,怎么還問這么幼稚的問題?咱們做事,難道是講究對錯的?不過是選擇對自己最好的那條路走罷了。”
“可是……”
程雪晴不等他說完,就面無表情的打斷,“別忘了,咱們都不是一個人,背后是整個家族,若是你自己,可以士為知己者死,可你難道能拖著整個陸家都下水?葉繼宏招惹的不是旁人,是杜家,咱們有多少資本能跟他斗?”
陸彥東臉色灰敗,抿唇不語。
程雪晴繼續道,“以卵擊石的事兒,傻子才會做,葉繼宏一家那是攤上了,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上,可咱們犯不上啊。”
陸彥東喃喃道,“可我和繼宏三十多年的兄弟啊,就這么袖手旁觀……”
程雪晴不以為意的道,“他若是真當你是兄弟,必然不會把你牽扯進去,你幫不幫的,他也該理解才對。”
“咱們還是親家……”
“咱們和封家還即將是親家呢。”程雪晴忽然道,“你就只顧這一頭,忘了那一頭了?”
陸彥東臉色一變,“當初,你贊成漫漫和封少卿交往,是不是就想著這一天了?”
程雪晴云淡風輕的道,“我可沒想這么遠,不過是,他倆有緣分,互相看對了眼,有少卿這樣的女婿,我難道還能不滿意?”
陸彥東目光犀利的審視著她。
程雪晴冷笑,“別那么看我,我承認自己有私心,可我有私心難道不對?駱嘉和選蔣朕當女婿時,就沒想過齊大非偶?就沒想過蔣朕的立場問題?就沒想過將來會有爭斗和派系?可她還是歡天喜地的認下了蔣朕,那我認下少卿又有什么問題?難道就因為封家和蔣家立場不一致,我就該讓步?我家漫漫就得分手?這是什么道理!”
“所以,你這是站隊了吧?”
“我不想站,可現實如此,我也只能順勢而為。”
陸彥東定定的看了她片刻,忽然疲憊的道,“我失去了一個好兄弟,兒子失去了一個好媳婦,漫漫失去了一個好閨蜜,這真的是你想看到的嗎?”
程雪晴眸光閃了閃,態度依然不變,“這非我所愿,不過是天意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