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月謠第一卷前秦夏海上升明月第七十六章欺負第七十六章欺負
“欺欺……欺負?”
高臺下陳子楚目瞪口呆地重復,隨后猛地看向姬嘉樹,少年在屏障里木然開口,“你不覺得你這未婚妻說話風格……很有些問題嗎?”
姬嘉樹默默看他一眼,陳子楚總覺得這人眼睛像是想說“不光是說話的問題,其他地方你就不覺得也有問題么。”
但姬嘉樹最終還是未發一言。
他不習慣在人背后議人長短,但高臺下清雋的少年看著臺上神情認真的少女,輕輕握住了腰邊長劍。
春雷劍一陣一陣的嗡鳴,少年眸光如水,映襯著高臺上少女纖細的身影。
她的確……和他想的很不一樣。
比起有交流對象的陳子楚,高臺下其他人的反應就要正常多了,高臺下轟的一聲炸開。
“大言不慚!”
“就算沒有劍法,稷下學宮的學士難道是吃素的么!”
陳子楚暗暗點頭,也覺得嬴抱月自負過了頭,就算不能使用本門劍法,許義山還會其他劍法,而且就算不提劍法,許義山身為等階六的修行者,戰斗經驗上也比她……比她……
比她……
陳子楚的話沒能說出來,因為就在這個時候高臺上對峙的兩人動了。
許義山不愧是許義山,面對年幼少女出言不遜卻根本一句話不說,只是斷水劍一閃,用絕對迅猛的攻勢向嬴抱月刺去!
他永遠都會用實力說話!
被真元和劍氣激蕩的空氣發出刺耳的厲嘯,許義山調動其抑境符下能調動起的等階九所有真元,目光只有那輕輕一碾就能碾碎的身影,沒有任何花哨的劍招,就是一劍刺去。
比起戰斗經驗和反應速度,許義山自信肯定在這年輕女子之上,就算沒有劍法,天下武道唯快不破,他只要能刺中這女子,定能夠讓其粉身碎骨!
粉身碎骨……
高臺下少年們看到如此決絕的一劍,都不禁紛紛抬手想要高呼,然而下一刻站在許義山十步開外,高階修行者以為根本還沒反應過來的嬴抱月動了。
但動了又如何她手上一柄銹劍,根本無法和斷水劍相抗,就算條件反射抬劍相抵估計劍都會先斷了,然而下一刻人們卻沒看到劍斷的一幕。
那女子的身影忽然像是消失了。
正一劍刺去的許義山瞳孔一縮,他的劍還未到嬴抱月面前,他能看見她的身影但不知為何他的劍卻覺得頓時失去了目標。
還未到,卻已撲空的詭異感覺籠罩了許義山的全身,而下一刻嬴抱月近在咫尺的身影如游魚般一閃,居然沒有抬劍相抗,而是把劍往身后一背,周身一蕩。
少女纖細的身影在高臺上劃過一個優美的弧度,腰身居然恰好避過斷水劍,而這還沒完,陳子楚睜大眼睛,看著那女子像是事先看穿了許義山的所有動作一般,一個側身旋開卻又回轉過來,一把抓住了刺空的許義山的手臂將其往前一拉,再下一刻嬴抱月松手再次提起細伶伶一截手腕。一記老拳,砸在了許義山的鼻梁上。
少女一記老拳,砸在了許義山的鼻梁上。
噗嗤一聲。
鮮血飛濺。
高臺下鴉雀無聲。
陳子楚目瞪口呆。
時間仿佛有了一瞬的定格,少女纖細的手臂和這極度粗暴的畫面似乎格格不入。
但那快準狠的一拳卻如比街頭斗毆的大漢更快更準,比劍更凌厲更熟練,一氣呵成,干脆利落到讓人頭皮發麻!
許義山猛地一個嗆咳,而嬴抱月下手快松手也快,一拳到手絕不停留,兩人一觸即離,再次面對面而立。
嬴抱月把背在身后的落日劍抽出來,向臉上鮮血飛濺的許義山額首,抿了抿嘴唇輕聲道。
“第二招。”
畫面更加詭異。
但她這次卻沒有道歉。
許義山滿鼻滿嘴的腥氣,卻沒有伸手去抹臉上的血。
成王敗寇,一念之差,一拳到肉,這女人……
這是什么鬼打法?
高臺下陳子楚瞪著兩人劍,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他看修行者對戰這么多年,都沒見過這么亂七八糟的打法,好好的斗劍誰知道這丫頭居然上來就給許義山一記老拳?!偏偏她還打著了!
陳子楚沒見過這種戰斗方式,求救地看向更見多識廣的姬嘉樹,卻只見身邊俊秀的少年卻也一言難盡。
“嘉樹?這是什么拳法?”
聽到陳子楚的問題,姬嘉樹看了他一眼,無奈地笑了笑,“這可能……不是拳法。”
如果說許義山剛剛那一劍快輕迅猛,還有高門名家劍法的影子,這女子的那一拳就……直截了當,簡明扼要。
比起拳法,姬嘉樹總覺得似乎在街頭亂戰中看見過這種打法……
但街頭的混混們卻沒有眼前這位公主殿下的手法干脆利落。
而更讓人意想不到的,還應該是她能躲過許義山的一劍,還在斗劍中毫不猶豫地敢用拳頭。
似乎對這女子而言,戰斗沒有任何的框架,也沒有任何的方式的限制。
戰斗就是戰斗。
“你……”比起恥辱,許義山只有不解,他沒有抹臉上的血,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少女,“為什么?”
為什么她能躲過他心無旁騖的一劍?
他不求結果,只求原因。
然而下一刻,他卻只見眼前少女看著他頓了頓,像是在選擇措辭。
聽到陳子楚的問題,姬嘉樹看了他一眼,無奈地笑了笑,“這可能……不是拳法。”
如果說許義山剛剛那一劍快輕迅猛,還有高門名家劍法的影子,這女子的那一拳就……直截了當,簡明扼要。
比起拳法,姬嘉樹總覺得似乎在街頭亂戰中看見過這種打法……
但街頭的混混們卻沒有眼前這位公主殿下的手法干脆利落。
而更讓人意想不到的,還應該是她能躲過許義山的一劍,還在斗劍中毫不猶豫地敢用拳頭。
似乎對這女子而言,戰斗沒有任何的框架,也沒有任何的方式的限制。
戰斗就是戰斗。
“你……”比起恥辱,許義山只有不解,他沒有抹臉上的血,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少女,“為什么?”
為什么她能躲過他心無旁騖的一劍?
他不求結果,只求原因。
然而下一刻,他卻只見眼前少女看著他頓了頓,像是在選擇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