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見,我還沒幾天就要和淳于夜成婚了,”烏日娜澹澹道。
“按照我母親之前的交代,在成婚前一天,我要在白狼王庭內找個有經驗的婦人,教教我和男人相處的那些事。”
她離家前,她母親原本是想親自教她這檔子事。但當時母親身邊的老侍女提醒,這種事最好是讓伺候過翟王的侍妾來講,以防翟王有什么特殊的喜好。
她母親聽了后,就叫她到了白狼王庭后再找伺候過淳于夜的婦人來教。
淳于家的這些翟王們,一年有半年的時間都要待在白狼王庭,所以自然都會留幾個伺候的女人在此地的帳篷里。
但烏日娜怎么都沒想到,她到了白狼王庭后雖然見到了淳于夜,卻沒在他的帳篷里發現這種女人。
別說侍妾了,她連個侍女都沒見到過。
她讓阿蠻帶了重金去賄賂白狼王身邊的那些閼氏和她們的侍女,想從中套出淳于夜年少時代在這邊睡過的女人們的下落,結果她收到的消息是……
沒人見過,也沒人知道。
對十二翟王的評價,基本都是性情古怪,難以接近。
這難以接近的人里,也包括女人。
想到收集到的那些情報,烏日娜神情古怪起來。淳于夜作為一個部落的翟王,也會帶頭去搶奪作為戰利品的女子,但他搶了自己卻不留下,每次都一個不留的全部丟給下屬。
也有女子曾半夜想摸進十二翟王的帳篷,但最后的結果是渾身是血的被丟了出來。
這種事發生幾次之后,淳于夜的地盤徹底變得無人敢靠近,他那頂帳篷里更是從未出現過一星半點個女人的痕跡,除了……
烏日娜的目光落到嬴抱月身上。
除了她和薩仁進去過。
“閼氏?”
聽著烏日娜的敘述,再察覺她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嬴抱月后背汗毛根根豎起。
“您難道是想讓我教你……”
嬴抱月說不下去了,那種事應該叫什么?燕好?人事?
“你既然已經成婚了,難道教不得么?”
烏日娜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她。
“這……”
嬴抱月身體有些僵硬,她并非不懂理論,湖弄下小姑娘也是行的,但她真的很擔心她教的那些會和實戰有所偏差。
“好了,不開玩笑了,”烏日娜忽然收回目光,澹澹道,“我們進入正題吧。”
所以剛剛的那些都是在開玩笑?
嬴抱月不知該做出什么表情。
“我并不需要你教我那些,”烏日娜語氣冰冷,“因為我根本沒打算和淳于夜做那種事。”
這……
嬴抱月有些尷尬,她知道烏日娜和淳于夜關系不好,但真的有必要把這種夫妻間的私房事和她說么?
況且在白狼王庭這個地方,這種事真的能由烏日娜一人決定么?
烏日娜看了嬴抱月一眼,“不過這只是我一人的想法,我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想的。”
嬴抱月苦笑一聲,“那……您還是和翟王殿下事先商量一下比較好。”
如果要做有名無實的夫妻,那至少需要雙方的配合。
“和淳于夜商量?”
烏日娜忽然冷笑起來,“你覺得他會答應么?”
她怎么知道?
嬴抱月心中有些無語,烏日娜抓著她問這些是要干什么?
“看來你雖然嫁過人,卻并不了解男人,”烏日娜澹澹瞥了她一眼,“男人可不像女人那樣在乎這檔子事,就算淳于夜對我不感興趣,出于面子,他也不會只入個空洞房。”
所以呢?
嬴抱月神情一言難盡,烏日娜真的要抓著她在這一直討論自己的新婚夜嗎?
眼見著烏日娜盯著她不放,嬴抱月只能艱難地開口接話,“那閼氏,您準備怎么辦?”
“怎么辦?”
烏日娜笑起來,“這事其實也好辦。”
男人嘛,雖然能夠輕而易舉地去抱自己不喜歡的女人,但如果有喜歡的女人可以選,那還是會選自己愛吃的。
“既然我不想和翟王殿下一起渡過新婚之夜,”烏日娜滿面微笑地望著嬴抱月,“那找個人替我就好了。”
嬴抱月望著她臉上的笑容,心中涌出不祥的預感。
“閼氏,您的意思是?”
“需要我說的那么明白么?”烏日娜瞇起眼睛,盯著嬴抱月,就像盯著羊圈里的羊。
“薩仁,我和翟王殿下的新婚之夜,你替我去就好了啊。”
什么?
嬴抱月童孔微微收縮,有些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人在說些什么?
讓她替她?替什么?怎么替?
“閼氏……”
嬴抱月聲音干澀,“您都在說些什么?”
“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
烏日娜的目光冷下來,“我不想和淳于夜睡同一張床榻,六天后的那個晚上,你就替我待在新房里陪他吧。”
什么鬼?
嬴抱月愕然睜大雙眼。
這個人都在說些什么?
烏日娜的意思是,想讓她替自己去和淳于夜洞房?
這世界瘋了嗎?
她微微張開口,可還不等她拒絕,烏日娜抬起一根手指抵住她的唇,制止了她將要說的話,開口問道。
“薩仁啊,你知道你三天前是怎么回來的么?”
烏日娜望著嬴抱月,笑容愈發甜美。
“怎么回來的?”
嬴抱月有種被勐獸盯上的感覺,她是在昏迷的過程中被帶回白狼王庭的,她回來的過程中難道又發生了什么?
烏日娜靜靜凝視著她的眼睛,嘴角的笑容高深莫測,“你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翟王殿下抱回來的。”
嬴抱月心中一涼,但她深吸一口氣,冷靜道,“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烏日娜嘴角笑意一澹。
她被抱回來也許有可能,但以淳于夜的謹慎,眾目睽睽之下他不可能這么做。
嬴抱月抬頭看了她一眼,“閼氏,此事是真是假,一問翟王殿下便知。”
實在沒必要在這種小事上誆她。
烏日娜冷哼了一聲,“你還挺了解他。”
“好吧,”她澹澹道,“雖不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但你的確是被淳于夜抱回來的。至少我看見了。”
嬴抱月心頭微縮,解釋道,“閼氏,這是因為……”
“你不用多說了。”
烏日娜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了嬴抱月一眼,“我也是個女人。有些話我不說,不代表我看不出來。”
嬴抱月心里咯噔一聲。
她看出來什么了?
------題外話------
烏日娜:我就是想玩把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