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花和赫赫互望一眼。
當然這幾句罵林似樺的話,他是不知道的。
“果然,吃霸王餐,咋辦?這是今天第一單吶,開壺的單吶,這是天要亡我啊~”
“繁花,沒事的,咱倆可以的。別難過哈,咱們也風華正茂過!”
“赫赫你給我閉嘴!我現在也風華正茂!”
孟繁花很不高興,救了他一次,居然謝謝都不說一句,太不夠意思!
“我跟你說,他逃不出本律師的法眼!開玩笑,進了我的店……”
“怎么著,你這是黑店?進了你店,留下買路錢?誒,就算有買路錢,咱來也是入不敷出。”
“赫赫,你要聽我把話說完。你老公進了我的店,并且點餐,已經和我們店形成了合同關系,他喝了我的茶,接受了本店音樂的洗禮,就應該支付等價的價錢。無論他主觀意識如何,客觀上,他都觸犯了合同法。”
“孟繁花?!”
“嗯?”
“你老公!你這輩子的老公!你上輩子的老公,祝你早日與他喜結連理。”
赫赫白了一眼孟繁花,顯然,她還沒有從骨瓷破碎的悲慟中走出來。
天沒天理啊,那么漂亮的骨瓷杯,赫赫,可能,瘋了!
林似樺和秋秋再次回來的時候,店里只有赫赫一個人,仍然一個顧客都沒有。
這種生意,真不知道她們倆是怎么支撐下去的。
看樣子還挺怡然自得。
“誒?吃霸王餐那個,你怎么回來了?良心發現啦?”
秋秋倒是覺得赫赫也真是看過大世面,對于林似樺一點都不驚詫。
“另外一個人呢?”
“誰?”
“就是彈鋼琴那個。”
“她去體育中心鍛煉了。”
秋秋瞪了兩只大眼睛,無語至極,看著眼前這個貌似傻白甜的姑娘,脫口而出。
“臥槽,這是什么奇葩的愛好,小白兔女士,那位姐姐拿了樺哥的卡包,我們現在要趕飛機,急用證件,你快叫她回來。”
“啊?那恐怕不行。”
“為什么不行?她拿了我的東西。”
“我都說了她在體育中心,廣場舞的音樂她根本聽不到手機聲的。”
“臥槽,我忘了這茬。那你帶我們去找她。”
“那我的咖啡店怎么辦?”
“大姐哦,從我來到現在壓根沒看過你們店有客人,你還是趕緊幫樺哥找卡包吧。拜托啦,小白兔女士!”
赫赫看林似樺和秋秋的樣子,是挺著急的。
并且那個叫秋秋的,總是拉著她,她實在是怕碰壞了這剩下的最后一套骨瓷。
沒辦法,只好放下手里擦洗的另外一套骨瓷杯子,跟他們一起去了體育中心。
路上,秋秋壓抑不住心里的好奇,他實在不知道這倆姑娘是怎么開起來這家咖啡店的。
赫赫倒也不掩飾,就說了一句:“彩票中獎的錢換的。”
秋秋驚掉了下巴,簡單明了的解釋了他的困惑,這一招,實在牛。
到了體育中心,秋秋又一次石化了。
我去,這年頭散步的隊伍也這么龐大,行隊齊整,制服一致,還有帶頭吹口哨和帶著白手套舉旗子,最重要是讓耳朵不能自主呼吸的杠杠的音樂箱子,氣勢絲毫不輸廣場舞大媽。
不過秋秋現在犯愁的是:孟繁花到底在哪個隊伍里。
林似樺哪里見過這樣的架勢,直接石化在現場。
你能想象嗎?當紅一線明星迷失在廣場舞high爆的音樂里。
秋秋判斷,孟繁花應該在散步的方陣里,一個接一個的看著,他本來對孟繁花記個大概,現在屬于茫茫人海的范疇,他完全臉盲了。
林似樺更是一籌莫展。秋秋抓耳撓腮之際,赫赫駕到。
“我說,我說。”
“說什么?”
赫赫累的不行,這林似樺和秋秋跑的太快了。
“繁花,繁花不在這里,她在跳廣場舞。”
“什么?!”
秋秋實在無語凝噎,廣場舞,好家伙,她是外太空來的人嗎?秋秋看了一圈,那邊有個廣場舞群看起來青春洋溢一點,秋秋要趕過去,赫赫又抓了他一把,順著赫赫指的方向,秋秋徹底服了,老年廣場舞群,孟繁花真是一朵奇葩。
秋秋拉著林似樺蹭蹭的沖到老年廣場舞群,林似樺帶著口罩帽子和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看著跳著慢慢廣場舞的孟繁花林似樺崩潰了,這個姑娘有病!
林似樺上前卜愣了一下孟繁花,孟繁花看著眼前口罩和帽子的型男,只有一句話:“流氓?”
孟繁花剛要喊,秋秋跑到她面前
“姑奶奶是我是我們。”
孟繁花仔細瞧了一下他們
“林小花?誒,你良心發現啦?趕緊給錢!我跟你說,你這行為,是吃霸王餐,本律師……”
還沒說完,孟繁花被林似樺從舞群里拉出來,她內心是拒絕的,但是他掐著她的手腕。
“拿來!”
“什么呀?”
“卡包啊,大姐!”
孟繁花恍然大悟,她忘了,林似樺把卡包押在她這里了。她趕緊打開背后的背包,果然在這里,林似樺拿著卡包飛快的沖去保姆車,被這朵奇葩一耽誤,他不知道能不能趕上飛機。
秋秋還是有點禮貌的,說了兩句客套話。
孟繁花伸出手“拿來!”。
“什么?”
“林小花喝茶錢。”
赫赫愣了一下,隨后也一起說了句,“還有啊,賠我的骨瓷,還有骨瓷錢!”
秋秋走的時候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拍了一段孟繁花跳廣場舞的視頻,保姆車上,哈哈大笑,林似樺威逼利誘把視頻給傳到自己手機里了,臭丫頭,下次再來Z市,非要她好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