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似樺站在窗邊,這里的落地窗正好可以看到坐在陽臺邊電腦桌旁邊的孟繁花。
這姑娘倒是勤奮,什么時候手里都拿本書,這個時代,這樣勤奮的作者倒是不多了。
“風流史?真是寫小說的,臆斷的本領不錯。”
“沒工夫和你貧,我要繼續寫我的大作。”
孟繁花打開電腦,她心里也犯嘀咕,這林似樺怎么知道自己回房間了,恰到好處的就能掐著這個時間給自己發信息?
孟繁花想著抬頭看了看,也沒有攝像頭呀。
莫非他住自己對面,孟繁花拿著手機看了看對面房間,是初心沒錯,初心看到孟繁花盯著刷牙的自己,滿是泡泡的初心分外可愛。
孟繁花嘻嘻笑了笑,肯定是自己傻掉了,林似樺應該是恰巧這個時間問候她的。孟繁花自己搖了搖頭,開始重新坐在電腦桌旁邊,開始敲敲打打的敲著字。
林似樺將整個過程都看在眼里,咬著手指,嘴角不自覺露出了笑容。
秋秋進來的時候,林似樺還一直在看著孟繁花的方向。
看著她歪頭放空。
“樺哥,你傻笑什么呢?”
林似樺突然嘩啦啦的拉上窗簾,回頭看著秋秋。
“不錯哇,沒人發現。”
“那你看看,我秋秋聰明的很,一直把手機放在胸前開著視頻通話,一直對著孟繁花,怎么樣,偷窺的過癮吧?”
“住嘴吧你。”
做了林似樺三年的助理,林似樺喜歡誰,秋秋看的出來。
“樺哥,剛才燕姐的表情好猙獰,她對于你沒去參加這場緋聞,好像不太滿意。”
“她當然不開心,她可能還打算利用這個再炒個緋聞呢。”
“不過樺哥,你不會是喜歡繁花吧?”
“繁花?你什么時候和她這么熟了?”
“啊,沒有沒有,嘿嘿。”
這幾天的孟繁花都是避著林似樺的,人言可畏四個字她領略了一番,果然是難以接受,而且她這么懶,實在不想流淌在八卦的洪流里。
椅子還是那個椅子,書還是那本書,孟繁花本人還是孟繁花,但是明顯的劇組的人對她的態度不太一樣了,指指點點倒不至于,但明顯客氣了一點,最夸張的是額頭可跑馬的金副導演,笑瞇瞇的看著她,看的孟繁花直打哆嗦。
默默的蹭到那如汗那里,假裝冷靜的看著那如汗。
“別問我哈,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還沒開口,您怎么知道我要問什么?”
“免開尊口!”
“那編,你說,他們為什么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都說了免開尊口,你怎么還問我?”
“我是請教您,不是問您。”
“得了,你這文字游戲玩的最好。他們這是在猜你和林似樺的關系,朝廷有人好辦事,你不知道?”
“林小花又不是什么大人物。”
“林似樺可是戲骨,家世背景也不錯,主演的劇目多了去了,誰還不給點面子。”
“那我和林小花又沒什么關系。”
“小祖宗,你小點聲,你以為大家沖著的是你嗎?沖著的是林似樺的團隊和林似樺的江湖地位。”
“他的團隊很牛嗎?”
“你知道燕姐嗎?知道虞姬娛樂嗎?”
“霸王別姬我就知道。”
“霸王別姬?你還真是一問三不知。”
對于這位語出驚人的姑娘他多少有點適應了,至少沒有那么驚訝。
那如汗詳細的給孟繁花解釋了一下,林似樺的經紀人燕姐本來就是有一定地位的,江湖上燕姐的傳說不少,而且據說燕姐和虞姬娛樂的老板關系非比尋常,虞姬娛樂又是這個圈子響當當的魔鬼公司,這兩年林似樺主演的電視劇電影都是大火,林似樺半魔似仙的人設雖然和虞姬的黑暗化氛圍有沖突,但恰恰是這種畫面沖擊感反而凸顯了明星和公司,相得益彰。
孟繁花聽的云里霧里,反正最后那如汗給孟繁花的建議就是:大樹底下好乘涼!
半魔似仙的人設?
孟繁花仔細回憶了一下,不是半魔似仙,應該是可鹽可甜。
對,可鹽可甜。
可甜?
林似樺?孟繁花心里的OS把自己給嚇了一個哆嗦。
孟繁花和那如汗的談話是被另外一個明星的到來打斷的,洛溪。
她向來對明星沒興趣,看到有人來找那如汗,就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看書去了。
洛溪是過來找他娘舅那如汗的,娛樂圈內,那如汗和洛溪的關系人盡皆知,一個是鼎鼎有名的編劇,一個新生代小鮮肉,不過外人一般不知道,畢竟姓氏不搭邊,長得也不像。
那如汗顯然是硬氣的漢子型,洛溪,那真的可是迷死眾多少女的清新型大男生。
洛溪顯然是看到孟繁花了,她今天穿的是一襲水粉色長袖娃娃領襯衫,中間打了一個適當的蝴蝶結扣,配合梳起來的馬尾,整個人看起來恬靜安然。
“大舅,這是誰?怎么沒見過?這姑娘看起來,怎么形容呢?”
“寡淡。”
“嘶,嘖,嗯。”
“你這是什么回應方式?一堆象聲詞。”
“我覺得挺好,寡淡。”
“寡淡個屁,她完全是個惡魔。”
“啊?舅,您這是自相矛盾,沒看出來呀,這姑娘,看起來挺人畜無害的呀。”
“拉倒吧,你知道李梨落吧?”
“囂張跋扈,喜歡林似樺,我們劇組的那個李梨落?”
“對,就是她。”
“她又鬧什么幺蛾子。”
“她昨天和你那個人畜無害的姑娘對戰了一下。”
“哦?有意思,那小姑娘能是李梨落對手?”
“呵,哼,大獲全勝。”
洛溪挺驚奇,看著那邊手里拿著本書,偶爾動一動耳機的姑娘,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專注的看著書,倒是不太一樣的家伙,得空洛溪還真想去逗一逗她。
洛溪瞄那本書的時候,以為是什么小說,劇本一類的。
孟繁花把那本書合上,準備喝口水的時候,洛溪看清楚了。
物權法?
這姑娘,到底是什么來頭?
洛溪心里的好奇衍生著他對孟繁花的醞釀。
得空,他真要去撩一撩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