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花有些惋惜,卻在意料之中。
她本應該早些發現的,幸虧現在也不晚。如果沒有提醒她,才是把他們倆都推到了萬劫不復。
那如汗的確沒夸張,他盡了全力去說服初心,有理有據.,差一點聲淚俱下,不得不擺出洛溪舅舅的氣場,這丫頭死心眼,那如汗知道。
這年頭的俊男靚女總是捉摸不定,本來以為只是喜歡,想不到竟然要到一別兩寬,各生歡喜的地步。
不甘心自然是有的,那如汗不貪心,闡明利弊之后再讓初心自己提出解決方案來。
愛情這個東西是雙刃劍,兩情相悅自然心心相印,一廂情愿終究千瘡百孔,淚眼婆娑是最初級,慢慢進階,自己把自己往死胡同里趕,最后也自然是深淵的注視。
過后一年兩年,三年五年,五年八年,記憶都要灰飛煙滅,何苦愛還是不愛。
這是那如汗說的,孟繁花覺得有些道理。
“那編,你應該很久不談戀愛了,只會講大道理,你自己試試愛一個人,還能兩袖.清.風,天高云淡不?”
“那,當然不能了。說的容易,做的可難了。”
孟繁花一聽,那如汗一個屁八個晃,還在給她打人情牌,也怪自己又上了他的當。
“我呀,懶得理你。總之,以后初心的事,你負責。”
“哎呀媽呀,咋就我負責了?姑奶奶,你給我留一條生路不行嗎?”
“呵呵,你覺得呢?”
那如汗背后發涼,她的話總是溫柔刀,刀刀都是刀劍風云。
“我不跟你扯了,我跟陳遠報道去。”
“去吧去吧,你歸陳伯伯了。”
“臭丫頭,胡說八道。”
那如汗笑得猥瑣,孟繁花接的機靈。
林似樺看孟繁花笑,自己也在笑。
不經意的眼神觸碰,心里的漣漪如浪花一朵朵。
秋秋吆喝大家吃月餅,那如汗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林似樺居然學會人情世故了,仔細看了看月餅名字,得了,結果還是孟繁花的功勞。
雙黃白蓮蓉,也不知道秋秋什么時候給自己惡補的知識,說起廣式月餅條條是道,連那如汗都在虛心請教,秋秋給大家發月餅的空擋,林似樺一路小跑過來找孟繁花。
孟繁花早準備好了紙巾,擦一擦汗,又整理整理戲服,那如汗看熱鬧,跟秋秋說他倆像不像老夫老妻,洛溪不樂意,總是弄出點異樣來嘩眾取寵,連月餅他也打趣,秋秋自然不回答,他心里明鏡似的,洛溪都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更何況秋秋,不去惹他就行了,隨便他怎么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