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汗的聲音,充滿調侃。依舊笑話滿天飛,隔著電話都能聽的一清二楚,他又開始肆意妄為。
“那編,好久不見。”
“是挺久的,所以打個電話給你,確定一下你還活沒活著。”
“呵呵,聽見我的聲音,失望了嗎?”
“聽到你的聲音,我安心了不少。”
孟繁花站在落地窗前,手中的白葡萄酒仍然泛著金色的質感,里面的香味正是她喜歡的。
“給我打電話只是聽聽我的聲音嗎?”
“不是,像我說的,看看老朋友,看看你好不好,吃沒吃飽?”
那如汗的開場白總是讓人呢措手不及,還好,對面是孟繁花,知道他脾氣,也知道他嘴毒。
“說實話,不太好。我爸全面打壓我,連暑期檔都不給我。”
她的聲音充滿失落。
外人看的莫不是抬舉封蕾蕾,而孟繁花寒心的是他真的為了封蕾蕾大女主戲,而讓她的劇成為墊腳石。
真是對她一點都不客氣!
她的這位爹,著實看不得自己好。
她要好好工作,他用盡辦法讓公司開除她。
她去娛樂圈待了一圈,他仍舊不放過她。
連帶著她參與的劇也不受待見。
“繁花,那你呢?要一直這樣下去嗎。”
“元氣大傷,還沒想好怎么應付他。”
“若不管那軟肋,或許就行了。”
“我不管他,我不知道他會不會淪落成明一帆的樣子,我害怕我會害了他。”
“人各有志,你不放棄他,永遠受制于人。”
“我再想想。不過那編,你能幫我個忙嗎?”
“說吧。”
孟繁花說的,那如汗都幫忙做了,用了陳遠的關系。
熱門話題,各種資源。
林似樺突然流量就上來了,虞姬也很納悶。
孟繁花知道,就算虞姬最后知道這是那如汗和陳遠做的,也無可奈何。
畢竟,陳遠是虞老板的老朋友,沒到翻臉的地步。
他還要仰仗他的手法,還有他這么多年摸爬滾打的能耐。
讓陳遠去操作是最萬無一失的。
她沒讓赫赫知道,也沒讓秋秋知道。
因為她不想讓林似樺知道。
囑咐了那如汗,那如汗嘆氣卻理解。
秋秋驚奇的發現,林似樺熱度起來了,手舞足蹈。
“誒,奇了怪了,姑奶奶你是發功了嗎?自從我那天跟你說完之后,樺哥的熱度好很多耶。”
“我什么都沒做。”
“那你也是樺哥的吉祥物!”
吉祥物嗎?吉祥物好。
秋秋高興的去給林似樺打電話,孟繁花破天荒的看著陽臺里秋秋的興奮,大概看了兩分鐘,讀了他所有的唇語。
林似樺開心了,很開心。
孟繁花從沙發上站起來,回自己家去了。
“姑奶奶呢?”
“回家了,怎么啦?”
“我知道,我剛才其實在跟樺哥視頻,沒看我手舞足蹈的嘛,剛才她走,樺哥突然就失落了。”
“你這膽子也太大了,被她發現的話,死翹翹了。”
“這個我早就玩過了。不怕,我不是第一次拍她了,有經驗。”
“誒,也是辛苦你了。”
“不過”
“不過什么?”
“真的不是姑奶奶嗎?怎么感覺明明是她。”
“是不是都好,他倆都開心了,不就挺好嘛。”
“也是。”
難得糊涂,糊糊涂涂也好。
孟繁花一遍一遍刷著網絡上他的消息,他的硬照,他的軟文,甚至劇照,高清劇照她下載了不少都放在自己手機里,時常發呆,時常端詳。
真帥。
除了這兩個字她似乎形容不出了,平時寫,腦子里構思的那些風流倜儻,都不能放在他身上,不配放在他身上。
情人眼里出西施。
孟繁花眼里的林似樺簡直成了那仙尊本身。
只不過有人歡喜有人愁。
甄曉燕被虞承衍罵的不敢說話,這會兒正黑著臉查資源的情況。
一個小時以前,虞老板罵人的話不絕于耳。
“甄曉燕,你長能耐了是不是,我說過給他熱度了嗎?”
甄曉燕解釋了說沒有,虞承衍還是懷疑。
他那個人本就多疑,上次甄曉燕一直試探他,免不了讓他懷疑這熱度的問題。
“如果不是你做的,麻煩你給我拿出證據來。”
甄曉燕對虞承衍簡直是迷之崇拜,上次好不容易從沼澤里爬出來,虞承衍勾勾手指,她就再次義無反顧,比上次更勇猛的沖進來,充當他的先鋒。
此時的甄曉燕踱步走來走去,林似樺的熱度,所有人的第一反應都是虞姬,甄曉燕的運作。
偏偏這次她很聽話,連私下的運作都沒有。
突然爆發的熱度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也是一頭霧水。
“曉燕姐,查到了。”
“是誰?”
“陳遠。”
甄曉燕以為自己聽錯了,陳遠除了拍戲以外,算是與世無爭的,怎么就摻和到這趟渾水里來了?
甄曉燕想了幾種結果,都不應該呀。
她疑惑了許久,終于拿起電話撥通那個號碼。
非常不湊巧的,居然關機。
甄曉燕只能想到那如汗,繼續找那如汗。
電話那頭的聲音比較慵懶,不知道是不是已經休息了的緣故。
“三更半夜的,有毛病嗎?”
“我是曉燕,那如汗,怎么能找到陳遠?”
“你找陳遠打給我干嘛?”
“他關機了。”
“他關機了你找運營商去,找我干嗎?”
“我想知道一點關于似樺的事情,你能告訴我怎么能找到他嗎?”
“似樺?甄曉燕,用一句時髦的話來說:我勸你善良!和他在一起那么多個日夜,你真是好意思做的出來。拜托你把那個林在加上,似樺叫的太惡心了。”
“無論如何,謝謝你接我的電話。轉告陳遠,我找他。”
那如汗冷哼了一聲,掛了電話。
果然甄曉燕的觸角,神通廣大。
本以為能挺個十天半個月,沒想到兩天就被她破案了。
果然是虞姬。
林似樺?他為什么要幫他,不外乎是孟繁花的面子,還有,那如汗真真看重他們的崛起。
陳遠很早就對虞老板無感了,不過上天是公平的,給了他一個良心尚在的女兒,只是虞老板不善于珍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