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對方長得十分高大,給他的壓迫感很強,不太敢得罪對方。
司昭心里頭謳著氣,但還是把藥拿了出來。
看到果然有藥,徐問激動了,下意識伸手去接。
司昭卻沒直接給他,心里頭想著,這白臉本來就長得夠干凈的,要是把藥直接給他,他拿來抹全臉,豈不是更加白臉了?
這年頭的姑娘就喜歡白臉,不喜歡他這樣的。
要是這白臉變得更好看了,黑丫頭會不會又動心了,然后就后悔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很不爽。
“藥不能直接給你。”司昭心中一動,很快道,“贈藥的人讓我親自動手,這藥特別珍貴,怕你太賤把藥送給別人,又或者把藥弄丟。”
徐問皺起眉頭:“什么意思。”
司昭道:“就是到了抹藥的時間,我親自給你送過來,抹完了把剩下的帶走,不放你手上。”
徐問脫口:“為什么?”
司昭嗤了一聲:“我沒嗎?那我再一次吧,怕你賤怕你傻,把藥給了別人。”
徐問:“我看起來像那么傻的人嗎?”
司昭:“你不像,但你是,要不然能讓個女人耍得團團轉?”
徐問以為他的是余夏兒,有些沉默,并沒有反駁。
司昭沒注意,將盒子拿了出來,“不過親自動手這種事情,我是懶得做的,讓我一個大老爺們去摸你個娘娘腔的臉,那是對我的侮辱,要惡心死我。”
徐問:………
司昭一邊無比嫌棄地著,一邊將盒子打開,“你自個動手吧,摳上一點點,抹你自個臉上去。可別瞎抹啊,東西不多,只夠你抹傷口的。要不然等用完了,你傷口卻沒好,就是你活該了,可不關我的事情。”
徐問沒動手:“我要怎么信你?”
司昭白眼一翻:“愛信不信,要不是受人所托,這等好東西我能拿來給你?拿去換錢不好嗎?”
徐問:……
講真很猶豫!
此人很不友好,他總覺得對方對他有敵意,若是用了這藥膏,臉會不會毀得更加徹底。
“呵,你是不是認為這東西有毒,有人想要害你?”司昭一眼就看出徐問心中所想。
徐問不語,他確實是這么想的。
司昭冷笑一聲:“我若想害你,那么費勁干嘛?直接把你打暈了,在臉上劃上幾刀,或者割掉耳朵鼻子,又或者砍掉一只胳膊,摳掉眼珠子不更省事嗎?”
徐問:“!!!”
“你在想屁?我看起來像怕官府的人嗎?像我那么厲害,能飛檐走壁,輕功水上飛,誰能抓得住我?”
啥也不用再了,徐問果斷伸出手,從盒子里挖出一塊,就要往下巴上抹。
司昭兩眼一瞪,不爽道:“我去你娘咧,不是叫你少挖點?你多大個下巴,挖這么多!”
徐問看了看自己手指頭,上面的膏藥有黃豆大點,好像是有點多,不禁猶豫了下。
“要不然我放點回去?”
司昭把盒子一蓋上,沒好氣道:“誰要你個白臉碰過的東西,看到你就煩,懶得理你,我走了!”
司昭起身就走,走到門口又轉了回來。
徐問剛要往自己下巴抹藥,見狀停住了,問:“這位兄臺可是還有事?”
司昭面無表情地道:“明這個時候我來給你送藥,記得別把門拴上。我若推不開門,藥你就別想要了,日后你就頂著個疤痕過日子,也別想考功名當官了。”
完轉身就走,才不管徐問是怎么想的。
徐問追了出來,想象中的飛檐走壁并沒有,那家伙是打開他家大門,大搖大擺地出去的。
指尖上的藥膏還在,回過神來的徐問有些遲疑,但最后還是往下巴抹了一點。
余下來一半,心拿瓷瓶刮上,打算拿去縣城給李老看。
抹上藥的下巴有點癢,嚇得他連忙點療,拿鏡子出來照了照。
表面上看著,并沒有什么。
又盯著看了一會兒,見除了有點癢以外,并無其它不對勁之處,便松了一口氣。
這才吹滅燈,躺到床上去。
次日一早,才剛要亮,徐問就匆匆進了城。
看到李老,立馬把藥膏拿了出來。
“李老你幫我看看,這藥膏可對我的傷口有用?”
李老拿過來看了看,又沾了一點聞了聞,試了試。
“東西誰給你的?”李老問道。
“一位男子,話很沖,流里流氣的。是受人之托,只是我實在猜測不出來,會是誰。”徐問想了一夜,都想不出來。
李老很確定這藥膏是好東西,雖效果有些激進,但也未嘗不是最好的方式。
雖不知效果能到何種程度,但想來治好徐問的臉,應該不是問題。
看向徐問的眼神,就更加復雜了。
這個傻狍子,運氣可真好。
“李老,這藥膏可是有問題?”被李老如此盯著,徐問很是忐忑,內心不安極了,不自覺地冷汗就流了出來。
“沒問題,一點問題都沒櫻”李老一臉感嘆,“只是老夫沒想到,她竟然真做出來了。”
徐問一臉疑惑:“他是誰?”
李老深深地看他一眼,本來他看這小子挺順眼的,還為他可惜了挺長時間。
可自打算那丫頭順眼后,再看這小子,就覺得他像頭傻狍子。
搖了搖頭道:“你問老夫沒用,那人自然不讓你知道,老夫就不會出來。這藥膏你放心用便是,能治好你的臉,連那點余毒也會被拔掉。
不過這藥有些激進,所以這藥用了以后你疤痕可能看著會越發難看,甚至還有可能會發黑。等過一段時間就會掉皮,待那層皮掉下來,你的疤痕自然就消失了。”
要李老的確實厲害,只用了兩個多時辰,就差不多把這藥效給弄明白了。
不過細節方面,還需研究一番。
越是研究這藥膏,李老就越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它的用藥與作藥效果,打破了他以往慣有的思想。
可惜量太少了,不然他覺得研究下去,能達到人生巔峰。
丫頭,不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