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妹妹心里有鬼,他要裝鬼嚇死她。
果斷站在了門邊沒多遠,手里頭抄了個凳子,以防萬一用的。
司蘭確實是產生了懷疑,去的時候她沒太注意,回來的時候卻是注意到,她大哥的房間竟沒傳出呼嚕聲。
要知道她的這個大哥,從十五歲開始,睡覺就會打呼嚕。
司蘭懷疑司昭根本就沒在房間,先是敲了敲門,又聲喊了幾下,見仍未有動靜,才決定要把門弄開看看。
結果她剛把門弄看,就看到一個黑呼呼的影子站在她的跟前,嚇得她差點尖叫,手上的刀下意識刺了過去。
司昭面色一變,手中抄著的凳子立馬就砸過去,砸一下還不解氣又連砸了好幾下。
竟然想動刀子,想要他命!
司蘭手上傳來劇痛,刀都被打掉在地上,她一下回過神來,一邊擋一邊往后退。
司昭眼珠子轉了一眼,大喊道:“賊,看我不打死你!”
司昭裝作不知道是司蘭的樣子,拿著凳子追著,連在司蘭后背拍了好幾下,把人給打倒地上。
一邊拍一邊喊:“快來人啊,有賊啊!”
這可是個會武功的,才不會因為她是妹妹,才十二歲,就會有所憐惜。
“別打了,是我,不是賊。”司蘭都快要瘋了,好幾次要爬起來,都被打趴回去。
雖不足以要命,可一時半會也跑不了。
司蘭實在跑不掉,又不想挨打,不得已只好出聲。
聽到司蘭的聲音,司昭又打了好幾下,才裝出猛地一下反應過來的樣子,一把將床單扯開。
“怎么是你?”司昭瞪大眼睛,一臉不敢置信,“妹你是不是有病,大晚上不睡覺,撬大哥的門,你想干嘛?”
司蘭面色沉了一下,余光瞥見家里人出來,連忙道:“我想……”
話未完,被司昭打斷,“不,你不想!你這是在做什么?大晚上的要進大哥的房間,有病嗎?別你歲數還,就算你歲數不了,大哥也不是那樣的人。”
老司家人:……
這二流子在啥?啥來著?
偏生二流子不要臉到了極點,數落道:“后娘,不是我你,生了孩子就該自個管著。自個不好好管著,送別人家去,學壞了你都不知道。”
剛急忙披衣出來的趙琴:……
司蘭疼得臉都扭曲了,一時沒反應過來他這話是什么意思,等反應過來整張臉都黑了。
“司大昭,你個二流子,怎么敢!”司蘭一臉不敢置信,這該死的賤種是在敗壞她的名聲嗎?
這番動靜鬧得太大,可不僅司家人被吵醒,連隔壁都聽見了。
起初還以為是賊,結果并不是,聽那意思是司家剛回來的閨女,大半夜不在自個房里睡覺,偷跑到二流子房里,被當成賊打了?
呵,這司家可真夠亂的。
司昭理直氣壯地質問:“敢啥?你個姑娘大半夜不睡覺,跑我房間究竟想干啥?我裝鬼嚇,都沒把你嚇跑了。自個不規不矩拿刀撬我門,要進我房間,不讓你進就罵我二流子,我欠你了?”
司蘭瞪大眼睛,氣得渾身發抖。
“我錯了嗎?刀還躺地上呢。”司昭看到那刀,眼睛一亮,立馬跑過去撿了。
好東西啊,沒收。
司昭得了好處還‘得理不饒人’,可能覺得還不夠氣人,又接著了一句:“要不是我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喊我,一下子驚醒了,都不知道你是這樣的人。”
“迷迷糊糊有人喊你?”司蘭氣得想吐血。
“那是,肯定是哪路神仙在提醒我,怕我吃虧,趕緊將我從夢中喊醒。”司昭又哼了一聲。
哪怕是在黑夜,沒有半點光亮,也仍能察覺出他在得意。
司蘭已經吐血了,兩眼發昏,搖搖欲墜。
這番動靜可不,況且司昭的聲音大,整個司家誰沒聽見,又有誰沒聽清楚?
趙琴著急著要出去,可偏生她今夜為了吹枕邊風,對司父使出了渾身解數,累得衣服沒套就睡了。
等她摸黑把衣服穿上,再點療出來,話都差不多讓司昭給完了。
“蘭蘭。”看到老閨女搖搖欲墜,趙琴嚇得連忙把燈放下,上前去將人抱住。
“蘭蘭你怎么了,咋還吐血了?”就著微弱的燈光,趙琴看到老閨女嘴邊的血,魂都快被嚇沒了。
偏生司昭沒半點同情心,還在那里嘀咕:“大半夜被吵醒,我都還沒吐血呢,自個就先吐上了。”
司蘭:……
受不了了,她要殺了這賤種!
看到最疼的老閨女被氣成這樣,趙琴怒火中燒,朝司昭撲了過去。
“我打死你個不要臉的東西。”
司昭早有防備,拿凳子擋在自己身前,沖對面皺著眉頭,面色難看的司父大喊。
“個糟老頭子,快管管你媳婦,別他娘的一會又鬧出點別的更難堪的事情來。”司昭就沒打算給他們臉,哪怕是司父的臉也不給。
司父臉色徹底黑了下來,爆喝一聲:“行了,都給我住手。”
莫看司父平日里斯斯文文,聲音卻是不。
大晚上的又特別的安靜,聽著就像在耳朵炸響了一聲,驚得趙琴不自覺停了下來。
“怎么回事?”司父走了過來。
出了這么丟饒事情,司父就是不想管也得管了,心里頭煩躁得很。都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就不能消停一點?
“你問她。”司昭朝司蘭那邊努嘴。
反正事情不是他惹出來的,一千遍一萬遍也是他得理。
司蘭剛被司昭的無恥驚到了,反應過來立馬替自己辯解,一邊哭泣著,一邊道:
“大哥,你怎么可以這么我。明明是你在里面喊一個勁地‘不要過來,救命’,我敲門你沒有反應,我以為你出事,才會急忙開你門的,結果你卻……”
聲音恰當好處,聽著明明很聲,卻能讓所有人聽到,包括右鄰右舍。
趙琴一聽是這個原因,沖著司昭就破口大罵:“好你個沒良心的二流子,你妹妹怕你出事,才急著破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