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走水路,同樣不好走,但時間縮短到六分之一。
也就是走需要兩一夜才能到地方,他們走水路只需三個時辰。
眾人心想,那還用嗎?肯定是走水路啊,傻了才爬亂石山。唯有余夏兒擰起了眉頭,神色很是為難。
“走水路,你們沒意見吧?”言笑掃了一眼眾人。
“沒意見,不就趟三個時辰的水嗎?才多大點事。”
“還是走水道吧,帶著這么多東西爬山,要命啊。”
“水路好,不累。”
聽著他們一個個的選擇,余夏兒的表情就有點一言難盡,欲言又止,但最后還是沒什么。
畢竟讓大黑去爬山的話,太難為它了,雖然她本人其實很想爬亂石山,并不想走水路。
下水前余夏兒猶豫了一下,把靴子脫下,又挽起褲腳,衣服下擺也綁了一下。
言笑扭頭看到,鄒起了眉頭:“魚,光著腳會不會不太好?直接踩在泥上面,多惡心啊。”
余夏兒道:“我怕把靴子褲子弄濕了,可不想在趟了三個時辰水以后,還要洗靴子,有些地方穿著靴子,大概也不怎么好走。”
她的靴子在跟綠蛇打的時候,就已經很爛了,渾身上下的情況不比沈青好上多少。她本饒恢復速度是很快,可衣服靴子鎧甲這些卻不能。
穿著下水,還是會進水的。
最重要的不是每個地方的水都淺,有些地方會深過膝蓋,因此哪怕穿了靴子,也是避免不了進水。
與其如此,還不如就光著腳,好歹從水里出來后,她還能個干凈靴子穿。
言笑想了想,眉頭不自覺擰了起來,魚姑娘的不無道理,可光著腳丫好臟啊。
這頭言笑在為難著,徐善興他們十六個人,卻很自覺地將鞋子脫下來。他們穿的都是布鞋,在泥里很容易就拔不出來,不心弄丟可是沒得穿的。
言笑看著,咬咬牙,也脫了靴子挽褲腳。
見言笑都如此了,陳柱等人自然也跟著學。
然而沒走多久,言笑幾人就后悔了,想把靴子穿回去。一個時辰后,更是悔到腸子都綠了,他該選擇走亂石道的,哪怕時間會長一些。
對此,余夏兒保持沉默,因為她早就知道結果。
所謂的水路其實是一片濕地,此時正是雨季,因此水要比以往深一些,何況才剛剛下過大雨。
積水久了,就容易滋生一些生物,比如蝌蚪,泥鰍黃鱔,田螺,螞蟥這些。
數量最多的,自然要數蝌蚪,有些地方甚至密密麻麻,一腳踩下去能死好幾十只那種,看得人頭皮發麻。
五月的氣已經很暖,大雨不至于讓人很容易就生病,但淋久了顯然也不太好。
原本秦伯莊等人,是打算趁著黑夜趕路的,不想中午過后竟下起傾盆大雨來,這就讓他們很為難了。
是趁著離開,還是等夜里被人伏擊?
上午他們就著地形方便,有很認真觀察過。光看出來的埋伏就有好幾個,何況還有看不到的。
一連淋了一個多時辰雨后,全部隊都很默契地選擇冒著大雨前校
雨聲很好地掩蓋了馬蹄聲,然而土匪卻準備了絆馬索,走在最前面的一個隊就倒霉地被絆倒了一半人。
不知該不該慶幸路不好走,雖被絆馬索攔下,卻沒受多大的傷,反倒讓他們生起了警惕。
上午觀察的時候,恰好就沒看到這個埋伏。
正警惕著,突然草叢中射出箭雨,將士們連忙揮刀去砍。
然而箭太過密集,才不過片刻,就有人受曬下,馬也傷了大半。
“這群該死的土匪!”隊隊長咬牙切齒,揮刀不停地砍著不斷飛來的箭,恨不得沖到草叢里殺死他們。
嚴峻時刻,秦伯莊帶領三個隊朝草叢沖了進去。
箭雨瞬間停了下來,隊長舉刀一揮,“沖,殺了他們!”
秦伯莊以及這些精兵,一個個都身懷武功,并且修煉有內力的,進入草叢沒多久就將一百多個土匪全殺死,甚至還殺了一個頭目。
可惜并沒有土匪寨幾個當家的身影,怕是見下大雨,跑去躲雨了。
隊隊長精神一震,連忙將絆馬索砍掉,牽馬跟在后頭跑。
剛不少人受了傷,馬也摔著了,剛摔聊馬不能暫時不能載人,沒摔的要帶著受贍人,只能靠兩條腿走了,除非他們把受贍人與馬扔下。
然后隊隊長就看到,一個隊接著一個隊,從他們身旁呼嘯而過,最后只留下他們一隊人在后面吃屁。
隊隊長:……
隊人:……
不帶你們這樣的啊!
然而土匪不止設了一個埋伏,他們只是第一個倒霉罷了。
其實也算得上運氣好,下雨時一群土匪冒雨等了一個多時辰,見那群大頭兵沒來,領頭的幾個當家才罵罵咧咧地跑去找地方躲雨,同時也帶走了一部分人。
不過這并不包括十當家,為了防止那群大頭兵趁機逃走,他一直守著沒離開。
事實上也果然讓他等到了人,看到秦伯莊的一瞬間,十當家興奮不已。
“沖啊,殺了他們!”
可惜十當家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皇朝的第一將軍,才剛剛一個照面,沒對上幾招就被坐馬上的秦伯莊一刀砍成重傷。
若非秦伯莊顧忌著自己手下的兵,不好去全力追殺,十當家肯定會被殺死。
土匪人數有不少,甚至比秦伯莊一行人還多,可他們大多都是游手好閑,好逸惡勞之人,在這般惡劣環境之下,戰力大打折扣。
況且他們十當家的逃跑,也讓他們生出了恐懼,失了不少戰意。
轟隆!
雷聲轟鳴,仿佛就在身邊炸響一般。
秦伯莊他們無意中發現,每當雷響起,這群土匪都會變得膽顫,仿佛在恐懼著什么。
咔嚓!
仿佛在響應他們的猜測一般,正當一名靠著大樹的土匪舉起刀來時,空一道閃電劈下。
不僅將那棵大樹劈倒,連挨著大樹的六名土匪,和一名將士也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