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兒瞥了他一眼,特別在他臉皮上瞅了幾眼,什么毛病,貼個什么皮不好,非得貼個黑臉皮子,還沒貼好,額頭上都有一塊掉下來了,看著丑死了。
朝李燕那邊努了努嘴,“我家大黑好好地在路上走著,有個土包子隔著半丈遠躺地上了,是被大黑給嚇著了。”
司昭就一臉奇怪地看著李燕:“你沒見過驢嗎?”
李燕:……
司昭又扭頭看向眾人:“你們沒見過驢嗎?”
司昭一臉怪異:“都是見過驢的人,怎么就能被驢給嚇到,莫不是看我們家買的東西多,覺得有錢,想要訛人吧?”
有人不服了,喊道:“你們家的驢沒人趕,自個在集上走著,能不嚇人嗎?”
司昭問:“我家驢是跑了跳了,還是踢了你們的東西,踩了你們的人,又或者走得歪歪扭扭,一點都不正經?”
雖不想承認,但確實很規矩。
“沒有吧?那就不得了。”
司昭翻了個白眼,“呸,得不好聽點,就是嫉妒我家有錢,買得起牲口。別以為我剛沒瞅著,你你你……還有你,剛拿著刀子,想對我家驢做什么?”
司昭雙手叉腰,本來就長得高,站在馬上車顯得更高了,十足的潑婦樣。
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話還噴口水。
余夏兒一臉嫌棄,伸指戳了戳他的腰:“口水少噴點,惡心。”
司昭面色一訕,聲道:“我這不是看人一邊一邊噴有氣勢,怪能嚇人,一個個被噴得都抬不起頭來,特別有用么?不過你要覺得不好,下次我就不噴了。”
余夏兒:……
果然是故意的,真惡心。
“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我家這頭驢可是寶驢,九百兩銀子買來的,只要找一根驢毛,我就找你們賠。”司昭還在,萬分鄙夷地掃了他們一眼,
“別以為你們窮就可以理直氣壯的,該賠的還是得賠,敢欺負我家的驢,連褲衩都讓你們賠光了。”
真他娘的不是人!
看了眼那大黑驢,眾人下意識就往后退,這下可不敢靠近了。
怕一不心就讓記著,賠掉褲衩。
不過還是有人把司昭給認出來了,不信邪地喊道:“司大昭你瞎呢吧,個窮癟三,一條褲衩穿了二十年,那窟窿比你腦袋上的窟窿還多,哪來的銀子買這老些。”
司大昭嘴角一抽,臉一黑,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那話的人。
“我是沒錢,可我媳婦有錢啊!”司大昭完,扭頭對余夏兒道,“我的對吧,媳婦。”
余夏兒一巴掌抽了過去,“別瞎,我什么時候成了你媳婦了?你是想吃屎嗎?”
司大昭摸了摸腦袋,可真夠疼的,出手可真夠狠。
“我可沒瞎,你們余家跟我們司家可是商量好了,要把你嫁給我的。我出一頭豬當聘禮,你家給一筐黃瓜當嫁妝,咱們這事就算是成了。”日后他也是有媳婦的人了。
余夏兒黑了臉,所以講她就一個月沒回,就讓人給賣了?
價格可真高,值一頭豬呢。
集上一群大老爺們酸得很,都是男的,憑啥你運氣那么好,找了個那么有錢的女的。
就憑你那張臉么?
還別,臉好的的司大昭是真的俊,雖不太符合大眾審美,但也不可否認是真的好看。
這年頭大多人喜歡的都是徐問那種柔弱書生,可也有喜歡司大昭這樣的比徐問那樣的多一些。
好比如余夏兒,又或者李燕,就待見司大昭這樣的。
到李燕,李燕立馬就喊了起來。
“他撒謊,這……”李燕嫉妒得發狂,差點就沒繃住,反應過來立馬平靜了,又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
“大丫妹妹,你為什么要騙人?你家明明就很窮,若非如此,你又怎么會給缺童養媳?還有,你身為童養媳,怎么可以與別的男人在一起,你這樣對得起你夫家嗎?”
李燕聲音不大,柔柔弱弱的,卻能讓不少人都聽見。
眾人看向余夏兒的表情,又意外了。
余夏兒很是坦然:“我被休了啊,大夏皇朝鼓勵寡婦再嫁,我個被休聊童養媳,重新找一個不行嗎?”
好像也沒啥問題。
李燕噎住了,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余夏兒,仿佛不認識她了一般。
“徐家對你那么好,怎么可能會把你休掉?大丫妹妹,你不會是傍上個有錢人,就嫌棄夫家不好,把夫家拋棄了吧?”李燕眼中閃過惱意,這余大丫怎么就變了呢?
還有,她怎么變白了?
“我需要傍大款嗎?”余夏兒一臉意外,揮了揮拳頭,“這鎮上誰不知道我力氣大,隨隨便便就打倒一頭大老虎,要多少錢去龍霧山轉一圈就是了,還用得著靠別人?”
我們不知道,啥也不知道。
不過話回來……
臥槽,這就是徐家那個又傻又惡毒的童養媳?
李燕又噎住了,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被徐家趕出去的余夏兒,為什么連性情都變了這么多。
以前是死要臉,現在是死不要臉,又驕傲自大,壓根不在乎別人怎么看她。
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余大丫力氣大卻不愿意讓人知道,十分在意別饒看法,生怕會被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著
莫非是徐問不要她了這件事,對她的打擊太大,才使她變成這個樣子?
“劉少夫人還有事嗎?還是你受傷了,確實要看?”司昭往懷里掏了掏,“看在相識的份上,我這還有一個銅板,要不然給你拿去看病?”
李燕:……
賤人,誰要你一個銅板。
李燕又看向馬車,都這么久了,里面的人怎么還不出來。
直到現在李燕都不相信,這馬跟驢都是余夏兒的,理所當然地認為余夏兒是個趕車的,物主另有其人。
司昭低聲問:“她怎么一直往車里看?”
余夏兒也覺得奇怪,“我怎么知道,誰知道她是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