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不是娘家那邊出了事,韋氏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余夏兒聽到這事,面上閃過一抹詫異,前世可沒有這樣的事情。
不免好奇,問道:“這死的是哪家?”
打探消息的人說道:“是姓江的一家,說起來還挺巧的,活著的那個姑娘叫江夏兒,跟你名字挺像。”
江夏兒?
余夏兒認真思索了一下,有點印象,那家重男輕女得厲害,不拿閨女當人看。
按理說江家這一代生了九個男孫,才有這么一個女娃子,就算不十分疼愛,也不至于那么不待見的。
偏生江家就是這樣,極為厭惡江夏兒,認為要不是她的出現,江家這一家就有十個男孫,可謂是十全十美。
反正小姑娘挺可憐的,吃不飽穿不好,還每天都挨打。
偏生江家活下來的,就只有這小姑娘,還真是……
不過余夏兒對此事也是隨口問一下,事不關己的事情,她并沒有放在心上,該干啥就干啥。
比如收拾一下,去大河郡一趟。
那王八知府老找她麻煩,她不去一趟真是對不起他。
余光瞥見老余家人又不走了,還一個個偷偷摸摸想往回走,她二話不說抄起了棍子。
“還還走,想干啥,找屎嗎?”想偷摸留下來,門都沒有!
余老余人腳步一頓,又心虛又氣,沖著余夏兒就大聲罵了起來,一邊罵一邊跑,速度賊快。
“死丫頭遭天瘟了。”
“挨千刀的東西!”
“怎么不來個雷,劈死你個畜生。”
老余家人沒打算回荒地那邊,大半個月沒回家,想回家收拾一下,省得時間長了東西都發霉。
一路上有人問老余家人,這大半個月都去了哪。
老余家人沒說,誰問他們都翻白眼,一副‘我不說你能耐我何’的嘚瑟樣。
小灣村人:……
咋不是余大丫把他們弄死丟山上了呢?真是可惜。
用腳趾頭去想,也知道老余家人賺錢去了,看看一個個吃得臉都大了一圈,就知道日子過得不錯。
村里人不舒服了,嫉妒了,卻拿老余家人沒轍。
一個個都在琢磨著,要不要去余夏兒那里,求個活來干。
村里跑余夏兒那里干活的,全家都吃上粗糧了,他們一個個還天天挖野菜填肚子。
再且對岸荒地沒了,挖野菜的地也少了。
以前嫌野菜不好吃,不頂肚子,現在連野菜都沒得吃,日子變得更加難過。
地里頭的莊稼倒是長了出來,可上半年干旱得很,長出來也稀稀拉拉的,收成肯定好不到哪去。
這么一想,更難受了,迫切地想找個活來干。
余夏兒不知村民們啥想法,此時站在二樓陽光往外瞅,看著屬于自己的一大片地,心里頭美滋滋的。
多好的地兒啊!
這荒地是一邊開一邊種的,地本來就很肥,不用加糞就能很好地長莊稼。
特別是紅薯這種愛長的莊稼,從開始的幾分地,一直到現在近百畝地都種了出來。
其中有一百畝地,被她拿來種樹了。
樹都是挨著山腳種的,最外圍種的是刺楸,緊挨著山腳十米寬的地。
往里一圈也是十米左右,種的則是苦楝。
余下的地,則幾乎都用來種紅薯了,每隔十天就會剪一批紅薯藤,在新開出來的荒地種上。
雖剪得有些狠,但長得還是挺好的。
不過好是好,就是花了她不少錢,光想著就挺肉疼的。
到了晚上,余夏兒收拾了一下,就要出門。
“你又要上哪去?”司昭看著她又背上弓,挎著包,立馬就知道她這是要出去。
余夏兒說道:“大河郡。”
司昭:……
“你去大河郡干嘛?不會是要殺了知府大人吧?”司昭一臉懷疑地說道。
“你怎么會這么想?咱們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吧,你啥時候見我殺過人的。”頂多就把人打殘而已,殺人這種可怕的事情,她一般不會干。
司昭還真沒見過,不過他仍舊充滿了懷疑。
“放心吧,我頂多就把他打一頓,讓他沒功夫找我麻煩而已。”余夏兒說道。
司昭想了想,說道:“我也去。”
余夏兒本想把柴刀拿上的,但想想還是沒拿,太容易暴露自己身份了,就改成拿菜刀。
沒多會就把大黑牽了出來,說道:“你去?你拿啥去?我不攔你,但也不幫你,要能跟上大黑的話,你就去吧。”
大黑一臉得意,沖司昭噴了幾個響鼻。
司昭:……
都怪沈青那個王八蛋,把大寶騎走了。
司昭覺得自己應該去賺錢了,等賺了錢就去買馬,不然以后余夏兒去哪他都追不上。
仙來鎮是個很窮的地方,馬車是沒有的,頂多就有幾輛驢車。
那些驢比不上大黑,騎了也追不上。
司昭不是沒想過騎小灣湖那頭驢的,可也只是想想。
李樸一巴掌打在李燕的臉上,直接就把李燕的臉打得腫了起來。
無比陰沉地盯著李燕,問:“江家的事情,是你干的?”
李燕眼神閃爍:“那與我有什么關系,昨天夜里我可沒出去,一晚上都好好待在家里。”
自己教出來的東西,李樸哪能看不出來,一臉陰森森地說道:“最近你給我老實點,因為你可是惹出來了不少麻煩,否則出了事情,上頭也保不住你。”
說著又一巴掌打了過去,李燕的另一邊臉也腫了起來。
李燕憤怒了,低聲說道:“你打,你使勁打!最好把我打死了,到時候看你的富貴夢還能不能實現!”
李燕一臉陰沉怨恨,她已經受夠了,明明想憑借著她回到上京,繼續享受榮華富貴,卻不心疼她,不拿她當人看,憑什么要她聽話?
“給你臉了,還敢忤逆老子?”李樸的面色更加陰沉,抬手又一巴掌打了過去。
一巴掌還不解氣,繼續又打,揪著頭發打。
嚴氏變了臉,連忙推開李樸,擋在李燕的前面,急急說道:“快住手,你還想打死她不成?”
李樸一臉陰鷙:“如此忤逆不孝的東西,打死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