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先前你還叫我吃屎去的。”
司昭一臉訕訕地,這姑娘怎么就這么記仇呢?他那不過是氣話,氣消了就沒事。
“真是雞腿,還熱乎著呢。”
“屎也可以很熱乎的。”
司昭就覺得有點無語,把面具拿了下來,沖余夏兒討好地笑了笑,跟撒嬌似的。
“別生氣嘛,我那會就是腦子進了水,你原諒我好不好?”
余夏兒打開蓮葉,里頭放了兩個大雞腿,聞起來特別的香。
拿起一個咬了一口,味道比聞著還香,很好吃。
“看在雞腿的份上,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這地方還是胖子發現的,對你來說,大概會是個好地方。”余夏兒站了起來,一邊吃一邊走,吃得特別的香。
仿佛剛才把雞腿說成是屎的,不是她一樣,絲毫不受影響。
余夏兒把司昭帶到山坳那里,還沒進山洞,就指著那片甘蔗說道:“回頭把它砍了,我拿……”
話說到一半,又瞅了他一眼,嘆了一口氣。
“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你現在當上捕頭了,一天到晚都在衙門,沒那么多時間。”大河郡離這里遠著呢,哪怕騎著大寶也要花上一個白天才能回到。
“走吧,我帶你進山洞去,里頭火元濃郁著呢,就是火元比較狂暴,大概不是很好吸收。”
余夏兒丟給他一個口罩,手縮回來撓了撓胳膊,就撓下來一層皮,捏起來看了看,隨手丟一邊去。
反正她吸收一次,就要掉一層皮,怪嚴重的。
司昭一臉懵逼,這是什么地方,為什么水霧這么嚴重,而且好熱啊,就像他燒開水時冒的水氣,燙得人怪難受的。
正轉著圈瞅呢,突然就發現余夏兒不見了,四周圍一片白霧,看不到人,連個影子都看不到。
“大丫,大丫?”司昭試著喊了兩聲。
“別喊了,我在里頭呢,自己找個地方修煉吧。”余夏兒這次又靠近了那么一點點,然后盤腿坐下。
就是一點點,大概比上次多兩三公分那樣,再近她也受不了的,熱氣太重了。
司昭才不會老實待在外面,知道余夏兒在里面,又硬著頭皮往里走,一邊走一邊摸。
他眼睛都睜不開了,只能靠摸的,等摸到了人,這才松一口氣,察覺到有殺氣,他連忙往后退了幾步,這才盤腿坐下去。
被摸了的余夏兒:……
差點打爆他的狗頭!
司昭:……
媳婦胸有點平,他都摸到肋巴骨了,得多吃點豬蹄。
修煉了大概半個時辰,司昭冒著煙跑了,頭發跟要著火了似的,整個人黑成了炭頭。
總算明白金兄為什么會變黑,會掉皮,原來是這么個回事。
不過話說回來,修煉的這半個時辰,趕上他平常修煉半個月了。
可惜不能堅持太久,也沒法子常來,要不然他能很快就到三重,到時候就可以換個地方報道了。
坐洞口等了下,見余夏兒沒有出來,司昭干脆抽了大刀去砍甘蔗。
這甘蔗長得密密麻麻的實在不好砍,不知花了多長時間才砍完。想著余夏兒還要種的,又挑著好的砍了留種。
折騰到天亮,總算是弄完了。
回頭看了看,余夏兒還沒出來,有點擔心,就收了刀進洞里看看。
才往里走沒幾步,就看到余夏兒跟喝醉了似的跌跌撞撞往外走,嚇了他一跳,連忙上前去扶。
“別碰我!”余夏兒下意識喊了一聲,但晚了一點。
“臥去,你怎么這么燙人?”司昭碰到余夏兒的感覺,就像碰到了剛出鍋的肉骨頭,燙得很。
“沒事,一會就好。”余夏兒說道。
“真沒事?”司昭擔心她熟了。
“有事我還能走?”余夏兒剛說完就打了個長長的嗝,一口濃濃的火氣朝司昭噴了過去。
司昭:………
此時他無比慶幸自己戴著面具,口罩,要不然整張臉都得疼。
“舒服!”余夏兒打了嗝以后,感覺渾身都通暢了許多,還可以進去再戰一回合的。
不過好像要天亮了,先回去吃個飯再說。
剛抬腳,想到了什么,又放了下來,扭頭問:“給我做早飯嗎?”
司昭將口罩面具都取了下來,嘴角微抽:“做,但做別的要花不少時間,就做牛肉面吧。”
余夏兒點頭邁腳,高興道:“給我來一盆的,我覺得我現在能吃下一頭牛。”
司昭:………
能裝下一頭牛的,可絕對不止二尺腰。
兩個人出去了一晚上,回來都黑得跟炭頭似的,看得眾人一臉費解,懷疑黑是不是能傳染。
韋氏拽著余夏兒要到一邊去問話,結果拽下來一塊皮,這皮還散發著焦味。
韋氏:……
這,這是啥?
“你有事嗎?”余夏兒疑惑地看著她,沒事她可是要到水潭里泡泡的,搓掉一層皮。
韋氏沒說話,把皮往她手上貼了貼,又貼了貼。
余夏兒伸手揪了,丟一邊去,“都掉了的東西,哪里還有往回貼的。”
韋氏眨了眨眼睛,結結巴巴道:“我看挺大塊的,不是怕你疼么?”
余夏兒無語,怕疼就貼回去嗎?有用的嗎?傻氣。
“沒事我泡澡去了啊,渾身掉皮,癢著呢。”余夏兒說道。
韋氏趕緊問道:“你跟大昭干啥去了,咋都黑浚浚的?”
余夏兒隨口就來:“燒山去了,火燎的。”
韋氏:……
你把娘當傻子嗎?
余夏兒還真沒當她是個聰明的,說完就揮了揮爪子,朝潭水走過去,‘噗通’跳了進去。
韋氏趕緊跑過去,找了塊石頭坐著一邊看一邊等。
趁這機會,余夏兒一直潛到了潭水底下。原以為這潭水再深也就二三十米,沒想到這一潛就是二百米深,才堪堪見到底。
都來不及做什么,又趕緊游了上去。
不是她憋不住氣,而是水的壓力太大,就算她身體各方面素質都很好,也很難挺得住。
要是有潛水服就好了,要不然能動用真氣護體也行,可她一沒潛水服,二沒真氣,下水全靠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