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兒感興趣嗎?感的。
“當神將了嘛,而且去了不毛之地。”余夏兒一點都不意外地說道。
可閻烈很意外,一臉見了鬼:“你怎么知道的?”
余夏兒淡淡道:“他自己告訴我的。”
閻烈:……
所以講,他的算盤打錯了?
講真他有點想不明白,這丫頭除了力氣大,長得跟甲魚那么兇殘以外,還有啥優點,為什么沈青會喜歡。
“沈家查你了,知道嗎?”閻烈又說道。
“這不很正常的事情嗎?大概你還把我的情況,都給轉告了吧?”余夏兒說道。
甲魚成精了!
閻烈眼神有些復雜,很是擔憂地說道:“你可能不知道,沈家的大門不好進,你若想跟他在一起,怕是很難。”
余夏兒怔了怔,卻也沒什么意外,不說是沈大的大門,但凡是有點權勢的人家,像她這樣的也不好進,因此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只是聽到了,還是有些不痛快。
“無所謂,我只看沈青如何。他若堅持,別人的看法如何,我都無所謂。他若堅持不下,那就一拍兩散。”余夏兒是真沒太在乎。
反正不管去到哪,她都不會讓自己受委屈。
閻烈幽幽嘆了一口氣,說道:“小甲魚啊,爹是真把你當親閨女看待的!”
余夏兒:“滾,別想占我便宜!”
閻烈一臉幽怨,這丫頭一點都不可愛,就知道坑爹。
不過說實話,他是真挺心疼她的。
好好一的姑娘,咋就那么黑呢?任誰看著也……
“你別想了,看那,看那,看到那些樹了沒有?我跟你講,往后農藥的制作就全靠它們了。知道什么是農藥嗎?不知道也沒關系,你只要知道,有了農藥,莊稼就再也不怕長蟲子就行。”
余夏兒指了指那一大片苦楝樹苗,一點也不客氣地說道:“回去以后記得準備好銀子,我也不收貴你的,一棵樹就收你一兩銀子,回頭你把樹都買了,我把農藥的制作方式告訴你。”
閻烈瞪凸了眼,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說啥?”閻烈挖了挖自己的耳朵,挖得挺狠的。
“農藥,你沒聽錯!錢不夠你就上報朝廷,不過朝廷來了,我可不管那么多。反正樹你一兩一棵全挖走,制造農藥的法子我免費給你,別的別找我,我怕麻煩。”余夏兒說道。
閻烈又激動,又有點頭疼。
最近受的刺激有點大,他的心臟有點受不了,原地提溜轉了好幾圈,總覺得一切不太現實。
先是畝產量極高的紅薯,現在又是農藥,他感覺自己的官職還能再往上竄一竄。
“你可以一樣一樣來的,反正樹還小,就是能做農藥,也不是現在這個時候。”余夏兒說道。
至少得讓它們長三年吧,要不然擼狠了怕是容易死。
閻烈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她一眼,問道:“你咋懂得這么多?”
余夏兒淡淡道:“此樹乃崇安國樹。”
于是不用怎么思考,閻烈就一臉恍悟,明白了一些事情,同時心情又好是復雜。
“還有驚嚇……不,還有驚喜嗎?”閻烈撫了撫自己的胸口。
余夏兒就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講。
閻烈一看,面色立馬變了。
小甲魚,還真有!
“前不久我發現一件事,也不算什么大事,不知道對你來說算不算驚喜。”余夏兒蹙著眉頭道。
“你先說說。”
“就是打蟲藥,人吃的那種。不是有很多人得了蟲病嗎?我無意中得了一種可以把蟲子打下來的藥,找人試過了,挺管用的。”
“啥?”
“你也覺得不是什么大事,對吧?我也這么覺得,所以就想著先等等,等我把瓜……藥種出來的,然后再賣給醫館。”
閻烈表情一言難盡,看向余夏兒的眼神,都是充滿了幽怨的。
這還不算大事?
不知道每年死去蟲病的人有多少嗎?數百年來,死于蟲病的人還少嗎?就連皇子,也有死于蟲病的。
別的不說,他的老太爺,就是死于蟲病。
裝棺材里的時候,棺材里都爬出好多蟲子。
余夏兒還真不知道有這么嚴重,在她曾經所待過的藍星,蛔蟲病早在百年前就絕跡了。
看著閻烈那一副吃人的表情,她多少有點心虛,先前確實沒把這事給放心上。
“就這事了,沒了。”余夏兒趕緊說道。
感覺這家伙抗擊能力有點低,不過想想前世他是自殺死的,也就理解了。
“等等,我想靜靜,我想緩緩。”閻烈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愣愣地看著前方,也不知道在想啥。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余夏兒早跑遠了。
閻烈:……
算了算了,不管是打莊稼的還是打人的蟲藥,先放一邊去,都不如紅薯來得重要。
等把紅薯的事情搞定,再整那兩樣東西。
想到上京傳來的消息,說太子殿下不日將會到大河郡來,閻烈嘴角微抽了抽。
決定將紅薯一事,直接稟告給太子。
雖說余夏兒并不想麻煩,可有些事情不是不想就可以的。
整出來那么多事情,還想消停?
美的你!
如今還有最后一批紅薯,運完了就算是過多事,閻烈打算先回去,等太子殿下來了再說。
想到這位太子殿下,閻烈嘴角微抽了抽。
女變男,見鬼了!
閻烈只給余夏兒留了一千斤,不管是吃的,還是種子,都只有這些了。
余夏兒沒啥意見,紅薯好吃是好吃,但天天吃也沒意思,偶而能吃上一頓就行。
況且做了留下的這一千斤,她還有二分地的沒挖呢。就是那塊育苗地,先前挖過一次,不知長啥樣。
閑著沒事,就想出去看看。
結果就看到司昭蹲在那,手里頭還拿著把鋤頭,看樣子是要挖的。
“大丫,你說這紅薯它長大沒?”司昭問。
“不知道,要不然你挖了試試?”余夏兒說道。
司昭就站起來,一鋤頭挖了下去,露出來的紅薯是長了,但只有兩根手指頭粗。
司昭想了想,又把土填了回去。
“太小了,挖了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