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兒眼珠子轉了轉,忽然想到什么,從挎包里拿出一瓶藥出來。
瞥了還在抹淚的韋梅一眼,倒出來一顆,給她遞了過去。
“七姨,我看你好像有點虛,都快站不穩了吧?趕緊把這顆藥吃了,這玩意養氣,吃完了你氣就不虛了。”余夏兒一臉認真,又誠肯地說道。
韋梅不覺得自己有病,可見余夏兒黑臉無比真誠的樣子,下意識就把藥拿了過去。
“快吃啊。”余夏兒一臉微笑。
韋梅本不覺得自己不舒服的,可被余夏兒這么一說,確實感覺挺累的樣子。
猶豫了下,就把藥放嘴里。
“夏兒,這藥好難吃。”
“正常正常,藥就是如此,越好的藥就越是難吃,習慣就好,習慣就好。”余夏兒一臉憨厚又老實的笑容。
余夏兒一直看著她,過了一小會才說道:“七姨你這會還想哭嗎?要不然我給你拿點酒,你喝兩口再繼續哭?”
韋梅愣了一下,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淚,好像不想哭了。
不過心頭有像有一股火氣,正在醞釀著似的。
“不不不,七姨不會喝酒。”不過韋梅暫時還冷靜,記得自己是不喝酒的。
“還是喝點吧!”余夏兒一臉笑容,帶著她拿酒去了。
韋梅嘴上說著不喝酒,可等余夏兒給她拿了酒,推遲了幾下還是喝了。
“這甜滋滋的,是酒?”韋梅吧唧嘴,感覺還挺好喝的。
“好喝是吧?”余夏兒一臉姨母笑,又給她倒了滿滿一大碗,朝她推了過去,“好喝就多喝一點,我這還有不少呢。”
正所謂酒壯慫人膽,等喝個七八分醉,回去狠狠干上一場。
那藥效有整整三天呢,再加上酒的催化……
余夏兒見她喝得好,就給她裝了一小木桶的酒,打算讓她帶回去喝。
“夏兒,這酒可真好喝。”韋梅不勝酒力,第二碗酒還沒喝三分之一,就已經暈呼呼的了。
怕她醉倒在這,余夏兒就沒讓她再喝,把剩下的給她裝竹筒里頭。
“七姨,這么多年你過得挺憋屈,又挺不滿的吧?想不想發泄出來。”余夏兒一臉鼓舞地拍了拍她的腦袋,像哄小孩,一臉姨母笑。
“想!”韋梅紅著眼,咬牙切齒。
“我跟你說啊,七姨,其實你身體還可以,生兒子沒啥問題。就是你婆家人太不講道理,又苛待了你,讓你身體變得不好,才一直懷不上的。”
余夏兒正說著,余光瞥見七姨父正豎著耳邊偷聽,干脆聲音就大了一點。
“要是你硬氣點,讓自己過得好一點,說不準很快就能懷上,并且生出個兒子來呢?看看人家閻夫人,身子骨可差了,還不是一胎生仨?”
韋梅一臉呆呆的樣子,提到兒子她就十分在意。
這是余夏兒姥姥家作出來的事情,生了那么多女兒,就是為了要一個兒子。
作為韋家的女兒,也被遺傳了這種思想。
七姨父:……
感覺不太好的樣子。
余夏兒想了想,轉身去了藥房,拿了一瓶藥出來。
“這瓶里子有三十顆藥,七姨你每三天吃一顆,等把它吃完了,身體會好許多。”余夏兒一臉肉疼地說道。
這個七姨的身體真的很差,不比以前的韋氏好,好在底子還行。
七姨父的身體也很差,但余夏兒沒打算管。
沒用的男人!
郭家的日子過得比老余家的好多了,倆口子卻把日子過成這個樣子,主要原因還是出在男人身上。
余夏兒給她收拾了東西,送她出門,又拍了拍她的腦袋:“七姨,你一定要硬氣點,東西帶回去以后自己留著吃,不要被人搶去了。要知道被搶走的,不僅僅是東西,還是你的兒子啊!”
韋梅腦袋暈呼呼的,眼睛微微泛紅,情緒十分激蕩。
雖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可被余夏兒一次又一次地提起兒子,又見九妹生了兒子的幸福樣,她的眼神都在發著狠。
徹底忘了讓余夏兒看顧兩個女兒的事情,帶著余夏兒送的東西,拉著七姨父帶著小女兒趕回家去
走的時候,還把余夏兒送的搟面杖別在腰上。
七姨父:……
不知為何,總覺得妻子有點可怕樣子。
好不容易把愛哭的七姨一家送走,余夏兒扭頭一臉微笑地看向剩下的七大姨,還有舅舅一家子。
七大姨:……
老舅:……
剛發生什么事了?
十家人難得聚在一塊聊天,他們也沒太注意老七的情況,好像才眨眼的功夫,老七就急吼吼地出了門。
再看余夏兒的笑容,就感覺挺不對的。
“大姨二姨三姨四姨五姨六姨八姨,老舅,你們喝酒嗎?我這有桃兒酒,小麥酒,大麥酒,啤酒,竹葉青,還有各種干果小肉干,要不然來點?”余夏兒笑容可掬,朝小妖精揮了揮爪子,讓她去端東西。
老舅舅嘴角微抽,問道:“夏兒,剛你七姨怎么了?”
余夏兒扒了一顆杏仁往嘴里頭丟,一邊吃著一邊說道:“嗨,別提了!七姨她不勝酒力,才喝了一點點就發暈,七姨父嫌她丟人,非要她現在回去,我想留都沒留住。我本還想著,讓七姨在這住一晚上的。對了,他們給你打招呼了吧?”
姐弟九人:……
并沒有!
頓時就咬牙切齒,好你個郭二狗,當著她們姐弟的面,就敢欺負老七。
阿嚏!
路上已經被扇了好幾個巴掌的郭二狗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差點肉干都灑了出來,氣得韋梅又往他后背打了幾巴掌。
砰砰砰!
郭二狗:……
郭三妮:……
就,就喝了點酒而已,咋就變得這么可怕了?
瞅著時候不早了,七大姨一老舅最終也沒喝酒,沒待多久就陸續離開。
韋雪倆口子走在最后,韋雪大概是又去問了韋氏一些事情,因此看著余夏兒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余夏兒(⊙o⊙)…
終于把人都送走,余夏兒松了一口氣。
“你們家的親戚可真多!”小妖精一屁股坐椅子上,伸手把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整個人累癱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