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悍媳  第597章 祖地2

類別: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田園悍媳 | 舒長歌   作者:舒長歌  書名:田園悍媳  更新時間:2020-10-25
 
“大丫,我們現在躺在同一個棺槨里,算不算是夫妻了?”司昭扭頭朝余夏兒看去。

余夏兒轉過頭來看他,問:“這么想跟我成為夫妻?”

司昭點頭:“想,做夢都想。”

余夏兒靜靜地看著他,眼神有些復雜,唇角微彎。

司昭不自覺被吸引,側身,伸手將她摟住,臉漸漸靠近,想要親吻她。

突然‘轟’的一聲傳來,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曖昧。

緊接著天搖地動,棺槨翻卷,前一刻如被拋到了天空,下一刻又如被打入地里,片刻不得安寧。

司昭緊緊將余夏兒摟在懷里,用自己的身軀去抵擋每一次的猛烈撞擊,盡量不讓余夏兒受傷。

“你不用護著我,我身體很結實,不會受傷的。”余夏兒說道。

“沒關系,我也不會受傷,頂多有點疼而已。”司昭皺著眉頭說道。

余夏兒怔怔地看著他,臉色都蒼白成這樣了,還嘴硬。

其實她骨頭很硬的,連幾百米深的水潭她都能安然無恙地待上半年。這些碰撞再厲害,也只在棺槨范圍內,對她來說壓根不算什么。

可司昭不一樣,他只是個才修煉不到五年的小萌新,身體基礎還沒打好。

這種強度的碰撞一時半會雖不至于要了他的命,但時間長了還是不行,不僅會要了他的命,還會把他摔成翔。

剛這么想著,就見司昭忽然一口血噴了出來,緊接著就昏迷了過去。

余夏兒:……

說什么來著?

可惜她現在沒有真氣,不然也不會這么被動。

“沒點能耐,還逞強!”余夏兒嘀咕了一下,將司昭摟進懷里,后面就由她來護著他好了。

大概司昭比較倒霉一些,自他昏迷過后以后,那種強烈的撞擊再也沒有出現過,棺槨就猶如風中飄零的樹葉,偶而也會打卷一下,碰撞一下。

但力度都不強,仿佛被什么卸去了力量一般。

余夏兒猜測他們現在應該是在水中,力量大概是被水卸去的,她留著的氣孔并沒有再進入半點空氣,也證明了這一點。

氣孔并非直線,因此她看不到外面。

她試著把懸珠收起來,也沒有任何光線進來。

不知到了哪里,她體內沒有半點真氣,窩在這狹隘的棺槨里,漸漸地有了憋氣感。

長此下去,怕是會被憋死。

余夏兒臉色不是很好,想當初她泡在水里半年都沒被憋死,如今要憋死在棺材里頭不成?

再看司昭的臉色,也不是很好。

余夏兒趕緊翻了翻挎包,先拿出來療傷藥給司昭吞下,然后才拿出來龍髓丹。

不知管不管用,先吃了再說。

這龍髓丹自煉好了以后,余夏兒就沒有吃過。

因為她覺得這東西她吃了沒用,頂多也就補充一點真氣,但對她的修為沒有太大的作用,因此吃了也是浪費。

如今看來,當時她不吃是對的。

這玩意味道是真不錯,那個時候她要是吃了,說不準會停不下嘴,把它們都當糖豆吃了。

一連吃了十顆,余夏兒忽地想起什么,朝司昭看了過去。

見他似乎好了許多,就拿了顆龍髓丹塞進他嘴里。

她吃了有種,已經不憋氣了,不知他如何。

有用的話多吃點,省得缺癢。

不料剛喂進去沒多久,司昭就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臉色蒼白如紙,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余夏兒:!!!

怎么肥事?

嚇得余夏兒哪里還有心思吃龍髓丹,趕緊給他把脈。

“完犢子了,叫你不要燃燒真元,你偏不聽。這下可好,修為盡失不說,根基也毀了!結果還是沒逃了,你說你虧不虧,尷尬不尷尬?”

余夏兒皺起了眉頭,連忙將手貼在他的胸口上,將龍髓丹的那股力氣抽出來。

這有些難,余夏兒費了不少功夫。

那股力量剛離開,司昭就睜開了眼睛,無比虛弱地說道:“雖沒逃了,但找到了棺槨來躲,不是嗎?”

余夏兒翻出藥瓶來,打算再給他吃一顆療傷藥,結果倒了好幾下也沒把藥倒出來。

未免沉默。

來崇安前,她瓶里裝了十五顆藥。

才幾天的時間,這藥就全沒了?

她好像才吃一顆,別的都是司昭吃的。

余夏兒眼神復雜地看著司昭,本來人好好的,她若不塞他吃下那一顆龍髓丹,他就不會經脈盡斷,再次受到重創。

給他藥之前,她應該先給他把脈的。

可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你可能真的要死了,這棺槨怕是真要用來葬你了。”余夏兒眼神復雜,心里頭很是難受。

“沒關系,你活著就行。”司昭才說完又吐了一口血,臉色更加蒼白。

他對自己的情況很是了解,就算沒有那一顆龍髓丹,也活不了多久。

那顆龍髓丹,只是加快了速度而已。

不過他并沒有后悔燃燒了真元,如此結實的棺槨很難得,若是沒有它,他們此刻還不知會如何。

想想這海浪的巨大,大概是活不成的。

余夏兒抬袖給他擦了擦嘴角,可她發現血越擦越多,怎么也擦不凈。

“你好好活著,回去以后咱們倆就成親。”余夏兒親了親他的眉心,很是認真地說道。

“好。”

司昭艱難地說完一個字,又開始吐血,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余夏兒心里好難受,這是她作為一個醫者,正式行醫后犯下的第一個錯。

她害死人了,而這個人是她身邊最為親近之人。

怎么辦?

她空有一身的醫術,卻救不了他。

眼淚不經意間滑落,滴在司昭的臉上。

司昭艱難地抬起手來,給她擦眼淚,他說不出話來了,只能用眼神無聲地安慰她。

別哭。

看她哭,他挺難受的。

從認識她到現在,已經有四年多了,他從未見過她流淚。

余夏兒抬手抹了臉一把,看著手中的濕潤,怔了怔:“我流眼淚了?”

不記得多久沒流淚了,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她的淚腺好像被摘除了一樣,她就連犯困,打哈欠都不會眼角濕潤的。

現在竟然掉眼淚了?

忽然棺槨輕了一下,猛地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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