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發現大徒弟擰眉盯著奶罐,壓根就不瞅她。
孽徒!
要不是她親閨女也得吃奶,她才不去。
西山的確有一群不小的梅花鹿,可余夏兒去轉了一圈看,也沒有找到合適的奶鹿。畢竟不是產仔期,找不到其實也正常。
要不然去羊群找找?
羊奶也挺好的。
不知飛了多遠去,快到羊群時,余夏兒視線忽然一凝。
“大金,等一下,轉回去。”
只見一處峽谷處,一頭無比高大的,渾身是傷的馴鹿正悲傷地站在那里,它的腳邊是一頭剛出生還不滿月的小鹿。
但此時這頭小鹿渾身是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
離這頭勛鹿不遠的地方,有一頭個頭足有撼地獸那么大的狼躺在那里,腦袋都被爛踩了。
“這里怎么會有馴鹿?”余夏兒一臉疑惑。
她猶豫了下,還是對大金說道:“下去看看。”
大金‘唳’叫了一聲,往地面落下去。
在距離地面還有十多米的時候,余夏兒松了手,朝馴鹿走了過去。
一直到了跟前,余夏兒才真正意識到,這頭馴鹿究竟有多高大。
此時馴鹿的身上,正蔓延著一股悲傷,仿佛沒有注意到余夏兒的到來。
余夏兒猶豫了一下,又往前走了一下,探頭去瞅小馴鹿。
小馴鹿似乎是脖子被咬斷了,不過好像還有一點點氣,母馴鹿應該是意識到,被咬斷脖子等于沒救吧,所以才什么都沒有做,獨自悲傷著。
余夏兒想了想,從挎包里拿出止血藥,以及療傷藥。
先給小馴鹿止血,然后才喂藥。
做這些的時候,她的視線總不時落在母鹿的腿邊上,略有那么點猥瑣。
剛產仔沒多久的,營養挺足的樣子。
母馴鹿注意到余夏兒在做什么,但它沒有動,仍舊在那里悲傷著。
不過心里頭還是有那么點期盼,說不準能救呢?
畢竟人類是既殘忍,又十分厲害的存在,好像沒有他們辦不到的事情。
很快小馴鹿那若有若無的氣息保住了,雖然還是十分微弱,但暫時不會死掉。
余夏兒注意到它的脖子確實被咬了,甚至大動脈也被咬破,只不過傷成什么樣子,暫時還不知道。
她又瞅了母馴鹿一下,仍舊一動不動的,跟雕塑也沒什么區別。
大金就落在她的身后,警惕地看著母馴鹿。
雖說小馴鹿的命暫時保了下來,但余夏兒也不確定是不是能救它,如果它真是被咬斷了脖子的話,那連她也是沒有法子的。
又過了一會兒,見小馴鹿的氣息更加穩定了,余夏兒才給它檢查傷勢。
發現小馴鹿的脖子頸骨傷勢不重,但喉嚨骨被咬碎了。
余夏兒能感覺出這頭馴鹿不一般,想著是不是應該先跟它商量一下奶的事情,后來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先把小鹿救了。
馴鹿這種生物向來溫馴,如果它能自愿給她孩子當奶娘,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如果不樂意……呵。
不過話說回來,馴鹿奶與梅花鹿奶相比較,哪個會比較好一點?
還有羊奶。
余夏兒一邊施展真氣幫小馴鹿接骨,一邊思索著,可謂是一心二用。
不知什么時候起,母馴鹿的腦袋低了上來,視線在余夏兒的腦勺,以及小馴鹿身上來回看著。
大金無比警惕,懷疑它想咬碎余夏兒的腦袋。
不怪它不放心,實在是那頭狼死得太慘了,腦殼全碎的。
直到天全黑下來了,余夏兒才收回手,又給小馴鹿喂了一顆藥進去。
看了下,是頭小母馴鹿。
她做完這些,不經意間抬頭,就對上母馴鹿那雙沒有焦距的眼神,看起來十分空洞。
開始的時候,余夏兒還以為它眼睛有問題,仔細看了下發現挺好的。
估計是還不太敢相信吧。
這頭馴鹿真的很高,抬起頭來怕是有三米多高,主要是它的角比較長。
不過它的背也不矮,有兩米。
余夏兒看著它,視線又不自覺飄了飄,落在它的肚子下面。
做奶娘嗎?待遇還不錯的。
“吃嗎?”余夏兒倒出來一顆藥,就放在手心上。
母馴鹿低頭看了看,又聞了聞,眼中閃過一抹意外,以及驚喜,低頭朝小馴鹿看去。
“它已經吃了,不會有事了。”余夏兒說道。
母馴鹿頓了頓,這才小心把藥吃下。
沒過多會,它身上的傷不再流血,并且開始結痂。
直到這時母鹿才回過神來一般,低下頭去輕輕拱了一下小鹿,憐愛地舔著它身上的毛,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著。
余夏兒看著挺感動的,但她更著急它的奶。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拿了個帶蓋的木桶出來,要不然先擠點吧。
“我家孩子沒奶吃,我能擠點你的嗎?”余夏兒一臉認真地看著它。
母鹿沒有回應,余夏兒只當它答應了。
她得早點把奶帶回去,倆孩子習慣睡覺前喝,睡醒了還喝,得給準備著點才行。
沒想到看著不大,竟然擠了有九斤多。
余夏兒算了下,兩孩子一頓吃一斤的話,這夠九頓吃的,勉強也就三天的量。
又瞥了大母鹿一眼,其實還是把它扛回去比較回適的。
“你多吃點,明早我還來。”余夏兒指了指木桶子。
大母鹿瞥了一眼,點了點頭,又繼續舔著自家孩子。
余夏兒拎著桶朝大金走去,走幾步又回頭看了眼。
要不跟她走的話,她得一天來三回,至少得湊夠孩子三個月吃的。
就是不知道它能不能扛得住。
實在不行,給點木靈液,反正不能少了。
一回吃三天,一天就能擠夠九天的,來個十天八天的。
大金飛走的時候,當著大母鹿的面,把那頭狼帶走了。
大母鹿只是抬頭看了眼,并沒有多在意,畢竟它是不吃肉的。
在余夏兒走后沒多久,小馴鹿終于醒了過來。
醒過來的它餓得很,急著吃奶,結果沒吃幾口就空了,它沒有吃飽。
小馴鹿:???
大母馴鹿(⊙o⊙)…
余夏兒回去的時候,阿離正扯著嗓子在嚎著,傍晚那會他就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