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香再次跌進他懷里,但也避過了面前落下的一道法印。
高伯爵滿臉是血的飛過:“看來今天我兒子要給你們陪葬了。”
落羽扶著她的頭:“怎么如此大意?”
菽離恍惚覺得這語氣好像長言,但又可以清晰地看見是落羽的面孔,所以他一時也有些錯亂,不知該說些什么。
抬頭看著他,崖香竟然能分得清,他就是落羽,不是長言,所以她輕輕搖了搖頭:“有荒古魔猿幫忙,我們不是他對手。”
落羽抱著她起身,絲毫不管自己身上的傷,只是捧著她的臉:“或許有辦法。”
“你是不是從那位公主那里問出什么來了?”
“嗯。”
菽離見他們兩個只顧你儂我儂,只好硬著頭皮對上高伯爵:“別聊了!”
“是什么?”崖香卻不依不饒地抓著落羽問道。
“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這么不正經!”
落羽湊到她耳邊,鼻尖滑過她的耳垂輕聲道:“他有女媧石。”
“難怪他這么厲害。”
崖香轉臉看著高伯爵,絲毫沒有被腰上環繞著的手臂影響到,落羽見狀十分不爽,掰過她的臉:“我都告訴你了,你就沒有表示?”
“你……”
能在這種場合下還這么不要臉的,恐怕就只有他了。
掐著她的下巴,在她嘴上狠狠地啄了一口,落羽笑道:“我們三個通力合作也許能行,但你確定要拿女媧石嗎?”
因為落羽心里明白,現在的他已經顯露出了實力,等她拿到女媧石,或許就會想辦法抽出他體內的長言了。
“我和碧落體內的反噬未解,狐貍尾巴也還沒接,還有左麟和右麒的事沒解決,所以女媧石必須要拿。”
眼睛里瞬間有些黯然,她心里記掛的終究還是他人,落羽的手緩緩松開了她:“別忘了你說過你不會不要我。”
“你是我最愛的小徒弟,當然不會忘記。”
她無意識的話讓落羽終于開心了一些,他點了點頭:“我去牽制住那個什么魔猿,你們下手得快些。”
眼見著他作勢就要飛走,崖香急忙伸手拉著他,她不過才拉住他的手指,就被他緊緊回握住:“舍不得我?”
“你打不過的,我去。”
菽離實在是頭疼他們兩個還能聊這么久,氣得回了一鞭在他們的腳邊:“你們那些情情愛愛等出去再談行不行!”
落羽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危險的事我去做。”
接著,他便直接朝著上方飛去,絲毫不給崖香回絕的機會。
事已至此,她當然只能快速解決掉高伯爵,至尊法師又如何?她還是神界尊神呢!
右手幻出伏羲琴,左手拿起噬骨扇,崖香準備出大招……
強迫身上的靈力匯聚在手上,她將伏羲琴幻為一把長弓,噬骨扇為三只黑箭,驟然升到半空,對著高伯爵就射出了第一只箭。
黑箭勢如破竹般直接穿透高伯爵設下的全部屏障,眨眼之間就射穿了他右手上的光圈,光圈立即碎成碎片。
菽離驚訝地看了她一眼:“看來就應該讓他和你來的,愛情的力量真強大。”
“閉嘴!”崖香此刻是將自己逼到了全盛,周身分不出一點其他的力量來應付。
“哦……”
抬手又是一箭射出,燃著紅焰的弓似乎感應到了她已處在強弩之末,所以紅焰越發強盛,將她整個人都包圍住。
左手的光圈也被射破,高伯爵又想抬頭求助,卻看見整個上空都被密集的水流遮蓋住,即便上面有閃電劃過,也無法落下。
無奈之下,他只能使出最后一招,噴出一大口血在手鐲上開始默念口訣。
崖香哪里肯給他機會,抬手射出第三箭,這次穩穩地射在了他的手鐲上,手鐲立即碎成兩半掉在地上,再無半點作用。
菽離見狀急忙趕上,揮手就是一鞭過去,將高伯爵打得人事不省地趴在地上。
崖香急忙落地跑過去,雙手再次長出長長的指甲,對著他胸口處就挖了下去,在觸碰他心臟時冷笑了一下:“原來將女媧石當做心來用。”
猛地將手拔出,崖香鮮血淋淋的手上終于抓到了女媧石,她的身子也隨之一頓,感受到一股來自天地的力量灌入她體內。
與之前荒古魔猿造的假象不同,這次是真正的洪荒之力,迅速地爬滿她每一根神經,舒展每一個脈絡,直接將她的星蘊之力給逼了出來。
菽離看著她背后出現的那只火鳳愣了一下:“這……”
高伯爵被她身上盛放出來的靈氣給彈開,他無力地捂著空蕩蕩的胸口:“崖香……我記著你了。”
玉狐本來還在坐在外面的空地上無聊著,突然看見從天上降落了一道紅光,直直地打去了陣法圖之下,他被這紅光震的手都抖了一下:“那死女人又在下面干什么呢?”
這道紅光直接打在了崖香的身上,卻激發了她的全部力量,所有的封印都被沖開,體內的反噬直接消失不見,而她臉上的印記卻突然縮了回去,連帶著瞳孔也恢復成了琥珀色。
這顆來自上古時期的女媧石也給她帶來了一些其他的東西,比如不屬于她的記憶……
身負如此大能量的她慢慢站起來,看著已經準備遁走的高伯爵:“想去哪兒,高伯爵?”
“你若現在殺了我,好多事就別想知道了……”
和夕照死前說的話倒是一樣,不過她知道就算她不殺,他也是不會說的,所以她帶著渾身的紅光躍到他面前,掐著他的脖子將他猶如小雞一般提了起來:“本尊也并不想知道。”
手一扭,高伯爵的脖子立即一歪,而后為了杜絕之后他之后再像蘭斯一般不停復活,崖香直接左手掐訣打在他的眉心:“吾以上古諸神的名義弒爾,上至九天,下至黃泉,無人能救,無人能逆轉!”
被打上標記的高伯爵立即化為一堆枯骨落在地上,甚至連本來的模樣都被抹去,生生地成了無人能識的死物。